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豪再也没有停留,便骑马回到了回春堂。
茯苓看着叶子豪走远,竟然有点恋恋不舍,她心惊自己内心为何会泛起微澜?
“吆,看谁呢?师妹!这么痴迷。”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后面紧跟着几个混子。
“要你管!童千斤,你来干什么?”茯苓冷眼说道。
“我来干什么?诺,看看,这是师父去世前给我的遗嘱,整个医馆是我童千斤的。”童千斤从怀中掏出一张按了手印的纸张说道。
茯苓近距离一看,的确是师父的字迹,师父太糊涂了,怎么去世前要把医馆给这个败家子。童千斤整日游手好闲,和几个无业游民混迹于三河县的妓院和赌场,师父的医术却未学的半分。
茯苓实在忍受不了童千斤咄咄逼人的气势,气愤说道:“遗嘱又不是房契,这个怎么能算数?再说师父的心血怎么能毁在你手上!”
说到茯苓的这个师父也是真够气人的,年过半百不好好的经营医馆,却在朋友的蛊惑下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债,分别向回春堂的叶庆天和自己的徒弟童千斤接了很多钱。为了还债,把存仁馆的房契抵押给了叶庆天,医馆的家当营生给了童千斤。
童千斤无心打理医馆,茯苓便把医馆接收下来,近期看到医馆生意红红火火,便打起了医馆的主意。
“我没有房契,难道你有啊?现在这张遗嘱和房契有什么区别?你省省吧,师姐!”
“你!。。。。。。”气的茯苓一时语噻。
童千斤得寸进尺,撇嘴说道:“嫌你们三天搬离此处,我要在这里开赌坊!”
“你好卑鄙!”茯苓气的骂道。
“是啊,太不像话了。”
“这是什么师弟啊,竟然拆自己师姐的台!”
“以后看病可麻烦了!我们县像茯医师这么好的大夫那里去找啊。”
众人议论纷纷,诉说心中的不平。
“我就让你们再折腾三天,都得给我滚出这里!要不然咱们衙门见,我们走!”童千斤骂完领着几个氓流大摇大摆的走了。
茯苓气的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这房契到底在谁哪里呢?
茯苓晚上回到家,慢吞吞的吃着米饭,心里还是想着医馆的事情,惆怅的表情写满了脸。这是茯苓的奶奶看见了,便问道:“苓儿,怎么了,今天自打你进门就没见你笑过。”
于是,茯苓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奶奶说了个明白。
奶奶却笑着说道:“其实这个房契在叶家,......”
还未等奶奶说完,茯苓便抢说道:“是京城叶家吗?那个傻瓜家。”
“是啊,你师父做的孽,让你们来承担,哎。但是前一阵子你又在叶家逃婚,要想要回房契,估计很难啊。”奶奶又叹声说道。
茯苓听完此话也点点头,说道:“是呀,怎么办啊?”
奶奶也劝说道:“慢慢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奶奶安慰着茯苓。
这时,茯苓忽然灵光一闪,说道:“既然不好要,那么我就去偷,看他们奈我何?”
奶奶呵呵笑道:“真是古灵精怪,这主意你也想的出来。不过还是先礼后兵,最后再说偷的事。”
“遵命,奶奶。我们吃饭吧。”
看到茯苓高兴,奶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第二日,茯苓随便拾掇了一下,便向京城出发了。
到达京城之后,茯苓在叶家门口徘徊不前,不知道这脚怎么迈进叶家大门,当日可是让人家给骂出来的。算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吧,进去了再说,随机应变,看看这个大傻瓜怎么说。心内做好打算,便挺胸大步向叶家门口走去。
茯苓没走几部,只见叶家大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口中连连恳求道:“叶医师,求你给我爹看看病吧。”
自从叶子豪给知县大人的女儿看完病,名声大振。众说纷纭,都说叶家少爷是装傻,目的是潜伏家中苦读医书,有这样的医术就顺理成章了。所以来找叶子豪看病的人都快把门框挤坏了。
这时叶子豪从门缝里探出头,说道:“我不是不给他老人家治病,他的病已经病入膏肓了,我给你开的药方可以让他多活几日,老人家想吃什么,尽量买给他,你走吧。”
那年轻后生依然不愿离开,还是不断恳求。最后叶子豪关了门,他在摇着头离开。
茯苓不明真相,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这叶秋白怎么如此冷面无情,竟然把病人赶出来,太没医者仁心了,简直辱没了中医二字。既然你不仁,那么我也不义,一会就去偷存仁馆的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