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记得那日我没把事情办好,又恰巧迟了应卯,待去尊上那里时,尊上脸色已经难看得紧。我解释了几句,未料他道:“你做女将的公文我还未发下,便这样狂傲了起来,日后还当如何?”
我吓得不敢回话,点头如抖筛。不料许久后他又说了一句:“罢了,待过段日子本尊这边事情办妥,有些话想与你细说。”
我当时颇为不解,但还是记住了。而后我得了病,尊上送我去妖界,临行前将女将玉牌挂在我的颈上,对我道:“安心养伤,别的事回来再说。”
我那时还信誓旦旦地点头,却没想到自己因着一己私情将他的嘱托全都抛诸脑后了。我怎么如此无耻?
我从未如此懊悔、讨厌自己。
若有机会,待这边局势稳妥下来,我是一定要回魔界负荆请罪,求他原谅的。
正想着,忽听推门之声。我未来得及转头,便见锦裂站在门口。面上不像平日带笑,我不辨喜怒,呆呆看着他。他带风走了过来,捏着我的腕将我甩在床上,刚拿的衣服散落一地。而后他手带着灵气抚摸过我的伤口,便觉舒畅多了。我趁机摸了摸,后背平整如初。
感觉到他带着三分怒气,我良久未敢言语,微微转过头瞟去,他坐在床沿,目光如冰。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这是我惯用的示弱方法。低声道:“怎的生气了?”
他躲开我的拉扯,沉声道:“不是说不会再出门去了么?今日又去哪里弄了一身伤回来?”
我才明白他是担心我,松了口气道:“竹枝今日被小仙童欺负了去,我帮了帮他,这才被伤着了。”
“何重天?容华?”锦裂挑眉问着。
“是啊,容华那厮之前便瞧我不顺眼,此番故意引我前去,我……”
“所以你就打伤了他并那一众仙童?”锦裂冷声道。
“那是他先偷袭于我,再说竹枝被打成那样,我讨些颜色回去总不过分吧……”
话未说完,锦裂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吓了我一跳。他背过头去,面色铁青,转过身来,捶胸顿足大声道:“就算你不知现下形势,也不该用魔道术法攻击他吧。”
我才听出锦裂的意图。他是在怪我擅自下去,还将容华打伤。
“我用仙道术法哪里打得过他?”我起身坐在了床上:“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华都告上禹余宫来了!”锦裂拍案,那桌子晃了几晃:“我与师父对峙多日,终于见他有些松口,偏那容华这时将你告了一状,师父见此更是咬住不放,说留你在此后患无穷,让我与你尽早断了。”
“对不住。”我急忙道歉,跳下床来与他对视:“可我也不知那是容华设下的计谋,我还以为只是竹枝小打小闹,便想去接接他呢。”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三思而后行?”锦裂扶额叹道:“之前我尚且能够保你,最近之事一桩接一桩件件都如同烫手山芋。我知道丹熙之事你受了欺负,便以此事将师父的兴师问罪挡了回去,可没料到你吃了亏却不长记性,怎的这般不小心又犯在了容华手中?容华阴鸷狡诈,我早便想寻个由头罚他,却没想到你竟然撞进这厮设的圈套之内,弄得我无从下手。我烦思数日好言相劝,却没想此时功败垂成。”
我眉头紧锁,伸手想拉拉锦裂,他不着声色躲了开,低声说道:“我很累,先回了。”
说罢他转身出门,剩我一人在室中,懊悔自责。
为何坏事都这样一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