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了,“现在道歉有什么用!我跟你们说,今天的鱼价格得往下降一!”他一边说着话,往船上看了一眼,然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今天只来了一条船,收获这么少吗?有没有捕到什么好货?”
越良等人闻言,支支吾吾的,一时答不上来。
“难道什么好货都没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王管事骂得更大声了,码完之后又摆摆手,“算了算了,将就点吧,你们有多少鱼我全要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啊,这价格还得再降一成才行,因为你们这数量不够质量也不行,要是价格不优惠点,我跟掌柜的没办法交代。”
“你们把鱼都搬过去,去那边过一下称。”王管事吩咐道,见越良等人还站着不动,顿时又骂了起来,“你们耳聋了还是怎么的,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搬吗,啊?!”
越良终于硬着头皮说了话,“对不起王管事,我们今天不是、不是来卖鱼的。”
王管事闻言,顿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脸怒容,“怎么,还跟我摆起架子来了?是嫌钱少还是怎么回事?你们信不信我以后不收你们越家人的饿东西了?!”
这句话真的把越良他们给吓到了,猛摇头摆手,“不是不是不是,王管事我们不是嫌钱少,是真的没鱼,我们昨天就都没出海,忙着做冰棍,今天就是过来卖的。”
王管事原本还想骂人的,听到越良的话神色一敛,“你们说的冰棍是个什么样的,拿出来给我看看?”
见他神色终于缓了下来,越良心底松了一口气,忙让旁边的人把装冰棍的箱子抱过来,打开给王管事看。
王管事在码头这边最大的酒楼里做事,见过不少世面。酒楼里来往皆是豪商富甲,消费也是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而这些有钱人又都很讲究,无论衣食住行都要最好的,别的还好说,吃这一块,有些东西十分的稀少,在沿海高热的气候下又难以保存,酒楼的东家只能咬咬牙花了大力气大价钱弄了个冰窖。
刚才听到越良说起冰棍,王管事就有些怀疑,虽然觉得不太可能是他想的那样,但是还是提出要看一下,这一看可就把他给惊到了,居然真的是冰!
不过他很快收起了惊讶,面上衣服平静,伸手去箱子里拿起一根来,入手进去的片刻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别提多舒爽了。
他送到嘴边尝了尝,微微迷了眯眼,而后对越良说道,“这个冰棍你们一共有多少?准备怎么卖?”
王管事这个问题可为难到越良他们了,因为他们自己都没定下价格,还准备分头去试试高中低价呢,没想到还没下船就被王管事给拦住了。
而看到他们你们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纠结的样子说不出话来,人精的王管事就把真相猜了个七八成,心里顿时冒出了注意,“我尝了下,也就是普通的糖水跟香料混合后冻成的病况,材料根本值不了几个钱,不过我念着你们这么远那过来也不容易,就多给你们算一点吧,五文钱一根,你们一共带了多少来?”
越良下意识道,“我们一共带了三百根过来。”
王管事便道,“我都要了。”之后也不管越良他们怎么说,直接招手叫来几个人,让他们把东西搬到如意楼去。被叫来的人得了吩咐,点头应下后,几乎是用抢的从越良他们手中拿走了箱子,抱着离开了码头。
王管事便拿出钱袋来,数了钱给越良他们,“总共是一千五百文,不巧我这只有一千四百文,其余都是整的银子,给你们也找不开,那一百文就算是耽搁我们生意的赔偿吧。来,把钱拿好了。”
给过钱之后,王管事并未立即离开,又旁敲侧击的问了跟冰棍有关的事,不过好在来之前沈姝事先嘱咐过多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王管事最后什么也没问出来,叮嘱越良他们明天再送冰棍过来,便黑着脸走了。
越良他们看着手里的钱呆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解开系船柱上的绳子,扬帆返航。
回到琉璃岛的时候,渡口处依旧有许多人等着,他们被众人一路包围着回到村子里,跟大家伙交代了今天的收入。
别人还在惊讶于一天一两多银子的收入,同时又可惜被扣掉的那一百文钱,沈姝却是气炸了,不过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第二天越良他们出发的时候,她也跟着。
去到码头的时候,王管事早早就等在哪里了,见到越良他们的船忙迎了上来问道,“你们今天带了多少来?我全要了。”
话音才落下便听船里传出一道女声,“五十文一根,一共三百根,承惠十五两银子。”
王管事对钱最是敏感,也不管船里是个什么人,下意识骂道,“昨天还是五文钱,今天就涨到五十,翻了十倍,你怎么不去抢?!”
沈姝弯腰从船舱里出来,站在船头上,抬头看向站在上方的王管事,面无表情道,“昨天的五文钱是你强买强卖的价格,而今天才是我们定的价格。”
王管事见出来的沈姝,心中有些狐疑,因为她一点也不像是越家的女人。这并不是说沈姝有多漂亮,而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女人跟成天风吹日晒的女人,完全是不一样的,并且还有最明显的,就是沈姝的穿着打扮,是越家的女人们穿不起的。
他眯眼打量了沈姝片刻,回道,“我跟越家人谈生意,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沈姝冷声道,“我既然敢说话就代表我能做得了主。卖给你就要五十文一根,少一个子都不行。爱买卖,不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