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时值梅花盛放之节,亦是赏花最佳的时候。
可惜,霞晖院的主人苏七,此刻却是十分的失意,自从亲爹苏贾归府后,甚至义父李昭奔赴南疆到现在,她都一直待在院子里学习,没有任何机会溜出去。
“哎……”
一声叹息,端坐在窗前书桌的苏七,捧着自己的头,瞪着一双渴望自由的眼向外看去,桌前摊开的书,任那卷进来的风将其翻得凌乱。
“小姐,这已经是你叹的第一百零八次气了。”春秀贴心地将她手中的书翻回原位,“老爷说了,晚些要来检查您功课的,咱们抓紧背吧!”
“哎……”又是一声了无生气,苏七干脆一脸栽在书面上,嘟囔着破罐破摔,“就让那老东西来,今夜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这死丫头!
门外的苏贾闻言,脸都黑上了好几分,轻咳了一嗓子,径直推开门迈了进来。
“小姐。”春秀戳了戳苏七。
苏七抬手打开她的手,在桌上压成鸭子喙的嘴巴含糊说道:“今天我苏爷,就算死,也得死在这书上面,别劝我,谁来都不好使!”
“小姐!”春秀又劝道。
这次背上那一戳力度还加大了一分,直接弄疼了苏七,她慵懒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她拧眉抬头:“嘶……你大……”,扭过头的瞬间,最后一个“爷”字生生降低了八个度。
苏贾定定地看着自家这逆女,没有说话,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看惯了老爹的歇斯底里,他这般静如处子的状态,倒让苏七更觉得森然可怕了。
空气凝滞了几秒后……
苏七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可怜巴巴的抓着他的衣摆,声“泪”俱下:“老爷,您饶了我吧!”
有那么一刻,苏贾仿佛看到了爱妻胡曼的身影,实在是无语至极,愣了片刻,扯回自己的衣摆,叫道:“我这口都没开,你就嚎上了?”
“你娘平日在家都教你这些东西了?”
“别这般看着我,你这招对我也不好使!”
暴躁老爹终于回来了!
苏七扯起嘴角,笑得无耻。
几分钟后。
她身子立得板正,规规矩矩地背起功课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并不是她屈于苏贾的“淫威”,而是己方有一“质”在那老贼手中,她不得不妥协,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嗯,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
“嗯,不错!”苏贾的脸色终于瞧着舒坦了些,立时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纸来,交给苏七,“看在你用功学习的份上,勉强许你出去玩一次。”
“老爷英明!”苏七压下嘴角的笑意,假意镇定地接过信封,正喜得要开封,指尖却是一顿,目光悠然落在旁侧的身影上。
被抓包的苏贾老爹,佯装无事缩回探出的下巴,敛下瞪起的眼,掩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摆摆手:“走了!”
目送走亲爹,苏七翻看起来信封来,上书几字“镇南王公爵府”,拆开取出信纸,内容却是许九大哥的邀约,请她三日后去梅花山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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