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扶起老妇人,让她取东间待会儿,"我不去,今天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不赔银子是不行的,老婆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不走,你不要碰我。"袁氏又哭又闹的赖在西间门口不走。
"不是让你走,今天你不让你心服口服,你就是想走,我也不会让你走的,想走全城也只有护国寺还有米可卖,这积德行善,让全京畿之地免于饥荒,让整个京城的人吃饱肚子的买米之事,居然就出了毒米,袁老夫人,你就是不哭不闹,我也不会让这件事悄无声息的没了的。老夫人且去那边歇歇,一会儿自然会请老夫人出来的。袁氏不明所以的隔着帘子,看了看里头,满脸狐疑的,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阿宝去了。
"请问这位老夫人,你和刘家是什么关系?"袁氏在东间听到苏萱这么问,"老婆子是向家的东邻,在一起住了几十年了。"袁氏听着外面的声音呼吸就是一滞。
"请问老夫人怎么称呼?"苏萱问。"老婆子娘家姓贾,夫家姓滕,公子也是个尊贵人儿,也别老夫人老夫人的叫了,我也当不起,没的让别人笑话。如果公子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滕妈妈,或者贾妈妈都行。"
那位贾老夫人彬彬有礼的道,贾氏的话,让苏萱不由的点了点头,说话也就格外的客气。"贾妈妈,我听说你的邻居家有人故去了,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苏萱道。
"怎么回事?还能是怎么回事,向家的婆子为人刻薄,媳妇生孩子,月子里坐下了病,那婆子爱惜银钱,不给媳妇请大夫,就这么把人给耗没了。"贾氏说着长叹一声。
东间的袁氏听了,立刻瞪了眼,蹭的站起来,就要出去。"袁老夫人着急什么,就靠这么一个邻居难道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不成,老夫人这时候出去,不是显得心虚吗?"阿宝在一旁道,袁氏犹豫了犹豫,就又慢慢的坐下了。
"哦?不知道这向家的媳妇是什么时候没的?"苏萱接着道。"是三天前,人没的时候,还是老婆子帮着去穿的衣服,人耗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贾氏不胜唏嘘。
"不过说实话,向家的日子也确实艰难,以前他们家还可以,儿子去外面给人做工,媳妇去帮工,有袁婆子在家操持,日子过得也有模有样的。
可是自从他家儿子病倒了,家里就一日不如一日,媳妇月子里没有保养,落下了病,也没给好好看,这不拖了一年多也没了。
听说袁婆子去求了儿子原来的东家,可能是没得到恩典,所以才除此下策,来护国寺闹腾的。
这亵渎佛祖的事儿,本来就是折寿遭罪的,我看是袁婆子实在没有办法了,还请公子发发慈悲,不要责怪袁婆子。"贾氏说道最后,居然为袁氏求起情来。
"贾妈妈,护国寺卖米也是为了黎民百姓,可能京城的人都知道,全京城也就我们护国寺有米可卖了,说什么我们卖的米价高,挣的是黑心钱。如果我们不挣这黑心钱了,我看全城的百姓就要饿死了!这样我们还是赔钱卖呢,这时候还有人在我们身上泼脏水!我可以不追究向家的污蔑诽谤,但是我要袁氏在护国寺门前,跟大家去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我为了护国寺,为了佛门清誉也要和她对簿公堂,义正视听,还我清白。"苏萱说的掷地有声,不容辩驳。
袁氏在东间听的肝胆俱裂,浑身颤抖,"袁老夫人,只要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我想公子还是能......"阿宝仔细的看着袁氏的反应道。
"不,你们休想翻案,我儿媳妇就是吃你们的米被毒死的,那个贾氏一定是被你们收买了,所以才混乱攀咬的!"袁氏从里面冲出来,大声的道,"贾婆子,你说,护国寺给了你家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说的。"
贾氏目瞪口呆的看着袁氏,"袁婆子,你是不是魔怔了,你家媳妇没了,可是你喊我去给你媳妇穿衣服收拾的,今天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么说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难道这样护国寺就会赔你银子吗?你......你怎么这么糊涂!"
袁氏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不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苦命的儿子,不这样怎么能有一个公道。"
"好,说的好,袁老夫人想要公道,那我们就去衙门说,我不光请了你的东邻贾妈妈,还请了你左邻右舍的乡亲,袁老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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