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限速度,沿着军寨外的平原四处奔跑。
太史慈怒道:“贼寇想跑!谁能将其追上,重重有赏!”
那个牙将刚才还在劝太史慈杀出,此时见孙朗转头逃跑,又禀道:“将军!这贼寇见我等倾巢杀出,便转身逃走,吾料其中定是有诈!我等还是莫要再追,以免中了敌军埋伏啊!”
“哈哈哈……吾岂不知他暗中的苟且伎俩?”太史慈一边不住催促战马,一边傲然笑道:“孙家鼠辈不过就那点能耐,就算他们是想暗中埋伏,吾有神技可以闪现身形,又岂惧哉!”
的确,他艺高人胆大,可以任意在空间中变幻方位,又怎会害怕敌人伏兵的围困?
扬州骑兵听了这话,只能跟着太史慈快马加鞭,在孙朗身后紧追不舍。他们有的带了弓矢,弯弓搭箭,如雨般向着孙朗射去。
天色已晚,银月渐渐升起,照耀在曲阿城外的平原上,数十骑扬州铁马,跟随在孙朗身后紧追不舍…..
然而,那盗骊马果真是一匹难得的神骏,扬州军的这些普通战马如何跑的过它?孙朗不住的扬鞭催促,那马儿也是越跑越快,渐渐的将扬州追兵甩在了后面,就连那一根根的激射的箭矢也都成了强弩之末,斜斜的插落在了马蹄后的沙土之中。
眼看孙朗越跑越远,离了平原,径直奔入了前日的那个山谷之中,显然是想要寻路逃脱。太史慈气的火冒三丈,之前孙朗在自己戟下侥幸逃生,此时近在咫尺,怎能让他二次逃脱?他大喝一声:“吃我飞戟!”右手黑戟甩出,嗖的一声呼啸暴射而出。
只是眨眼之间的一瞬,黑色飞戟已经来至孙朗身后。太史慈手中白戟银光一闪,整个一个人登时消失在了马背上,出现在了孙朗身后。
“贼子,看这次还有谁来救你!”话音刚落,他单脚踏在了盗骊马背上,双戟交于左手,伸出右臂朝着孙朗脖颈掳去。
很显然,他又使出了那“阴阳易位”的神技……他自恃技高一筹,此次不再想将其斩杀,而是要将他活捉生擒。
孙朗知道自己稍有不慎便会被太史慈生擒而去,只能身子一矮,伏在了马背上,登时躲过了太史慈的猿臂,右手用力的抽打盗骊,想让它尽快的带自己摆脱魔爪。
马儿啊马儿!成败在此一举!你一定要带我逃出生天,助我计策成功啊!
的卢可以马跃檀溪,救那刘玄德一命,你一定也可以救我孙早安一命吧!
不知是他的默默祷告起了效果,还是他抽打的太过狠烈,盗骊马果然是通灵性一般,在山石上腾空一跃,顿时将太史慈甩在了身后。
太史慈口中怒骂不休,再掷戟、再闪烁、再伸臂搏缚,而盗骊马却再飞腾、再跳跃、再闪转腾挪,不论他如何追击,那马儿都能一次次的侥幸躲开。
终于,盗骊马四蹄飞跃,身影一闪,隐没在了在了黢黑的山谷里。
太史慈这一次可谓是被气的七荤八素,满口钢牙都要咬碎。他几次三番使出杀手,却接二连三的被这匹黑马羞辱。他明知道对方很有可能在山谷中埋伏伏兵,但气恼之余,如何还肯善罢甘休?
他果然是艺高人胆大,闪烁着身影也追入了谷中。而其余的数十骑扬州兵则被越甩越远,只能眼看着孙朗和太史慈进了小山谷,再也不能望其项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