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手之力,不由一惊。但他在寿阳打过无数的架,临敌经验颇丰。见他出手,当即小臂回缩,以肘击去。苻融见他如此,也不变招,仍是一掌击出,硬接下了徐胖子这一掌。
两人功力相差太远,而苻融又有伤在身,终究是半斤对上八两,谁了没讨到便宜。这一招过后,徐胖子倒退两步方才站定,苻融也是身子一缩,胸口一阵疼痛。齐风见状本欲上前相助,但苻融却连向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过来。
徐胖子接连两次受挫,气的哇哇直叫,大叫一声道:“兄弟们,抄家伙,砍死他!”他本就是欺善怕恶之人,于这江湖上的规矩又哪里肯守半分。众人听他如此说,纷纷掏出兵刃,向两人逼将过来。
齐风见众人亮出兵刃,心中早已没了主见。苻融只教了些拳脚上的功夫,于这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又哪里能会。看着众人向自己靠过来,只缓缓向后挪动。眼见要退到墙角,忽听苻融叫道:“此时不出来,更待何时?”
只听得一阵房梁折断之声响起,伴随这一声‘闭上眼’,一人便从屋顶落了下来。双手在空中一掷,两团****便向徐胖子等人飞去。
来人正是凌云。他将众人阻拦之后便一直向西北方向而去,只想将徐胖子等人引开。却不料那徐胖子听了他说老地方见,只他必然会折回平定县。当即喝止众人,让他们好生休息,明日前往平定县。
凌云跑了一阵,不见徐胖子等人追来,不免生出狐疑来。猛的想起,自己初到寿阳之时,徐胖子问他二人是何处人。两人在平定那所破庙待过些时日,又想从此再也不会回平定去了,便胡诌自己是平定县人。
而自己当时因阻众人追击,不得不与齐风分开。心想两人熟识之地只有平定那所破庙,便说老地方见。料想这徐胖子必然猜到了他们所在,便调转方向,急向平定而去。想在他二人未到破庙之时,寻到二人,另找地方安生。
他本以为齐风二人为了躲避徐胖子追杀,必然星夜兼程。哪里会料到他二人在一处山坳中休息了一晚,自己一晚奔波便没见着二人身影。待他到得庙中,见他二人不在,心中亦是担心不已。只是一夜的路程,实在是太过困顿。他本想在庙中安歇,又怕徐胖子等人先他们一步到来,是以并不进庙,偷偷溜到庙后草丛中睡了下来。
直到苻融呼喝齐风之时,他这才被惊醒。听了苻融声音,心中大慰,便欲绕回正门与他二人相逢。还未走出两步,便听到门前有人嘀咕。偷偷瞧了一眼庙前情景,心知今日必然又是一场硬架。便将留在庙后的石灰取了出来,偷偷溜上屋顶,等待时机。
他的举动齐风自然不知,却哪里能骗过苻融。是以苻融才让齐风打开庙门,迎徐胖子等人入内。
苻融早已知道凌云就在屋顶,是以凌云让他闭上眼时,他便知凌云必然有后招,依言闭上了双眼。而齐风与凌云何等的默契,听他声音,便知他的诡计,当即便闭上了双眼。而徐胖子等人听得屋顶声响,又问凌云声音,唯恐他三人又使出什么花样来,哪里肯听凌云所言闭眼,直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唯恐三人趁自己闭眼的功夫又溜了出去。
这两把石灰洒将下来,徐胖子等人早已疼的满地打滚,捂住双眼不住哭嚎着。苻融虽不耻凌云使这等手段,但此时亦没有别的办法。见徐胖子等人滚到在地,仍有几人离的远幸免于难。喝道:“齐风,用方才练习的功夫对付剩下的人。”
齐风与凌云重逢,当真是高兴万分。又见徐胖子等人已倒下了大片,于苻融所言更是再无半分怀疑。‘呼呼’两掌,便向那几人冲去。站着几人见同来之人落得这般下场,心中已生怯意。又见齐风向自己奔来,转身便向庙外冲去。
苻融见状,呵呵一笑。听众人在前嚎叫不止,直如杀猪一般,甚是刺耳,便教齐风一一将众人击晕了过去。
齐风见他料事如神,教自己的武功虽没派上什么用场。但想若有这样一位师父肯教导自己,日后行走江湖便再也不怕被人欺负了。当即跪倒在地,大叫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凌云见他方才赶走那几人的姿势,大有几分武林之士的模样。又见齐风连连向自己使眼色,当即会意,扑倒在地,亦叫起师父来。
苻融与他二人相处几日,见他二人心性不坏。于自己先前欲杀他二人之事亦是不提,对二人倒是颇为赞许。见他二人肯拜在自己门下,心中早已默许。只是仍装作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说道:“谁要做你们师父了?我教你这些功夫,不过是事急从权而已。”
凌云齐风二人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苦求着说道:“看在我们孤苦无依的份上,就请收下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