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圆房。”
林亦绾本是挣扎着想推开裴故安,听了他的话后,复又冷静下来。
裴故安见林亦绾没在排斥,渐渐松开了她,林亦绾得了自由,立刻向后退了退。
“你以后不许离我这般近!”
“孤都听你的,只要你去给皇祖母请安,让她老人家高兴,什么要求孤都不会拒绝。”
看来皇祖母对裴故安是个极其重要的存在,先皇后生下他后难产而亡,他自小便在太后膝下长大,在缺乏人情味的深宫之中,唯有太后给了他缺少的亲情。
林亦绾想通了其中缘由,顿时也明白裴故安对太后的敬重,太后在长乐宫等了些时候,她也该抓紧时间,免得让太后久等了。
“殿下先出去吧!我要更衣了!”
“还是让她们进来服侍吧!都是太后亲自选的宫女,个个都是机灵的。”
“不用了,我习惯汐颜伺候着。”
“也好!那孤就先走了。”
环竹带着一众宫女在君来殿外侯着,她将耳朵紧贴着殿门听着里头的动静,忽闻有脚步声走近,她立马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奴婢见过殿下!”
一众宫女对裴故安恭恭敬敬的行礼,汐颜见他从殿中出来,也是吃惊不已,只愿自家小姐没受欺负才好。
“谁是汐颜?”
“回殿下!奴婢正是汐颜!”
“你进去为太子妃更衣,其他人先退下吧!”
“是殿下!”环竹还想着去打探殿中的情况,裴故安哪会给她机会,无奈之下,环竹也只能先行离开。
她正思索着等会该如何回禀太后,方才太子打开殿门时只着了里衣,两人应是已经同房了才对,如林亦绾那般的女子,太子怎会不动心。
这般想着,环竹已经想好该怎么回太后,她出了东宫,径直朝着长乐宫走去。
穿过一道长长的宫墙,人影斑斑映在墙面上,环竹步子快,没多久便到了长乐宫,她原本就是长乐宫的大宫女,因而长乐宫的人也都认得她,也没人会拦着。
环竹很是自然的进了正殿,只见一位老妇人正虔诚的抄写着佛经。
“环竹拜见太后娘娘!”
“环竹你来了!”太后放下手中的事,面上满是喜意,她望了望殿外,却没见到自己的孙子孙媳。
“阿故呢?他怎么还没过来?”
“回太后娘娘,殿下他刚起身,怕是还要等上一会才会过来。”
太后不知觉的笑了笑,孙儿大婚本就是件喜事,今日起迟了些正合她意,只愿能早些抱上重孙才好,也让这长乐宫热闹些。
“阿故与那丫头,昨日可同房了?”
“回太后娘娘,殿下他不许奴婢跟的太近,殿中的情况奴婢并不知道,不过今早殿下的确是从君来殿出来的,出来时衣衫有些不整,只着了里衣,奴婢隐约听见太子妃惊呼了一阵,许是两人又温存了一番,说着情话吧!”
环竹脑补了一阵,说的好像是亲眼见过一般,太后的喜意更甚。
“阿故一向不近女色,对亦绾这丫头倒是不同,嘴上说着只当娶了个侧妃,却还是碰了人家,明明就喜欢的紧,就是不承认,只是委屈了那丫头,虽是太子妃的用度,可那圣旨上终究写着“侧妃”二字。等她有了太孙,这份位一定得改过来。”
“太后娘娘说的极是!”
环竹恭敬的候在一旁,静静听着太后说着话,想到太后看重太子妃,以后可得让东宫的宫女太监多注意些,莫要因了“侧妃”的名头,便轻视了这位实际上的太子妃。
太后也是个坐不住的,左右等不到人,她又开始抄写佛经,环竹在一旁磨着墨,太后的字娟秀小巧又不失大气,一向都是自成一派的。
以往都是环竹为太后研墨,自从调往东宫,环竹有些日子没研墨了,环竹执墨在砚台上磨着,不多时便有了光泽,太后蘸了些墨水,才提笔写了几个字,不由得感慨道:
“还是你研的墨好,不浓不厚,写着也顺滑,哀家一贯喜欢你伺候着,你这一走,哀家还有些不习惯呢!”
环竹闻言一喜,说道:“东宫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奴婢得了空便过来伺候太后可好?”
“罢了!才将你调往东宫,又将你调回来,倒是显得哀家反复无常了,两边跑你也累的慌,长乐宫没什么大事,你不必挂念哀家。跟着阿故,他往后得了帝位,你也可往上升一升,要做个女官才好,大宫女也只是宫女啊!”
“环竹……谢太后恩德!”
太后只是慈祥的笑着,环竹跟着她半生,她也该给她些东西,太后本就是个长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