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全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他只好委委屈屈地在江羡的另一边坐下了。
“哈哈哈哈。”这时宴席的主位上刚来了一个官员爽朗的笑声,“原来江大人已经自己预备了,是某多管闲事了,剩下的两个便站在一旁,替江大人倒酒吧。”
其余的官员也看着江羡笑。
“看来江大人艳福不浅啊。”
“听说世子夫人美貌无双,可比得上江大人身边这位姑娘?”
……
沈忘心越听越生气,倒不是气那些人的话。而是气自己若是不来,江羡怀里是不是就得抱着别的女人?
即便他不抱,身边倒酒的这两个舞姬,也会像对别人那样向他投怀送抱。
那他会不会趁着自己不知情,和这些舞姬来个一夜风流什么的?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江羡一把搂住她的纤腰,看了一眼身边的邵渊,低头在她耳边说:“你怎么会来这里?晚上回去再同你算账。”
“是我同你算账才对。”沈忘心气哼哼地回复。
江羡也不知道听到没有,他已经站起来给别的大人敬酒了。
没过一会儿,金班的舞姬便跳起舞。她们的舞姿比起紫班舞姬还要优美,举手投足之间像是都设计好了一般,让人看起来便觉得摄魂夺魄,满满的都是风情。
那些舞姬若是沈忘心自己请的,她一定用力鼓掌,大声叫好。
可现在,她见到江羡的目光落在那些舞姬身上,就想把他的眼珠子抠下来。
要不是他的手牢牢圈住自己,她就……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拧了一下江羡腰间的软肉。
江羡嘴里发出“嘶”的一声,报复性地低下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咬了一下沈忘心的耳垂。
沈忘心气得瞪他,他就开始瞪一边的邵渊。
邵渊坐在一旁安静如鸡,看舞姬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在江羡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有好几个官员都挑了自己中意的,要她们陪着喝酒。
江羡却说家中有事早早离开了,别的官员都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忘心和邵渊,很痛快地放了江羡离开。
邵渊一出去,就一溜烟地跑了。
是他不讲义气,而是江羡实在太恐怖。他不能拿沈忘心怎么着,就能把自己往死里教训。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江羡也没有抓邵渊的意思,直接把沈忘心往肩上一扛就塞到马车里去。
沈忘心屁股上挨了江羡几巴掌,又气又怒,翻身把他坐在身子底下,咬牙切齿地说道:“江羡,你居然还敢打我!”
两人都是要面子的,外头与车夫只隔着一道帘子,又不敢大声说话让车夫听到,只能用身体教量。
奈何马车里空间又小,江羡又控制着力道不敢伤到沈忘心,居然让她一时占了优势,在他身上挠了好几道指甲印。
江羡心里也憋了气,只等回到两人的房间,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小妖精。
谁知两人回到院子之后,沈忘心当着他的面把房门关上了,还在里面落了门栓:“今天你就睡书房吧,好好想想你做错了什么!”
江羡觉得自己气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一句话也没说,就往自己书房里去。
院子里的下人都害怕极了,没人敢上去触两位主子的霉头。
沈忘心洗了澡躺在自己床上生闷气,生着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睡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夜里醒来习惯性地想抱身边的人,伸手却扑了个空,这才想起她和江羡还吵着架呢。
一时间也睡不着,便听到屋顶上有人说话。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江羡身边暗卫的动静,也许是以为自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夜里太安静,一点点响动也能传进她耳里。
“我听说公子和夫人吵架了,是因为公子去喝了花,正好被夫人抓了个正着,还往公子身上挠了好几道印子呢!”
沈忘心:这就是她不喜欢身边有暗卫跟着的原因了!做为暗卫居然讨论主人的八卦,真是太不称职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这有什么?去年咱们在江州溪头村的时候,我还看见公子和一个姑娘在马车里……”
沈忘心再也睡不着了,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梳妆之后,便往江羡的书房走。
他的书房虽然没有落门栓,沈忘心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她走进房间里去,把还在睡觉的江羡揪了起来。
“你居然去年就带着一个姑娘,在马车上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去年,她和江羡还没成亲呢,他居然就这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