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天资聪颖,毕竟习武时日尚短,还是没能跟上自己。便停下脚步,欲等他二人前来,再将这提纵术中的精妙说与他二人听。
哪知脚下方停,身前飘出两个人影来。不是他二人,还会是谁。
二人边朝他这边来,边问道:“师父,这就完了?”
苻融被二人这么一问,不禁老脸一红,喝道:“完什么,你们这次可跟紧了!”说完,在树枝上一点,便跃到另一株树上去了。他本担心二人跟不上自己,这才停下等他二人。哪里料到,二人于这提纵之术竟有这般体会。一个不留神,便让二人悄无声息的奔到自己前面去了。又惊又怒之际,脚下不免使出了全力。
凌云齐风二人见师父认真起来,收起笑脸,当即便跟在师父身后。见师父窜向哪一株,他二人便窜向哪一株。
苻融见二人步法不弱,尽拣些曲折狭隘之处奔行。二人虽能将步法理解通透,但时候一长,内功上的不足便体现出来。有几次跟在师父身后,险些折转不当,撞在了树干之上。
如此耽搁一阵,便离师父远了几步。几次下来,师父已距自己数丈开外了。见离师父越来越远,担心师父又责骂自己偷懒。脚下已有些不稳,仍不敢有丝毫松懈,提气直追师父而去。
苻融几经折转以后,偶尔瞧一眼二人。见二人扭转腾挪之际,步法丝毫不乱,只是内功稍逊,这才被自己远远甩开。如若不然,二人脚下功夫已与自己不分伯仲了。
想起二人隐瞒自己功力,心生惩罚二人之想。见前方两树之间相距约有七八丈,自己若全力施为,方可跃过。而二人这般根基,必难逾越了。遂提一口气,在伸出的树枝上一点,向上窜出三丈来高,飘身而落。借着对面伸出的枝叶又是一点,轻轻一跃,便到了对面。
二人见师父如此,也不做多想,跟着在树枝上一点,只向上跃出了两丈来高,待要飘身而下,再行借力,又哪里能够得着对面伸出的树枝。‘啊’‘啊’两声,两人一前一后,相继跌下树去。
两人如此摔将下来,全身一阵疼痛。见师父立在一旁,知他老人家又有话说。也不管身上疼痛,当即从地上爬去,低垂着头,立在一旁。
苻融见他二人如此,微微点头道:“凡事量力而行,切莫莽撞。若为师是你们的对头,你二人现在焉有命在?”三人稍事休息一阵,便缓缓想破庙而去。
两人被师父这般戏弄,心中自是不快。但师父所言却甚是有理,虽吃了些苦头,但总比日后丢了性命要好。是以二人并没半分怨怼,反而生出些许感激之情来。
行了一阵,二人想起日间所见,遂见日间所遇之事尽数说与师父听。
苻融听他二人道来,亦觉此事颇为古怪。眉头紧皱,喃喃道:“能让四方生灵提前繁殖,若不是地下有硫磺温泉之类,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二人在他左近,于他所言自然听得清楚,问道:“什么可能?”
苻融停步不前,脸上满是凝重之色,说道:“赤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