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忆笙认识他,这是前几天朝她笑像个傻子的四师兄。
她道了声谢,接过他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毫不在意用袖子擦干净嘴角:“还好。”
“要不是今年大师兄决定炼鼎,我们也不会这么忙.......”
钟若茗嘟嘟囔囔,将自己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我这几天睡觉都是这种声音,叮叮当当,简直没完没了。”
看来师兄们也挺难的。
“说吧,师妹,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憋着什么问题呢。”
四师兄偷偷摸摸挤到她跟前,毫不在意地撩起衣角,盘坐在地板上,挤挤眼,一副我等你来问我的得意样儿。
哦,对了,她的确有个问题:
“师父他.......”不用来看看吗?
“嗷,师妹,你简直就是我的亲妹啊,简直心有灵犀。”
钟若茗发出一声高兴的二哈嚎,一骨碌爬起,对忆笙来说有些庞大身体蜷成一个狗狗标准蹲姿。
迫不及待吐露心中的小秘密。
“你是不是想问师父他怎么那么瘦弱?”
不,不是,她不是,她没有,她是想说,今天师父不来吗?
还没等忆笙回答,四师兄就开始自顾自地说了个高兴:
“我给你说,师父没有元婴之前,也是个高大的汉子,身高足足两尺有余,肌肉结实,就和一座小山似的,有我们师兄两个加起来那么大。”
他伸出手,向脑袋顶上比出个高度,又兴致勃勃地接话:
“以至于那打架时候,人一看见他就怵。”
“我给你说,师妹,那会儿根本没人敢靠近他。”
“姑娘们一见他就跑,那时候就连他去小酒馆,他只是喝多了解个手,没想到吓的人家店伙计直接掏出了菜刀!”
“哈哈哈!”
忆笙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四师兄自己却把自己逗笑了,嘻嘻哈哈停不下来。
随后自嗨够了,他才又继续跟忆笙吐槽:
“在元婴之后,师父简直对这身儿肌肉是深恶痛绝,这才将他的身体又变成了没有修炼之前的样子。”
“你别看他现在弱弱叽叽的,看上去随时都会吐血似的。”
“其实原来一手能把我们四个拎起来,当然现在也是。”
忆笙眨眨眼,颇有些不敢置信。
在脑中脑补了下,师父清秀的五官配上两尺长的身高,再加上结实壮硕的肌肉。
Emmmmm.......有点儿内容。
“我现在也能拎起你,你信不信?”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钟若茗身后传来,忆笙打了个激灵,直接抬头。
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师父已经站在四师兄的身后,头发自空中飘起,咬牙切齿,表情阴恻恻的。
“小四,你长记性了啊?竟敢掀师父的短?是嫌弃自己活的长了?”
师父细廋的手腕真的拎起了浑身肌肉抖抖嗖嗖吭吭唧唧四师兄。
那是真的毫不费劲,只用轻轻松松两根手指,食指中指那么一夹,一脚蹬开炼器室的门。
“呜哇,呜哇师父我错了,我错了嘤嘤嘤......大师兄。”
“别看了,求求情啊,难道你忘了是谁帮你挡了穿裙子那..........嘤嗝,呜呜呜!”
旁边原本事不关己淡定喝茶的大师兄额角青筋暴起,随手抄起旁边不知什么地方拿来的破布将他那可怜师弟的嘴巴给毫不留情的堵上了。
“闭嘴!”
似乎有什么惊天大料!
裙,裙子?
女装?
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一贯猛男正经的大师兄还有这样骚包的一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瞥见大师兄危险扫过来的眼神,忆笙瞬间转头。
掩耳盗铃似的正襟危坐,腰背瞬间挺直,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
不顾钟狗子的四肢乱扑腾,柏至还提溜着领子在半空中颠了颠,然后捉着晃晃在半空中的四师兄,向山顶上去了:
“哦,对了,还有你。”
半道儿上,柏至转过身微笑着看着蹲在一旁的小徒弟,竖起一根食指。
“这几日晚上不要睡觉了,要勤家修炼哦,过段儿日子为师我可是要检查的。”
看着忆笙目光僵硬地点点头,柏至满意地才拎起手中的二狗子,往山顶上去了。
良久,忆笙在窗户前张望,确认师父真的走了,才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拍拍胸口,看着旁边依然悠闲自得三人组。
“四师兄没事吗?”
“没事。”
大师兄已经丝毫不见刚刚暴躁的样子,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四师弟就是那样一副性子,不知挨过师父几顿打,皮糙肉厚,死不了。”
这真是,有爱的师兄弟啊。
忆笙脑袋只得咔咔转过去,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