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一会儿,贺齐就把这威风凛凛的豪华楼船打扮成了一个商旅客船的模样。没有旌旗招展,没有刀枪戍卫,只有些许水手舵夫站在甲板上扬帆而进。
孙朗见这贺齐虽然年轻狂妄,却办事十分麻利,丝毫不显拖泥带水,倒也微觉满意。
不一日,大船已经来至了江夏的三江口。这三江口乃是长江和汉江的交汇之地,旁边正是江夏郡。
这江夏郡的太守不是别人,正乃黄祖,就是那位率部射杀孙坚的凶手。孙朗知道如果落入黄祖手中,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愈发的让所有人都低调低调再低调,整艘船偃旗息鼓的匆匆而过。
所幸一路无事,这大船拆去了弩台,撤掉了旌旗和枪矛,便与一个普通的客商楼船无异。路过黄祖军的水寨之时,江上游曳的战舰上的确实有军卒朝这边瞭望,但看了半天没发现任何异样忙,也就任其飘然而过了。
大船离了长江,沿着三江口驶入了汉江,又一路向北水顺而上。所有这段儿水域都是荆州军的势力范围,孙朗要求楼船继续假扮商船,低调的一路行驶,
且说这一日,已经渐渐靠近襄阳。这襄阳是荆州九郡之一,正是刘表的所居住的城池。正行驶间,天边突然涌过来了一股黑压压的乌云,把原本晴空遮盖的浑如泼墨,江上突然刮起来了一阵阵阴冷的疾风,在平静的江面上掀起了一阵阵汹涌的波涛。
山雨欲来风满楼,天公欲要变色,果然是瞬息须臾之时。不一会儿的功夫,这阴风就越来越大,直吹的人头发乱飞,睁不开眼睛,而那江水愈发的翻腾汹涌,就连这巨大的舰船也左右摇晃起来。
嘎啦啦!
天上的乌云终于越积越厚,刷下一个明亮的闪电,伴随着暴雷之声,豆大的雨滴顿时哗啦啦的斜飞下来。
“公子!下雨了,速速进舱吧!”小丫鬟红香撑起了一个衣衫,奔跑出来罩在孙朗的头上,想要为他遮雨。然而这阵突来的疾风实在是太大,甲板也在不停的摇晃,红香身子娇弱,差点就被风吹倒在地。
孙朗慌忙跑上去一把扶住,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外面的衣衫罩住她的秀发,二人相互搀扶着艰难的来至舱中。
红香偎在孙朗的怀里,害羞的道:“公子自己淋了雨,却要替奴婢挡雨,真是折煞奴婢啦!”
孙朗笑道:“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你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男人为女人遮风挡雨,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么?何来折煞之说?”
红香一吐舌头,羞得小脸通红,抿着嘴直笑。绿萼早已为孙朗拿了一件新的衣衫,二人匆匆的为孙朗换上。
外面的疾风越来越大,就连这大船也左摇右摆起来,眼看就像将要倾覆了一般,甚至都有一股股的水浪拍打到了甲板之上,溅腾起了点点飞沫,打在人脸上生疼。舱外炸雷滚滚,每一个声响仿佛都是在耳畔响起。船上的大部分人都勃然变色,生怕这船经受不住这暴风骤雨的袭击而散成一团。
两个小丫鬟本来还是语笑嫣然,见了外面这突如其来的骇人声势,此时也是俏脸煞白,屏住呼吸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二楼被反锁在船舱里的那位王浦王大人更是被吓得杀猪般惨叫,仿佛连屎尿都惊吓了出来。
而孙朗怀里的炭头竟然也十分惧怕打雷,原来他在天宫里时,曾经去雷公电母家偷吃东西,却不甚被发现,气的雷公电母召唤雷电把它好好的教训了一番,从此之后就在心里留下了十分沉重的心理阴影。听到此时船外电闪雷鸣,就吓得哆哆嗦嗦,从孙朗的怀里窜出来,钻到了被子里面瑟瑟发抖去了。
而整个船上只有贺齐和孙朗仍然面露笑容,丝毫不以为惧。贺齐天生水性极佳,也曾经操船出海,经历惯了大海上的波涛。他见这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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