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倒对这些小道消息热衷得很!”
这一番话,又噎得找话题的廖良无话可说,只得默默看着老敖一脸得意地退出营帐,而后无奈地摇摇头:“我和这家伙不对付啊!”
李昭朗然一笑:“你俩呀,就是冤家!”
“真是遇上个甩不掉的冤家了!”
酒杯落桌,发出一声清脆的拍桌声,说明此刻饮酒之人有多么的郁闷和不悦。
刘闻钦蹙着眉头,担忧地看着一旁借酒消愁的大哥,又拎起酒壶将杯斟满,又不忍他那滥喝的速度,出声劝道:“大哥,慢些喝,醉了可不太好!”
“喝醉了才好呢!”段墨九正憋着一肚子的气,一张口便是浓烈的酒气扑鼻,手中又喝光的酒杯往桌一砸,“倒满!”
“唉……”刘闻钦无奈地摇摇头,又乖乖地拎起了酒壶,他只道是大哥不愿同舒尔玛联姻,不想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却不知晓段墨九苦闷的是怕消息传到中都,会给苏七造成困扰。
远在青州的他短时间是不可能回到中都的,只能期盼自己那一封信能尽早赶到中都,将一切解释清楚了,不要让苏七误会了才好。
联姻一事,他压根也没在怕的,只要不是皇叔陛下亲赐,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他万万没想到,舒尔玛为了逼刘闻钦就范,竟能牺牲名誉来威胁自己,这番操作真是惊掉了他的下巴。
喜欢弟弟,竟来碰瓷哥哥,真是好手段呐!
一来,以兄弟情束缚刘闻钦,让他为难不得不做出决定,二来,让大哥陷入两难境地,要是把弟弟推出去,自己这个哥哥实在是糟糕,若是抵死不从,又让苏七误会,自己还要被迫娶一个不喜欢的人。
这联姻还不是仅仅关乎于个人,还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流,于任何人都无法全身而退。
思及,段墨九心中的苦闷更上一层,直接一把夺过刘闻钦手中的酒壶,打开盖子不顾形象地牛饮起来!
“我说人去哪了,原来在这里喝酒呢!”
门外,那声令段墨九厌恶的声音响起,只见舒尔玛悠闲地靠在酒馆门边,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明亮的神色。
可这明亮落在段墨九眼中,是算计是恶心!一秒也不想多看她一眼,急急扭过头去,拉起刘闻钦就走。
“欸,去哪?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没看到本姑娘在这里叫着你们呐!”
舒尔玛秀眉一蹙,拦在门口,没好气地盯着两兄弟。
“舒尔玛姑娘,强扭的瓜不甜,您还是撤掉婚约吧,我大哥不喜欢你!”刘闻钦的脸上也难得的有了愠色,正色着劝告舒尔玛。
段墨九望了一眼自己的傻弟弟,暗忖舒尔玛哪是盯上了自己,是盯上了他呀!只是做大哥的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就没说。
“瓜甜不甜,吃一口不就知道了?!”舒尔玛小嘴一瞥,两臂嚣张地环在胸前,大有“你们若要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的无赖。
见两兄弟不说话,舒尔玛故意抬眸盯向段墨九,嘴角噙着一抹戏谑道:“段世子,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刘闻钦见状,还以为大哥要妥协了,忙道:“大哥,你私底下答应她了?”
段墨九紧咬牙关,若眼前的人不是姑娘,他铁定一拳砸她脸上,让她嚣张!可奈何他不能,也不会!这也是他在舒尔玛这里栽了跟头的原因。
他压制着心底不安的躁动,硬生生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别有深意的眸一沉,笑道:“舒尔玛姑娘未免也太心急了吧?这才几日的相处,俗话说日久见深情,来日方长嘛……”
他脸上的笑意和说出的话,让舒尔玛心底一颤:怎么这家伙一改往日不妥协的狠厉模样,反倒顺从起她来了,难不成就这样破罐破摔了?
瞧见她脸上闪过的一丝顾忌,段墨九眸底一亮,似乎找到了克制舒尔玛的方法了,欣喜之余又暗忖自己实在愚蠢。
前几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好好分析情况,一股脑的就担心远在中都的苏七会不会误会。
也好,既然她舒尔玛算计自己,也怪不得自己也算计她一番,让这嚣张的外邦女子也知晓什么叫反其道而行!
正在三人各怀心思时,何通判跑了过来:“两位世子爷,敖军尉在府衙等着二位呢!”
“敖叔!”
段墨九眼前一亮,他爹的老部下竟来找他了?
前段时间自己托信让他派来了急救的一百名精兵,他还正愁找不到时间来感谢,没想到本尊竟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