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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马蹄疾驰,驶过长安街。
将将抵近捧月门,段墨九便翻身下马,取出腰牌奔入了宫内。
承心殿外,守门的侍卫见到他,立刻让开了位置,他阔步走进去看到了殿门外的父亲。
“父亲,陛下皇叔怎么了?”听闻李栾病危,段墨九是一刻也不敢耽误,驾马奔向冕月宫。
段毅神色严肃:“墨九休得胡言,陛下便是陛下,不要乱称呼!”
旋即,又蹙眉回答,“陛下在柯太医的医治下,缓住了病情,现在暂无大碍,但是首夜危险,我必须得守着他,回去告诉你母亲,我恐怕得晚些回府了!”
“好,父亲!”
得知李栾暂无大碍,段墨九心中自是松了一口气,本打算同父亲一起守夜,可段毅口吻强硬,说是不要让他这小孩来胡闹。
在父亲这边讨了一肚子的气,段墨九只能悻然离开承心殿,临了,竟在殿外遇到了寻来的李卿翰。
行至御花园,两人才开口说起话来。
“陛下皇叔,究竟怎么了?”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赵公公说他突然呕血不止。”李卿翰很是忧郁,“好在,稳住了病情,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段墨九蹙眉。
李卿翰心领神会地看向他:“是的,皇后准备要行动了。”
“你是说?”段墨九一惊。
“适才母妃回来,说皇后让她亲自照料父皇的膳食药理。”
“这不明摆着的陷阱吗?”
“所以要万事小心,不能让她抓到机会和把柄。”
“肯定吗?”
李卿翰摇摇头:“就算皇后不动手,那也是在警告我们,且走且看吧!”
“那若真动手了呢?”段墨九沉眸,问得语重心长。
李卿翰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也迟疑了,无奈道:“再看吧!”
这模棱两可的话,瞬间让段墨九眼中的光倏然敛下,换作漫不经心的模样笑道:“你和淑贵妃不愧是母子。”
李卿翰浅笑,他正是因为母亲才事事隐忍,只要……只要那群人不真正地探出魔爪伤到母亲,他想,自己能够忍到独立出宫,立王成府的时候。
只要出了宫,未来还可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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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熬的夜已然过去,寅时刚到,礼佛堂便陆续来了各宫妃嫔。
而承心殿那边,广平帝李栾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百官们纷纷猜测,只怕时间拖久了会出大事。
于是在第三日承心殿还未有消息时,便联名上书,请求广平帝李栾立储。
承心殿外,百官跪求,段毅率领百名禁军将他们隔在殿外,不让其去打扰李栾。
就在第四日时,承心殿的殿门,终于打开了,满脸疲色的赵德顺请出了亦是满脸疲惫的柯太医。
他刚一出殿外,就被百官缠住问详情,好在有段毅镇场,才将其护送出了承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