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爹说对辛昭远“看不透”,子薇来了巨大的兴趣;
别看是父女,平时蔡博可绝没有和女儿私下谈论过学生们的长长短短。
子薇盯着爹道:
“爹,远哥跟你也有十年了吧,没哪个学兄学弟有他时间长,你怎么说看不透他,你最欣赏的弟子说看不透,嘻嘻,爹说梦话了吧!”
蔡博看了眼女儿,悠悠道:
“昭远这孩子心怀宽大、见识超凡、谋断果决;
这些都非他人可比,即便是爹都比不了。”
“嘻嘻,爹把他说的这么好,不是看得挺明白嘛,可怎么又说看不透呢!”
“爹看得透的是他的现在、正因为他的这些特点,爹是看不透昭远的未来。”
顿了顿,蔡博接着道:
“金鳞非是池中物,只待风云便化龙;
昭远这孩子现在就是蓄势的雏龙,早晚会有他的风云际汇!”
子薇眨了眨睫毛长长的眼睛,带着些期待地看着爹道:
“既然爹这么看好远哥,又怎么……”
子薇想说:
既然说远哥是一定会腾飞的龙,爹怎么不选昭远做女婿;
可女孩子自有的矜持,还是意到即止。
蔡博听出女儿的意思,笑了笑道:
“作为他的老师,师父,爹怎不想昭远今后的成就越大越好,可傻丫头,爹这不是说谁合适为婿嘛;
当爹的,想自己的女儿一生平安幸福,平安为首;
可你真嫁给昭远,哎,那就没安稳日子可过了!”
子薇摇摇头,低声道:
“不懂!”
蔡博看女儿疑惑,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得透彻,思忖片刻,沉声道:
“知道爹当年为何收小小的昭远做弟子吗,那时他才八岁……”
子薇以前也几次问过爹收辛昭远做弟子的事,可蔡博都是含混地糊弄过去,此刻听爹说起,即刻来了兴趣,忙摇头道:
“不知道,爹你说说呀!”
蔡博没看女儿,而是抬头望着星空,嘴里喃喃吟道:
“洪山一座大如拳,
捶破昆云湖底天;
闲来扶凤云霄游,
倦时枕龙水宫眠。
此诗如何?”
聪明的子薇听爹吟了一遍诗,就记住了,听爹问,想了想道:
“写洪山、昆云湖的应景诗,一般吧,有点顺口溜的意思;这是……”
蔡博看着女儿道:
“你在这诗里看到了什么?”
子薇想了想,觉得这四句诗似乎也没什么,就再摇摇头。
蔡博一笑,旋即收了笑容道:
“当年我过洪城访友,一位开私馆的朋友给我拿来这首诗,爹初看了,也觉得一般,可这位朋友告诉我,这是他私馆的一位八岁小儿所作,爹再看之下,却是大吃一惊!”
“……”
“是啊,大惊;
洪山一座大如拳,捶破昆云湖底天;
丫头,想想,写诗人在哪个位置看到的这山与湖。”
子薇想了想,抬头以惊异的表情看着爹道:
“天上!”
“对,他于高天之上,俯视昆云湖中的一山如拳;
还有后边扶着凤游,枕着龙眠,何等的气韵非常!
八岁的一个孩子,他何时飞天俯察天地!
呵呵!”
子薇盯着爹的眼睛道:
“这……八岁,这是远哥写的?”
“是啊,八岁的孩子。”
“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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