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众人被骂的脸上有些难看,但也实在是没有良策,只能暗中隐忍,以免被当成出头鸟,撒气的对象。
对此,习北民虽心中有气,但也无可奈何,厅中的众人分成了三派,一派是自己的心腹,一派是副宗主的铁杆,还有部分人保持中立,这也是各大宗门中无法避免的权利纷争。
此番,本可借曹格失职之由对他的势力进行打压控制,但习北民也知道轻重缓急,等解决了眼下的难题,在好好整顿一下门中的势力。
看着大家都不吭气,习北民知道还需要自己主持大局,正打算些什么,大厅中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北民,曹格的魂简玉牌是否完好?”
话音未落,一个苍老的身影暮然出现在大厅之中,此人岣嵝的身躯,满头银发垂肩而下,脸上的褶皱犹如万年树皮般,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低垂的眼帘半开半合,仿佛浑浊不堪,手中拄着一根蟠龙木制作的龙头拐杖,颤巍巍的站立在那里。
看到大厅中出现的老者,所有人纷纷起身施礼,就连坐于上首的习北民也急忙起身,来到老者的身旁施礼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老者张开浑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哼!你子,怎么!我就不能来吗?”
习北民修炼也有六百多年了,如今也是元婴中期的修为,可在老人嘴里却变成了子,可他一也不生气,反而充满了恭敬。
伸手轻轻搀扶着老人道:“瞧您老的,有什么事招呼弟子一声便可,怎敢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啊!”
习北民对于老人的态度极为亲切,仿佛是自己的亲人一般,实际上,他与老者的关系,宗门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见怪不怪,也因此没什么诧异之处。
原来,老者也姓习,名难!是朝阳仙宗的上一代宗主,在一次外出办事时,在荒野之中捡到了当时还处于襁褓之中的习北民,一见之下,顿时感觉到与此子有缘,在等待数日无人认领的情况下,才将其带回了宗门。
经过灵根检测,此子果然天资不凡,竟然是单灵根属性,习难在高兴之余便将其收到了自己门下,亲自抚养授道,并让其跟随自己的姓,取名习北民。
习北民也不负所望,从就展现出惊人的修炼天赋,更是在四百多岁时成就元婴,成为天狼星上为数不多的尖修士,备受众人瞩目。
习难也在其成为元婴修士后,将宗主之位传给了他,可以习北民的一切都是这位如今的迟暮老人所恩赐,二人之间既是师徒又仿若父子,关系自然无比亲近。
习难露出一丝难明的神色,摇了摇头道:“再不动动这身子骨,就真的不能动了,你让人将曹格的魂简拿来。”
习北民急忙差人将曹格的魂简玉牌拿来,交给了习难,习难仔细一看,只见白色的玉牌之上有一丝血雾在其中游动,并没有消散,习难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将其收了起来。
看了看身旁的习北民,眼神中蕴含着欣慰,缓缓的开口道:“最近老夫静极思动,想出去走走,寻找曹格之事就由我亲自来吧!”
“师父您……!”
习北民一听,顿时情急,可还不等他什么,习难便挥手打断了他。
“老夫的决定从无更改,不用多了!”
完后也不看习北民,回身望着厅中的众人,原本岣嵝的身躯暮然间散发出一股滔天的威势压迫向众人,半合的双眼更是怒目圆睁,犹如星辰皓日般扫向众人。
大厅中的众人顿时感到一阵窒息,在习难强大的修为和凌厉的眼神下纷纷垂首静立,不敢有丝毫妄动。
只听习难缓缓的道:“老夫此番离去,希望众位好生辅佐宗主,齐心壮大我朝阳仙宗,如再有忤逆不忠者,就算是万里之外,老夫也定让他断首泯魄,魂撒宗门!”
完挥手一抛,嘟!习难手中的龙头拐杖如闪电般定射到大厅的悬梁之上,一股庞大的灵动气息顿时笼罩整个大厅,如悬梁之锥般警示着众人。
“谨遵大长老吩咐,我等必将誓死效忠宗门,齐心辅佐宗主,以壮大我仙宗威名!”
一名明显是死忠于习北民的结丹级修士,顿时轰然拜倒,大声的应和道。
其他人一见,顿时纷纷效仿,就连其他派系的修士也不敢怠慢,急忙宣誓效忠,习难才收回了身上的气势,又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习北民注视着师父,神色间充满了不舍与莫名,虽然他自己总是一副心机阴沉的性格,但习难却是他心中唯一的亲人和尊崇者,此番离去,成功自然不用多,可一旦失败,怕是……!
“师父……!”
习难回身望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但眼神中却饱含着莫名的情绪,摇了摇头,回身向着大门缓慢行去。
大厅中的众人急忙施礼拜别,习北民虽万分不舍,神情间充满了难言之情,但终究没有再出言阻止,冲着习难的背影躬身施礼拜别,并传音道:“父亲!保重!孩儿等你回来。”
走到门口的习难霎时一顿,背对众人的脸上充满了喜色和激动,暮然间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之声。
“哈哈哈哈!”
瞬间,习难的身影便消失在众人的眼中,只留下笑声响彻整个朝阳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