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般翻了翻白眼,凝在原地久久不动,直至那道灵光已然近身只有数寸,他身形却忽然一闪,瞬间消失于陆谦眼前。
不仅如此,刚刚陆谦所祭出的那道缓慢灵力,竟随着左慈的消失而尽皆反扑向陆谦自己,骇得陆谦赶忙闪身而避,心道幸亏刚刚未发全力,否者自己必遭自己灵力反噬。
“啪”的一声,陆谦肩头被人重重一拍,旋即身后却闪出一人,正是嬉皮笑脸的左慈。
“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是凭的心法超绝。”左慈讶异道。
陆谦摸了摸额头,亦感此人超绝之处,旋即道:“可否令在下再试一次?”
“几次都行!”
话音未落,三道灵力以太平诀祭出,齐齐打向左慈,只是此次却与前番不同,灵力再口诀之下快若闪电疾驰而去,直打左慈袍袖。
老头而哈哈一笑,眨眼间又在陆谦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这次却是轮到陆谦受苦了。
就在左慈消失的一瞬间,那三道灵力竟似被他人所控模样返身攻向了陆谦自己面门,速度之快饶是陆谦早有准备,却也很难避过。
“噗”的一声,一只皮包骨头的老手横在陆谦面门之上,竟稳稳将那三道灵力接在自己掌心,正是左慈。
陆谦颓然的收了灵力,向左慈拱手道:“前辈功法神乎其技,在下即便痊愈之身亦是不敌。”
此番言语却非恭维,而是句句出自陆谦内心,他自忖即便自己无恙下全力一击,最终落难的很可能还是自己。
心中更是郁闷不已想到:天下之大异人林立,如自己这般又何谈两年后柴桑复仇、吴郡雪耻。
想到这里不免得心头一黯,万念俱灰。
左慈这种却是嘿嘿一笑,拍拍他肩膀:“老夫修为虽然烂得要命,但天底下能伤到老夫的人却是不多。”言罢,自顾自的领着陆谦梳洗清理,更是换了身整洁衣物。
两碗热气腾腾的粟米果腹,陆谦顿时精神一振。
左慈打量着胡须尽去、白发梳理的陆谦犹如脱胎换骨般变了个人,双目亦是闪过数次欣赏之色,点头道:“禹灵一脉师徒传承,除去老朽恩师外,便也只有你身存浩然正气了。”
陆谦有些尴尬:“此言何意?”
左慈呵呵一笑:“恩师南华志在传道而非修道,师兄张角志在社稷权斗而非天途,我那师弟于吉......”
他顿了顿,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想必我那师弟早已死在你的手上了吧。”
陆谦心中对这亦正亦邪的老头儿始终拿捏不准,此刻闻言更是暗暗戒备。
左慈反而开朗大笑:“于吉心性不稳、贪念频生,陨落只是早晚而已,我们虽是一师同门却无私交,你大可不必对老夫存什么戒心。”
陆谦暗暗松了口气道:“外面那小姑娘是你孙女?”
“她?哦,算是吧,找上老夫时她的确唤老夫爷爷,后来我便叫她婆婆。”左慈面露苦涩,咕咚咚猛灌了两口。
“她说她识得在下,可我却不认得她,到底何人?”陆谦疑惑道。
“何人?你自己造的孽你来问我?”左慈猛地张开双目眼神如电道,旋即却又长叹口气,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