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那边还在盯着她,等她回答。
沈忘心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没必要那么害臊,她鼓起勇气,一把抓住江羡的手:“去就去。”
江羡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他娘子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
已经深夜了,秦王府里静悄悄的,后花园这边的水榭更是一片宁静,除了虫鸣鸟叫,就再也没一个人影。
两人用散步的速度,到了水榭旁边,并肩走进这熟悉的地方。
水榭外面便是一片池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水面上泛着粼粼的水光,并不像沈忘心想象的那样一片漆黑。
这么亮堂的月光,要是有人走近了,是足够看得出来,水榭里头的人在做什么的。
江羡察觉到沈忘心的退怯,牢牢地抓住她的手:“都到这里了,想反悔也不成了。”
沈忘心被他一把抱了起来,抵在水榭的红柱子上,让两人离得更近。
沈忘心感觉江羡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腰,然后皱了皱眉头,对她说:“下次可以不穿亵裤。”
她当即给了江羡一拳,力气自然不怎么大:“这怎么能行?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又不禁想起在现代,穿这么长的裙子的确是不用穿条裤子的。
“这个时候除了我,没人能看得见。”江羡趁着她发呆,居然“嘶拉”一声,在布料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沈忘心听到听到尖锐的撕裂声后,才知道江羡干了什么好事,立刻绷紧了身体:“你把我的衣服撕成这样,明天那些丫鬟替我洗衣裳,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用完之后扔了便是。”江羡只觉得浑身一阵畅快,哪里顾得别的,“夫君替你买新的,你要什么要的布料都可以。”
沈忘心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事已至此,只能由叫他去了。
看着沈忘心殷红的微微张开的嘴唇,江羡将人抱起来整理好衣裳,在她唇上吻了吻:“我带你回去,替你洗一洗。”
沈忘心觉得浑身酸软,便任由他抱着进了浴房。好在这个时候已经没人,热水倒给他们备好了。
两人洗了一番,便回到房里睡下。
沈忘心睡到一半,想起来自己那条被江羡撕破的亵裤,硬是把江羡推醒了,让他把那条亵裤拿进房间来。
她坐在床上想了片刻,最终咬了咬牙,指了指旁边闲置的炭盆:“烧了吧。”
江羡从善如流,把亵裤丢进炭盆,又用烛火点燃了,两人坐在床上看着火焰将轻薄的亵裤吞噬,最后变成一堆灰烬。
“都怪你。”沈忘心狠狠地瞪了一眼江羡。
江羡挨了她一个白眼也不生气,其实撕亵裤的感觉还挺好的,要怪就怪这亵裤实在太不方便。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一撕了事。
“好了,你就别生气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但自己娘子生气了,该哄还是要哄的,江羡放低了声音说道。
沈忘心终于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错了。”江羡干脆地认错。
然后就得了美人的投怀送抱,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沈忘心便收到底下丫鬟的疑问,说是她的一条亵裤不见了。
沈忘心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昨天不小心沾到了墨,我就把它给烧了。”
说着指了指房间的炭盆,丫鬟们一看炭盆里的确有新的灰烬,便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好奇,又不是不能洗干净,丢了也可以,为什么非要烧了呢?
沈忘心自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没过几天,叶兰清身上的伤也好了,沈忘心接到了宫中的请帖,自然是从采容殿发来的。
与宜贵人交过两次手后,她自然不会再一味避让,便当真没有推辞,带着叶兰清进了皇宫。
好不容易在采容殿见到了宜贵人,得到宜贵人的道歉之后,两人离开采容殿,只觉得扬眉吐气。
但两人又不能明目张胆地笑,只好强行忍着,差点憋出了内伤。
眼看着身边没了人,叶兰清连忙小声对沈忘心说:“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宜贵人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可谁让她心眼儿坏,活该气死她!”
“还有还有,都说她长得像你,我之前还没见着,还不知道到底长得多像。可刚才一看,简直像得没边了。可惜怎么看都像是低配版的,站在你面前就跟土鸡似的,真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