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摆几天不回家只留下一个弱‘女’子看着嘛?
他没念过几天正儿八经的学校,可是古书看得不少,这一招他是跟诸葛亮的空城计学的。对手既然那么的狡猾和厉害,那便不如索‘性’打开房‘门’让你瞧个明白,果然这一招还是起了‘迷’‘惑’的作用,临走前,他特地用蜡烛油封住了马文军的七窍,又上了一道镇尸符,这样他便闻不得任何气味也不能出来作祟。看到那沾血的泥土,查文斌的心头还是多了一丝担忧,这好像就在自己家里埋了一颗地雷,指不定哪天就炸了,他的很想一把火就把马文军给烧了,可是人家的生身父母俱在,他又有何权利来处理呢?倘若是‘交’还给他们,依照那婆娘的‘性’格定是还会把他塞进冰柜,不等到她为儿子找到凶手的那一天,她是断然不会就这样让他走了的。
见他忧心忡忡,叶秋道:“看着血应该至少有两天以上,这说明暂时家里还是安全的。”
胖子灵机一动道:“查爷,我有个法子,就是损了一点,不知道当行不当行。”
“什么法子?”
“咱来个偷梁换柱,再来个死无对证!”胖子的法子很简单,明天他就去‘弄’口小棺材来,对外号称已经找到了马文军,并且当着全村人的面一把火给烧了,至于里面的骨头嘛,到时候随便‘弄’个体型相仿的猪啊羊啊,只不过这一招先斩后奏得防着那娘们要发疯。
查文斌左思右想,这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要不然这事一直拖下去他们实在太被动,眼下要化被动为主动。为了让这件事看起来更靠谱,查文斌连夜和叶秋一块儿去到了柳家,说明了来意之后,那少‘女’带着他们进了密室,查文斌取了其中一小块“神仙醉”匆匆返回了家中。
第二日一早,洪村的村口非常热闹,一个硕大的台子已经搭好,查文斌身着一身鹅黄‘色’的道袍,那案头上摆放着完整的猪头,两边的烧饼叠的都快要跟他人一般高,粗大的香支足足有拇指宽。
这样的场面,毫无预兆,洪村的男‘女’老少一下子就炸开了锅,谁也不知道这个小道士又要做什么了,老娘们拿着鞋底站在人群边上互相猜测这是哪家都出了幺蛾子把这小道士又给请来了,老爷们伸长着脖子手里捧着早上热乎乎的稀饭互相侃着家长里短,小孩们拼命的从人缝里往里挤,那台子上的查文斌犹如中了邪一般,口中念念有词已经半个小时有余。
今儿个胖子也换了一声衣裳,额头上还系着明黄‘色’的彩带,他今天手里捧着的是查文斌的斩妖剑,其实就是一个充当童子的道具。有人在台下起哄道:“石头,就你那样还能当童子啊,案台上那个是你兄弟吧……”
底下的人顿时笑成了一片,胖子看着那只猪头还瞪着眼睛,这是天不亮叶秋在镇上买来的,“那哪是我兄弟,分明是你祖师爷啊。”胖子拿嘴岂会饶人,不过洪村的人都认识他们,胖子好客,看见男人那一根烟是肯定要发的,看见孩子喊他哥的给五分,喊爷的就给一角,总之他的人缘在这一代算是很不错。
查文斌一会儿拿着铃铛,一会儿拿着招魂幡,那台上始终有一件东西用黑布‘蒙’着,谁也猜不准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查文斌耍的还算不错,一会儿喷个火,一会儿又跺跺脚,演到深处,他甚至开始口吐白沫在那翻上了白眼,惹得那台下的人们一阵惊呼,纷纷叹着这到底是怎么了!
人群里,马老二的婆娘始终没来,这些天马老二的病情有些好转,可是儿子不见了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出过‘门’。查文斌一直在观察着,马家老三也就是马大炮倒是在,那个汉子自从上回跟胖子打了一架后也学着客气了起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查文斌那嘴巴都已经张成了“o”形。还有孔老大一家,他们可是把查文斌看作了真身,那在下面一直就是窃窃‘私’语啊,这家伙了不得啊,一准是谁谁家又倒霉了。
见到村里该来的人差不多都来了,查文斌这才停止了做法道:“今天,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送一个人早点上路。”说罢他特地清了清嗓子朝着马大炮道:“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咱们洪村一个孩子来找我,说是他每天在受着冰霜冷冻之苦,想要重新投胎做人可是却又一直未能入土。我一觉醒来就在‘床’头看见了这个东西!”查文斌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枚小‘玉’佩,就是那种人造石,这是从马文军的身上取下来的。
他接着说道:“这孩子是在求我啊,我醒来便算了一卦,这卦上说这孩子有个极好的机会可以投胎到去到一条富贵命,只要今天入土,三天之后他便会重新做人,将来那是大富大贵,官至顶峰。于是我便想啊,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了就没有了,而且他还给我留下了信物,所以,我决定今天一早赶忙起来送他一程,各位乡亲父老也可以一同做个见证!”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