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吃就买。”九姨娘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对饼子西施道:“那五色糕饼也给包点。”
“小姐好眼光,这糕饼卖的特别好。”饼子西施一边包一边道。
“我们十姨娘向来眼光准。”小丫鬟接了糕饼包,笑道。
十姨娘?这两个人一个是九姨娘,一个是十姨娘?可她们分明就是对母女啊!
不过这年头富商的喜好不定,指不定就有人喜欢人、妻母女呢,饼子西施见怪不怪,送走了三人,想起王老四还在院子里,进后院去叫他。
谁知道一进院子,就见王老四蹲在地上抱着头。饼子西施吓了一跳,心道难不成自己那一拳给他打坏了?
走进几步,饼子西施蹲下,竟见王老四是蹲在地上哭。好好一个大老爷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都憋红了。
“王老弟,你这是咋了?”饼子西施晃了晃他的肩膀,王老四本强忍着,这会实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饼子西施被他哭的吓了一跳,心道这货难不成是中邪了,赶紧站起来嘴里念叨着:“我去找你姐!”
“别去!”王老四站起来,一把拉着饼子西施的袖子将她拽回来,道:“我就是心里不痛快,哭出来便好了。”
饼子西施一脸狐疑,刚刚还好好的,可他撞见方才那三个妇人就跟见鬼了一样躲起来,然后就哭哭啼啼的,饼子西施就是傻子也能猜出肯定与刚才那几人有关。
丢了个帕子给他,道:“哭够了就擦擦,这么大个老爷们了,不嫌丢人
。咋,刚那什么姨太太是你心上人?好好的瞧上人家小老婆,这点出息啊。”
王老四脖子一梗,道:“你别胡说。”
饼子西施见他这副样,更笃定了,嗤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喜欢什么不好,喜欢人家小老婆,怪不得只能躲起来哭了。”
王老四叫人给奚落了,灰头土脸耷拉个脑袋,只觉得一肚子委屈没地方诉说,索性一屁股坐凳子上,叹了口气,道:“刚那个九姨娘,是我前妻……”
饼子西施:……
“那个小姑娘,就是那十姨太,是我女儿……不对,是我前妻偷情生的奸生子。不过蕊儿是我一手养大的,也算是我闺女。”
饼子西施:=息量太大有点消化不了啊!
王老四越说越气愤,道:“我从前将她捧在手里当宝,可她总是不知足,将我一片真心喂了狗!从成亲开始就绿了我,连闺女都不是我的!前阵子被我姐发现她偷汉子的事,我将她休了。谁想到她竟然带着蕊儿,母女两个一块去给人当妾!那姓朱的老板,并不是她以前偷情姓杨的情夫,不知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自己不要脸不算,还带着蕊儿去给人当妾!蕊儿过了年到五月份才满十五岁啊,这就成了人家的十姨娘!好好的闺女,嫁给普通人家当正妻不好,非的当妾!”
王老四对王蕊还是很有真心的,毕竟是当亲闺女养了十四年,虽然突然知道王蕊并非亲生,可那份感情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割舍干净的。瞧着自己一手养大的闺女,小小年纪就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当妾,王老四只觉得一阵恶心!
心里憋着的话说出来了,王老四只觉得好受了些,拿着饼子西施给的帕子胡乱抹了把脸,叹气道:“都是家丑,叫黄老板见笑了。”
饼子西施叹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本以为我一个寡妇带个儿子已经够难了,谁又比谁苦呢,唉。不过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日子也是一样。你看王姐,嫁了那么个渣货,不也绝处逢生,现在带着胖丫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又开麻辣烫铺子又要开酒楼的。王老弟,人要往前看,好姑娘多着呢。”
王老四点点头,道:“是,黄老板说的对。”说罢,又咧嘴冲饼子西施笑道:“黄老板的好日子也在后头呢。”
“承你吉言咯!”饼子西施豪爽的冲王老四拱拱手,笑道:“不怕你笑话,方才我打你一拳,实在是这些年被那些浪荡子骚、扰怕了,宁可错打一千,不愿放过一个,误伤了王老弟,真真是对不住!”
王老四拱手回礼,道:“我懂,黄老板不容易,我早就忘了那一拳了,你不提我还想不起来呢,哈哈!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方才那事,还请黄老板不要说出去,毕竟不是啥光彩的事。”
“放心,一定一定。”饼子西施颇为不好意思,道:“那一拳……”
“哦,那我是走路不小心撞了门框!”王老四哈哈一笑,冲她挥挥手往外头,道:“明个我来送银子,胭脂水粉的事就全拜托黄老板了!”
王老四出了酥饼铺,左右张望了下,确定汤秋和王蕊她们不在,这才一溜烟小跑回了镖局,路上忽地记起来自己还拿了人家黄老板的帕子,想去还,又看帕子被自己弄的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索性往怀里一揣,打算晚上回去洗干净晒干,明个送银子的时候一道还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