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自是瞧不起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之子,要学识没学识,要功夫没功夫,若不是上头有个官爹罩着,这种废物迟早要完。
见两人磨磨蹭蹭,实在厌烦,段墨九催促道:“行了,也别想其他无用的,今日可是要巡到夜半去的!”
随后又轻蔑地扫过两人手中木头做的假刀,调侃道,“万不可以为只是打过场,真遇到急事,你们手中那把破刀可救不了你们!”
史坚与柳一品面面相觑,先后丢掉手中的假刀,一面命自家小厮抓紧回府去取真货来,一面又急急追赶往前而去的段墨九,毕竟这位祖师爷是他们今夜的保命符。
溜达在大街小巷间,又扛着贼重的刀,史坚和柳一品都累得够呛,不免要这停停,那停停,不是口渴了,就是尿急了。
“喂,我说谁家口渴还兴带酒的呀?”
喝了口柳一品带来的酒,史坚嫌弃地说道,虽然一口下去舒服了一会儿,可是会越喝越渴。
柳一品忍住白眼,恭声道:“只是想着路上无聊了消遣一番,谁知还真要一直巡,着实累人!”
聒噪!
“要有这时间费口舌,不如闭嘴好好给老子巡逻。”
走在前面的段墨九实在听不惯他俩的抱怨,走了一路了,都不带停歇的,他怀疑这俩货就是来折磨他耳朵的。
“要是再不闭嘴,保不齐今夜你俩遇上的贼人就是我了!”
这赤裸裸的威胁,果然让那俩货成功噤了声,老老实实地拖着大刀在后面“哼哧哼哧”地跟着。
“嘡,嘡!”
三更锣一响,转眼已是亥时。
大街上除了偶尔遇到的同行,连只夜猫都难得寻到,四周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夜风呼呼地吹着。
史坚和柳一品两人嘴实在是痒,可又迫于前面那人的淫威,只能互相打着眼色,实在是又卑微又可怜。
“呼……”
风一吹,激得史坚身子一凉,来了股强烈的尿意,之前柳一品带来的酒壶,里面大半的酒水都被他喝下肚,现在被这风一激,倒是忍不住了。
“世子爷!”
他小声的唤着,见前面那人没反应,又提高了声调喊道。
段墨九停下脚步,扭头:“不是叫你们闭嘴吗?”
史坚尴尬一笑:“我内急!”
“忍着!”
嗯?
“呼~”
坚持了两条巷子的史坚脸都憋绿了,刚出到大道上,又是一阵凉风袭击,双腿开始打颤起来。
倏然,走在前面的段墨九停下了脚步。
不时,一只野猫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叫唤了起来,他转过身来,瞥了眼史坚:“既然内急,就去那条巷子解决去,那边黑些!”
史坚悠悠看向那黑漆漆的巷子,吞了口唾沫:“我怕黑!”
“那让他陪你去!”
“我?”柳一品急急摇头,“我也怕黑!”
左右看了看他俩,段墨九嘴角勾起一抹威胁的笑意,抽出自己的无羁剑,悠然问道:“那你们怕不怕我的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