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沈忘心手下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刘捕头已经带着一群人,把她手底下所有人的老底都翻得出来。
可惜的是,她手下的人大多都干干净净,实在做不出什么文章来。
这让刘捕头就很是头疼,虽然他妹妹是宫里的娘娘,但放在明面上的事情,总要占几分理。不然的话,光是老百姓的吐沫就能把他淹死。
“刘捕头,查到了!”这时手底下的一个小捕快,满脸谄媚地走过来,“您不是要查这几家铺子吗?这几天,我还真的查出他们铺子里一个管事,突然出现在京城的。据说,一开始的时候,街上的人都以为她是疯子。后来被五味药斋的东家撞见,把人给带了回去,不知怎的就成了五味珠宝的人。”
刘捕头挠挠脑袋,问道:“你可还查出什么来了?”
那个小捕快看了看周围,见到没有旁的人,这才附在刘捕头耳边说道:“我听说,这段时间京城一个大户人家家里逃了一个妾室。而那女子突然出现在京城中,连身份什么的,也是走了关系才登记上的。您说……”
刘捕头被这小捕快一提醒才明白过来,立刻拍了拍小捕快的肩膀:“还是你机灵,以后跟在我身后,吃香的喝辣的都有你一份!”
小捕快听到刘捕头的保证,眼前一亮,更加卖力地拍起马屁:“刘捕头说的哪里的话?都是您平时教得好,不然的话哪有小的今天?”
他这话在别人看来,都实在太假了。刘捕头才到京城多久?而且若不是借着宫里宜贵人的势,怎么可能当上京兆尹的捕头。
京兆尹里头的捕快哪一个不比他强?
说到指教,平时都在瞎指挥,净给大家添乱罢了。
可偏偏刘捕头就是喜欢听这一套,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县里当了这么多年捕快,连月钱都没有涨多少。
可这又怎么样?
这些比他优秀这么多的人,还不是得在他手下乖乖听命?有的时候,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不公平。
他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妹妹,还要努力做什么?
当下,刘捕头便带着一群人去了五味珠宝,趾高气扬地把五味珠宝的管事叫了出来。
沈忘心这几天忙着管安国侯府的事情,铺子这边鲜少顾及。
这天上午,一个五味珠宝的伙计急匆匆上门求见。沈忘心见到他时,他不知被什么人打得鼻青脸肿,老大一个小伙子,见到沈忘心之后,委屈得眼泪鼻涕都掉下来了。
沈忘心连忙让人给他搬了把椅子,又叫人拿上来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叫侯府的丫鬟给他敷上,这才让他说话。
“东家,东家,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伙计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们在这铺子里这么年,也没有一个人敢欺负到咱们安国侯府头上来!可今天京兆尹的人却突然来了,硬生生要把叶管事带走不说,我们的人拦着不让,他们居然还把铺子砸了!”
沈忘心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
五味珠宝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她手底下最值钱的铺子,而且铺子里卖的珠宝都是娇贵玩意儿,被这些人一砸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而让她更加担心的是,伙计口中的叶管事,就是她前阵子从街上带回来,同是穿越同胞的叶兰清。
叶兰清穿越过来时,和她一样没有原身的记忆。沈忘心看人查不到她的身份,只好托人在京城衙门给她入了户,也不知道京城衙门突然派人来抓,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不管如何,居然敢把她的铺子砸了,她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放下手里的事情,看了坐在对面的小贵姐儿一眼,说道:“走,咱们京城衙门瞧瞧,看他们到底怎么说的!”
小贵姐儿闻言很是愤怒,五味珠宝同样倾注了她不少心血,这段时间以来,叶兰清也成了她的好友。
如今被人这么对待,她也很想讨个说法。
两人当即坐了马车,来到京城衙门前,京兆尹很快得知消息,赶紧从里面迎了出来,向沈忘心笑道:“不知长宁郡主驾到,有失远迎。只是郡主来我们衙门,不知所为何事呢?”
沈忘心也对京兆尹笑了笑:“我今日在侯府中,听到你们衙门的人,把我五味珠宝的管事抓来了,还把我们铺子里的东西都砸了。我这管事一个弱女子,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实在想不通,只好来找您问个清楚。”
要不是沈忘心来,京兆尹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