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继野忽然跪了下来,道:“下官愿誓死追随太子殿下,殿下但有差遣,下官万死不辞。”
南继野心里明白,南欣雅在太子的手中,天牢里的手段,自不必说,若是太子以此硬要弄几桩事情在将军府头上,那可不是好玩的。
看来,南继野这可并不是请太子来看什么字画,而是向太子表忠心来的。
太子凝眸看向他,仿佛在思量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这南继野在朝野之中,一向中立,要论亲疏,他与襄王百里昭的关系尚要亲那么一点点,要说他为了自己的一个女儿,就站到他的这一边,实在是有些难以让人信服。
太子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南继野,道:“南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止是你,就连本宫,也是为当今皇上效命的。”
南继野却是一脸凝重,十分认真的说道:“太子既为皇上所立,便理所当然的是大正未来的君主,下官为太子效命,也自是理所当然的。”他顿了顿,又道:“若非一年前欣雅胡闹,以致若儿失踪,太子与若儿早已经大婚,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下官教女无方惹出的大祸。”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他语气中,以胡闹二字将南欣雅的所有罪名抹杀,就好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不小心犯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错误而已。
太子的眸光微闪,忽而一笑,道:“本宫与若儿并未解除婚约,所以,南将军,你依旧是本宫的岳父大人。”
南继野忙惶恐的摆摆手,道:“下官不敢当,不敢当!”
……
当夜,太子宫中,风天影将南欣雅的供词递给了太子,道:“这是南欣雅的供词,臣弟幸不辱命。”
太子接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越往下看,握着供词的手握得便更紧了。
直到最后看完,太子一扫往日的温文尔雅,眸子里一闪而过危险的光芒,道:“果然是襄王,没想到,这个南欣雅竟然早已与襄王暗相往来。”
风天影道:“是的,臣弟听闻也是十分吃惊,毕竟南欣雅也是一个尚未出格的千金小姐……”风天影忽然话锋一转,道:“想来,当年他让南欣雅陷害南若,就是为了阻止太子殿下你与南将军的联姻。”
太子此刻已恢复了往常的温文,微微一笑,道:“只怕他要失望了。”
风天影黑眸微微一沉,不再多说,只道:“殿下若没有别的事,臣弟先行告辞。”
太子轻轻嗯了一声,待风天影走后,他立刻从椅子里站了起来,道:“来人,去天牢。”
昏暗的天牢,太子一身华服走了进来。
狱卒将太子带到了关押南欣雅的牢房门前,借着微弱的火光,太子看到穿着一身白色囚衣的南欣雅坐在牢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太子见她身上虽然衣衫有些狼狈,但却并不脏乱,也没有血污,心中略有些奇怪,这云王竟然不曾对她用过一点刑罚,便让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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