要是他脑子一热,被美貌迷惑,然后主动接过了这个锅,那这一辈子才叫永无宁日!
不管怎么说,沈忘心觉得自己好歹教过江煜几回,还收了他父亲江正源给的好处,不能眼睁睁看他吃亏,立刻坐着马车赶了过去。
好在昌裕酒楼离安国侯府不远,坐着马车,一路催促车夫,沈忘心总算在事情还没结束之前,赶到了昌裕酒楼门口。
一走到里头,沈忘心就看见门前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还是车夫在前面帮自己开道,他才顺利走了进去。
江煜一见到沈忘心来了,立刻高兴地唤了一声:“嫂嫂!”
沈忘心对他点了点头,看见一旁的李淑君也跟着一动,显然是想学着江煜叫自己嫂嫂,可最终由于脸皮还没那么厚,没好直接叫出来。
沈忘心见江煜这么开心,还以为他真的蠢到认为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已经成功把锅接到自己身上,连忙问道:“你可承认了什么你自己不曾做过的事?”
江煜看了一眼李淑君,又看了一眼沈忘心,连忙朝沈忘心走近几步:“嫂嫂说什么呢?没有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认!这事关江家与侯府的名誉,我怎么可能信口胡说?”
江煜也清楚,自己和李淑君曾有婚约的事情,被保密得很好。除了太后和江家的人,几乎没人知道这些事,所以便挺起胸膛,一口否认了李淑君的说法。
李淑君见到江煜毫不留情的甩开自己,眼中露出绝望之色,连忙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沈忘心:“嫂嫂,论起关系我比江煜与你亲近的多,你怎么能因为一点小小的嫌隙,便偏帮于他?明明有过的事情,你们竟一口否认,难道你们一点也不惭愧吗?”
“惭愧?我不知道,妹妹说的惭愧何来有之?”沈忘心冷冷地扫了李淑君一眼。
虽然很想揭穿她的真面目,但是事关侯府的名誉,今天的一切她都不能承认。
沈忘心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的冯容,笑着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冯小姐当真使得一出好手段,真是令我自叹弗如。”
冯容微微一笑,露出疑惑的目光:“郡主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今日之事,难道不是令妹对何公子有意?我不过是成全一对有情人,又何错之有?”
“冯小姐心知肚明,我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冯小姐脸上不好看。”沈忘心也向冯容露出个微笑,“冯小姐是何大公子的未婚妻,这一点没人可以改变。侯府也不会有这个心,还请冯小姐放心,此次回府我定然管教好舍妹,免得她再引起冯小姐的误会。”
话都说到这里,冯容也不想和沈忘心在明面上过不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郡主保证,那今日之事便揭过吧。可若是李小姐真的对何公子有情,大可随时找我,我虽不能违背父母之命,却也愿意成人之美。”
说着,深深的看了李淑君一眼。
沈忘心这才得空注意李淑君,只见她被冯容看了这么一眼之后,居然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沈忘心皱了皱眉头,让李淑君跟着自己上马车。
这个时候,嫣红才急匆匆赶过来,见到沈忘心也在,防备地看了她一眼,立刻给李淑君擦眼泪:“姑娘,我不知为何竟睡在那院子的床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我们这就回去告诉夫人,请夫人为我们做主!”
李淑君听到她的话,反身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方才你不护着我,现在来有什么用?”
嫣红虽然只是个丫头,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挨了一巴掌,脸上依然挂不住,捂着眼睛红了眼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还嫌不够丢脸?”沈忘心沉声说道,看了嫣红一眼,“快扶着你家姑娘上马车,跟着我回侯府去!”
江煜见到沈忘心要离开,连忙指着自己问道:“嫂嫂那我呢?”
“你?”沈忘心听到这话没好气,心里想,要不是因为江煜,她也用不着跑这么一趟。
她狠狠地瞪了江煜一眼:“你知不知道,自己险些就吃了大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吏部,是考完之后,就把自己的脑子给吃了吗?遇到事情不多反倒往上凑,真是白瞎了我的教导了!”
江煜被沈忘心一通狠批,委屈巴巴地瞧了沈忘心一眼。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叫险些吃了大亏,明明嫂嫂就很快赶到,把他解救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