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开始纳暑藏气,人也到了婚姻嫁娶,都是在为来年的繁衍兴盛做准备。
婚礼在立秋那天,好在秋风没有萧瑟,余夏开尽的绿叶哗哗作响。
柚子从黎医生他们新家离开的一段时间里,家里也迎来了许多变化。
第一个就是家里的东西逐渐丰富起来,各种家电,生活用品天天往家里送,而这些自然都是那个自称酒老板的妇人送的,美名其曰“负荆请罪”。
黎医生无论如何拒绝都没办法,就是不开门,不让他们送到家里,那些人也会把东西堆在门口,报警都没用,反而严重影响其他人的生活,慢慢的黎医生成为了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有好的也有坏的。
不堪重扰,也不想影响其他人,黎医生只能同意他们把东西往家里搬。
这之后,自然是吃喝不愁,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干扰,黎医生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各种无偿帮助,就是买个菜也会遇到老板各种推托找自己毛病,然后来一句:“是我嘞错,菜都不收钱了,算是补偿你嘞!”
黎医生无奈,最后干脆躲在家里来个静修,这一躲就躲到了柚子说定的婚礼日子。
说真的,黎医生也挺好奇自己这个孙女婿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听别人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只是这样的人物自然都是很忙的,所以那么久都没见过对方一面,哪怕是到结婚前一天。
对此,黎医生自然不敢强求,只是希望二人能幸福快乐就好。
到了结婚这天,整个东齐镇都热闹起来,最宽敞的那条街道都被“囍”字贴满,红灯点亮整个镇子,主街更是鞭炮齐鸣,整个镇子的人都差不多聚集了起来,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地什么浓重的节日。
这一天,柚子终究是来到黎医生家里,彩凤红妆,等着被新郎官接走。
屋里其实很清静,并没有其他人来送亲,只有他们四人,没人说话,又是离别日,有些凄凉。
长街上统一黑色奥迪轿车,黑色的轮胎压在路面上莎莎作响,比之鞭炮更惹人注目。
到了楼下,同样一身红妆,金龙祥云的男子走出来,头顶一根辫子到后脖颈处,两侧剃到头皮,金色链子让人看了都感觉脖子酸。
双掌从两侧脑袋瓜抚摸而过,抖动了一下有些痘印的微胖的脸颊,然后踏步上楼。
身后跟着一票西装革履的兄弟,跟在后面上楼而去,然后就没人敢跟上去了。
“砰砰……”门被敲响。
“公,我走了!”柚子站起来,然后走向门外。
“哈哈……媳妇,我来了!”
新郎官走进来,一把将柚子抱住,樱桃双眼含泪,似乎受到什么冲击,又或者是自己什么东西被人夺走,于是吼了一声:“放开我姐姐!!!”
新郎官松开柚子,一拍额头,然后看向爷孙二人道:“这就是爷爷和妹妹吧,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我叫徐刚,叫我大刚就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哈哈……”
“我不认识你!”樱桃吼道。
“樱桃!”黎医生喊道。
“哎~没得事,都是一家人,我们现在是不熟悉,实话,没得事拿,在一起久了不就熟悉了!”徐刚大大咧咧道,看起来倒是一个性格开朗乐观的人。
“既然都是一家人,你们也跟着柚子一起过来吧,养柚子长大也不容易,以后爷爷你们的生活我就包了!”
黎医生自然是拒绝:“多谢了,你们既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就不去打扰了!”
“哎~一家人嘞事怎么能说打扰嘛,不行!你们必须跟我们一起来,至少这场婚礼你们得参加吧!”徐刚用毋庸置疑的眼神看着黎医生道。
黎医生则看向柚子,是询问的意思。
柚子则淡淡道:“你们自己做主!”
徐刚顿时不开心道:“怎么说话嘞?都是一家人,必须去,如果不去,外人怎么看我徐刚?怎么说我徐刚?我还怎么带人混?”
然后,一家人就被架着拉到楼下,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樱桃开始还不停哭闹,但被几个黑衣人一站在身前,就顿时不敢出声了。
好在任之初这个死靶子挡在身前,才让她安心不少,然后任之初顺便也被往下拖去。
出了楼,一堆人都在议论,有恭贺,有羡慕,有嫉妒,也有八卦的,总之是各种议论。
但就在众人准备上车时,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出现:
“那个傻子是灾星,不能带走啊!!!”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都看向新郎官,等待着他下一步举动。
新郎官也很符合众人心理的停了下来,腰重新站直,回头,眯着眼睛扫视众人,寻找着声音来源。
这时候的樱桃就更害怕了,这样的眼神她记忆里只在村长的眼睛里看到过,不过村长的眼睛至少还有点点人情余味,再加上从小就熟悉,丫头倒不会那么害怕,而徐刚的眼睛是真的让人觉得小命不保的感觉。
感受到小丫头握紧了自己的手指,任之初低下头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叫她安心。
见人群安静再无动静,徐刚才开口道:“刚刚是哪个喊嘞,请站出来说清楚!”
还是没有声音……
“好!婚礼继续!!!”
礼炮重新奏响,人群继续热闹,而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那个傻子是灾星!!!”
徐刚彻底转身,走向人群中央,看向一个方向,然后指着道:“最好自己站出来讲清楚,要是被我揪出来老子可以很负责任嘞说,不下层皮老子就不信徐!”
见没人敢出来,徐刚一招手,那些本以为是伴郎的西装男人立刻向保镖一样将一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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