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站于席首,扫视整个院落的所有人,最后看了身旁站着的赵灵儿一眼,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转而脸色一冷,又看向众人,面露傲然之色:“贫道既然已经回来了,家父的伤势不日便可痊愈,还用得到什么祈福诗?”
什么?
莫说其余人了,就连赵灵儿都满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信心。
不觉得自己自信过头了么?
她们却不知,赵玄就是要给她们一个他很自负或者说自信过头了的印象,以弥补今日玩大了所造成的劣势。
只见他说完之后,就暗暗观察众人的表现,在见了众人的表情之后,嘴角一抹微笑一闪而逝,继续一副充满傲气的嘴脸:“道爷自被救之后,得高人传授,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无一不会,医相命卜无一不通,就算家父伤势再重,道爷我不还是手到擒来?”
众人闻言莫不心中一震:他们从赵玄话中得到三个信息,一是赵玄是被人救了才活着的;二是救他的那个人是个高人,就算不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医相命卜无一不精,但能能治好赵玄,且让赵玄这么傲气的,也绝非是寻常之辈;三是赵玄极为自负,且对家人十分看重。君不见他对赵灵儿笑眯眯的,对别人却面冷如冰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所有人都用心记下这三点,决定回去之后禀报父亲或者其他什么人。
这其中唯柳文昊是个例外。
柳大公子与赵玄之间虽没有杀父之仇,可却说得上有“夺妻之恨”,尤其是赵玄与李淑两个人一起落下堕龙渊,现在却只有赵玄他自己活着。
赵玄没有理由骗他,所以他根本没有怀疑此事。
看着赵玄得意的嘴脸。他心中就仿佛有一道烈焰燃烧,让他头脑发胀、双眼发红、双拳紧握、全身愤怒的颤抖。
那狰狞的表情,就仿佛欲择人而噬。
赵玄却仿佛视而不见般,再次傲然开口:“怎么?道爷我说的话不管用?你们还不走,难道想让道爷亲自送你们?”
砰!
砰!
两声巨响,几乎同时发出。
其中一道是柳文昊击碎了身前的桌子。而另一道,却是之前那位名叫韩浩的小将再次拍案而起,扫视众人:“没听到赵家三公子的话吗?他已经再三送客了,你们还赖着不走,还好意思说自己时读书人?难道读书人都像你们这样没脸没皮?”
顿时,所有人都面色一赧,可却无一人表态,都目光飘散,有意无意的看向柳文昊。
柳文昊一声怒哼。狠狠的瞪了赵玄一眼,喝道:“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旋即甩袖离开,其余人见此这才纷纷告辞。
赵玄遥向那位韩浩小将一抱拳:“多谢兄台仗义执言。”旁边赵灵儿紧紧抓着他的手,低声道:“三哥,快跟我来,我们去见父亲母亲。”声音之中有欣喜亦有忐忑。
她之前有关金龙之说都是真的,但赵玄所作诗词所化的龙到底是四爪还是五爪她也没看清,只是当时情态紧张。她也是灵机一动才想到这个说辞先稳住众人,如今见人群逐渐退走。她再也忍不住想赶紧找父母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毕竟还是个小女生,即便再急智,始终拿不了大主意。
赵玄心想也是时候该看看自己的生身父母了,尤其是赵守城的伤势,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程度。可转念间,他看着韩浩又有些迟疑:之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韩浩三番两次帮赵家说话,如今他这个赵家“三公子”若不招待一下,未免有些失礼。
好在,韩浩虽看似耿直鲁莽,却也是心细如丝之人。见此顿时抱拳道:“三公子多年未归,如今好不容易回家,理应同父母欢聚一堂,说说家事。我韩浩不像某些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现在这就告辞!”
倒也是个趣人……赵玄呵呵一笑,道:“那贫道今天就先失礼了,改日找兄台登门赔罪。”
说话间,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同韩浩一起来的几员小将亦打了声招呼就告辞离去。当人都走净,下人们上来收拾残羹剩饭,赵灵儿拉着赵玄就像后院走,边走边道:“三哥快来,母亲他们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我们快点走……”
“不用了!”忽然一个声音自院墙拐角响起,就见赵夫人搀扶着赵守城走出来。
原来之前的异象早已将二人惊动,只是不确定是否有人隐藏在暗处观察,故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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