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张,脸色相当的难看。
“怎么回事?”乔府尹为官多年,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
“这个,”龚推官指了指其中一张:“上头写着左腿腿腘处有紫色胎记一枚。”
能当成特征写出来的,这胎记自然不会很小。
“你见过这胎记?”乔府尹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据他所知,龚推官好色或许有之,但对相公兔爷儿并没什么兴趣,那怎么会见到另一个大男人身上的胎记呐?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宁二十八爷的亲随!
“大人,”龚推官欠了欠身,问道:“您记不记得庞公胡同那两桩人命案子?”
不是吧?乔府尹眼前一黑。那头死了两个,这头要找两个。难道……?
龚推官没有等乔府尹回答,便继续道:“其中一人的尸格上,似乎有一样记载,说是腿腘处有紫黑淤伤。”
本来做尸检的仵作就水平有限,加上从上到下都不重视,发现之处的野鸡窝又是榨不出油水的地方,况且连个肯给赏钱的尸亲都没有,愈发随意看看就算,将胎记认作淤伤,似乎也很正常啊。
乔府尹的脸色登时便有向紫黑色转变的趋势。
“那两具尸首呢?”
“……”龚推官只能寄希望近日的天气足够冷,野狗们都不怎么活动了。
……
……
乔府尹和龚推官焦头烂额之际,安宁郡主的心情也很坏。
那日在避暑山庄的团年宴上,安宁郡主没有见到夏小冬出现,心中还暗自高兴,只当夏小冬着了宁二十八的道儿。
第二日让人去打听,知道夏小冬似乎好端端地在墨香园呢,也只当她是羞愧难当不敢声张的缘故。
可是,宁二十八却不见了踪影,竟然也不互通一下有无,汇报一声大家一起安排的计划的进度情况,这就让安宁郡主有些烦了。
等听说宁二十六还在公开露面的时候,安宁郡主气恼之余,当然知道计划至少失败了后面的一半。
可就算失败了,也不至于宁二十八连人都不见啊,还可以再安排下一次嘛。就算宁二十八失手了不好意思见人,那也可以派亲随过来说一声嘛。
安宁郡主满心牢骚,只觉得人人都跟她作对,这一日在床上赖到巳时才匆匆起身。
反正她的父亲,也就是当年的太子爷早就不在了,两个哥哥也不幸罹难。而母亲勉强生下她之后,似乎心中已了无生意,生完孩子也不调养,胡吃海塞还要喝酒发酒疯,后来有一日酒后乱跑,终于跑进荷花池就此追随父亲而去。
所以安宁郡主身边,一个管着她的人都没有。当然,换个角度看,也一个亲人都没有。
难怪皇上对她甚是优渥,果然身世堪怜。
将自己这还不到二十年的人生缅怀了一番之后,安宁郡主愈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可怜可悲的郡主,没有之一。
哪有郡主看上个帅哥,还要处心积虑去倒追的?问题还追不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