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不过提前来个京城,她在南边料理后头的事情,晚了那么几个月过来,居然就瞒着她做出这种事。如今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她还能有什么法子?
“不行,江煜的能力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若是嫁给了他,一辈子都不能在沈忘心面前抬起头来。”李淑君知道李嬷嬷对她甚是心软,便转而投进李嬷嬷怀中哭泣,“嬷嬷,您是瞧着我长大的,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别人不愿意帮我,难道连您也要眼睁睁的瞧着我掉进火坑里去吗?”
李嬷嬷从小把李淑君奶大,一直拿李淑君当亲生骨肉对待,自然希望她嫁得更好。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这里确实有个法子,可这个法子太过剑走偏锋。若是坐实了,以后可能一辈子都要遭人非议,所以才一直没说。”
母女两人闻言,眼前都不由一亮,连忙催促道:“嬷嬷有什么法子,尽管说便是。我们三人这么多年过来,一向风雨同舟,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可尽管听两人这么说,李嬷嬷还是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大周风气较之前朝开放不少,对女子也没有前朝那么苛刻。有夫君早亡的,女子大可另谋出路,只是夫人心中挂念姑娘,这才留在李家守了十余年的节。如今,也是该替自己的前程想想了。”
这话听得母女两人一头雾水,不知道李嬷嬷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淑君着急地问道:“不是在说我的事情,怎么嬷嬷就说到了我母亲身上?”
李嬷嬷笑着摸了摸李淑君的秀发,耐心解释道:“姑娘如今大了,将来嫁了好人家,后院里总归是不清净的。一些后宅的手段也不必瞒着姑娘,总该让你知道一二。”
说着顿了顿,又道:“奴婢原本以为,李府家大业大,没有几户人家比得了。可到了京城侯府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与侯府相比李家那点财产,简直不值一提。”
说到这里,王姨母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原本着急揽过的管家的权利,也觉得侯府纵然再繁华,也不比李家强过多少。可自从管了家之后,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只井中蛙,见识过的世面当真太少。
侯府的家业岂是一个小小的李家就能比得过的?
与此同时,王姨母也就愈发不舍得将管家的权力还回去。一想到沈忘心生下孩子之后,就会把这权利收回去,王姨母心上就跟刀割似的疼。
李嬷嬷虽然到京城的日子不久,但她何其了解王姨母,自然看出了王姨母的心思:“既然夫人不愿意归还管家的权利,那不还便是。”
“不还?”王姨母吃了一惊,可她李嬷嬷的性子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语气中带了一丝窃喜,“李嬷嬷有何妙计,可别卖关子了,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吧!”
李嬷嬷又问道:“夫人觉得侯爷如何?”
王姨母一愣,看了一眼李淑君,这才说道:“侯爷自然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阿羡正是因为像极了他,所以才引得满城的贵女都心怀爱慕。”
李嬷嬷点了点头,又问李淑君:“姑娘觉得,侯爷对夫人如何?”
“姨父对母亲和我都多有关照,每每相见总是和颜悦色,竟比对待表哥和表嫂都好像几分。”李淑君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不就成了?”李嬷嬷语气轻快了一些,“虽然我没有见过先侯夫人,可听夫人往日之语,也知道夫人的长相与先侯夫人极为肖似。侯爷对夫人如此上心,只怕也有其中的缘故。”
“可虽说如此,夫人毕竟是先侯夫人的亲妹妹。侯爷就算心中喜欢,也不可能越雷池一步。若是我们能想个法子,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木已成舟,侯爷也只能给夫人一个名分。到时,作为世子夫人的婆母,自然也就是安国侯府的当家主母!”
李嬷嬷的话一字一句都敲在王姨母的心头,同时也唤起了她心底不为人知的一点小秘密。
当年,她因为一场病,而没有参加那场宴会。就在那场宴会上,姐姐和安国侯认识,很快便迎娶了姐姐。
原本亲生姐姐嫁了好人家,她自然为她欢喜。可后来,她到安国侯府住了一段时间,日日看着年轻时长相极为俊美的安国侯,和她姐姐琴瑟和鸣,她心中反倒生出一股妒忌。
虽然她姐妹二人长得极为相像,可家中人都说作为妹妹的她模样要更为精致一些。
姐妹二人年纪相差不大,若不是那一回她生病错过,安国侯遇到了她姐妹二人,自然会选择长相更为精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