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听了萧玉宸的话,哭得更凶。她边哭边说:“大公子,奴婢当时看到您一身的血,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大公子,奴婢都是为了您啊,呜呜呜呜....”
紫菱哭得泣不成声,萧玉宸没有一点动容,脑子里却是想到在张家,张五公子衣服上染满血地趴在担架上,吴静云跪在他身边哭的样子,以及唐书仪刚才的话。
是啊,从古至今,有几个功成名就的人,是沉溺于情爱无法自拔的?没有,一个也没有。
之前,他从不认为自己沉迷于情爱了,只是琴妹妹命运多舛,需要他的帮助而己。但现在想想,他做的那些事,在外人看来,又何尝不是只知道风花雪月的蠢货?
越想他越浑身发寒,肩膀上的伤口剧烈疼痛了一下,他忍不住苦笑,母亲说得对,只有切实疼在自己身上了,才会真的记住自己做过的那些错事。
低头看着还在嘤嘤哭泣的紫菱,他又道:“你服侍我几年,也算是有些情分,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从此以后就不要在我身边伺候了。”
“大公子!”紫菱凄厉地哭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最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明明,她被安排到公子的身边服侍,不就是要给大公子当通房的吗?
但萧玉宸却没有理会她,而是说:“想好了什么要求,跟我说。”
说完,他大步回了房间,紫菱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其实这样也挺好,”长风蹲下身低声跟紫菱说:“像紫月一样嫁人,不比给大公子当通房强?”
紫菱扬起脸,凄然地说:“你怎么懂得我对大公子的心?”
长风自嘲地笑了下,“嗯,我现在明白了。”
说着他站起身离开了,长明说的对,这是一个拼命都要站在高枝上的人,他这种人怎么能抓得住。
......
这边,唐书仪回世安苑,远远就见萧玉铭的长随石墨,在院子门口等着。见到她,石墨连忙行礼。唐书仪停下脚步看他,“你家主子要你跟我说什么?”
“夫人,二公子说,他想明白了。”石墨弓着腰脸上带着笑,唐书仪见他这样,心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既然他想清楚了,就让他过来跟我说说,想清楚了什么。”唐书仪道。
石墨一听,脸上带了惊喜,然后向唐书仪行礼道:“奴才这就去跟二公子说。”
他撒丫子往祠堂跑,唐书仪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进了屋刚坐下,赵管家就来了,汇报了今天早上早朝上发生的事情:“黎御史参了吴大人一本,说他纵容家眷放印子钱。皇上听了后,说他家都管不好,想来差事办得也不怎么样,就让他在家反省两个月。”
唐书仪听了后冷笑,“一个只会和稀泥的人,差事自然办不好。”
这时赵管家又道:“听说这段时间正是他升迁的关键时刻,不过现在肯定没有机会了。”
唐书仪再次冷笑,“就他那样的人,升迁了也是祸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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