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请进来。"苏萱边说,边放下手中的东西,玉奴上前给苏萱整理了整理衣服。
"阿菜,今天没出去呀。"蔡氏上前笑道。
"娘,大嫂,二牛哥,你们来了。"苏萱站起来,躬身给几人问好,随口道:"娘,您屋里的碳够不够,快给娘他们拿个手炉儿过来。"茶儿手脚麻利的出去,拿了两个雕花黄铜小手炉,在炭盆儿里夹了碳,放到里面,用皮套子装上,亲自捧给二牛娘和蔡氏,二牛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用。
"没想到这北边的冬天这么冷,冻得人缩手缩脚的,看今天的天乌沉沉的,莫不是要下雪了,这辈子在南边过的,还没见过雪呢,这次可就要见识见识了。"二牛娘道。
"这也真说不准,下了雪就更冷了,娘你们要注意着些,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说。我已经让针线房的人,给娘、大嫂和二牛哥去赶制皮衣了。在北方没有皮衣过冬,终究是不行的。"苏萱让二牛娘和大嫂坐在炕上,自己和二牛坐在下面。
"这北边和南边真的是不一样,我这辈子还没看见过雪呢,今天要是下了雪,我可就是平生第一次看到雪了。"蔡氏也笑着道,同样是一脸的期待。
二牛娘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二牛一声不吭的坐在下面。"公子,你看我这今天忙着发月例的事情,居然把正经事给忘了,前两天针线房的来人说,皮衣快做好了。这两天我都忘了,我这就去针线房看看,如果好了,我就立刻给太太拿过来,不然以后天越来越冷而来。"玉奴笑着说。
这二牛娘来了这些日子了,一次都没主动来过滴翠轩,今天带着蔡氏和二牛一块儿过来,怕是有什么事情,于是就上前说去针线房取东西,带着茶儿等几个小丫头出去了。
金奴看玉奴找借口出去了,自己杵在这里也不成,"公子,前几天通州那边的庄子上,孝敬了些水产,我让厨房仔细收着了,也不知道他们用没用心,我去看看,中午就给公子和太太做西湖醋鱼尝尝吧。"金奴也胡乱寻了个借口,就要往外走。
"通州庄子上,都孝敬了些什么,每样拿出点儿来,午饭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吧。从娘他们来了,我就忙东忙西的,总不得空。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不错,我们也好说说话儿。"苏萱对金奴道,金奴连忙答应了,也从屋里退了出来。
"阿菜还给我们做了皮衣?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我呀,这辈子都还没穿过皮衣呢!"蔡氏高兴的道,看着桌子上几盘儿点心,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吃起来。
"是呀,给娘和嫂子还有二牛哥一人做了一身狐狸皮的袄,这样冬天就不难过了。"苏萱对蔡氏道。
"哎呦呦,做几身狗皮的就行了,狐狸皮的一定很贵吧。"蔡氏笑得合不拢嘴。咚!二牛娘不轻不重的把茶碗放到炕桌上,蔡氏的笑僵了僵,低头不说话了,连点心也不吃了。
苏萱不动声色,回头看了看二牛,正扭着头好像在看桌子上的花纹,看向二牛娘,二牛娘瞪了蔡氏好几眼,又连着给递眼色,可是蔡氏低着头都没收到。
"唉——你们的脸都值钱,就是我老婆皮糙肉厚的,你们做下的事,却要我来舍脸。"二牛娘看二牛和蔡氏都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没办法,她只得说了,"阿菜,我们这次天寒地冻的上京城来,就是.....就是有事和你说。他们在家闯了祸事,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你就看着二牛和你大嫂是出于一番好心,你就原谅他们吧。"二牛娘说着说着掉下泪来。
苏萱扭头看二牛,二牛眼睛望着天儿,既没反驳他娘的话,也不像认可他娘的说法,再看蔡氏低着头坐在炕上,双手使劲的互相握着,时不时的挪动一下身子。
"娘,你也得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您还什么都没说呢,我也什么都不明白呢,您怎么就哭上了,快别哭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苏萱站起来,把手帕递给二牛娘。
二牛娘胡乱的擦了擦,又叹了口气,"你走了以后,我们就一直摘果子,并把果子运到城里,交到慈济药铺,别的一概不管,过年的时候,我们算了算帐,一共有一百二十个果子了。后山的果子成熟的也没多少了,一进腊月,我们就打算歇了,不送了。二牛就去药铺说了一声,钱掌柜二话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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