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着风呢!”
而此刻的许义,正跪在正房门前,望着已上梢头的月默念:“小姐春秀,你们自求多福吧!”
——
月上梢头,清风徐徐。
中都最为繁华的岳安街,此时彩灯纷繁,一派热闹景象。
倘若想俯瞰此间繁华,还须得上那飨食宴酒楼的追月阁,才能一睹其风采。
可这风采也并不是谁人可睬,能上此阁者非富即贵,不离一二。
今夜,追月阁明灯依旧。
雕栏镂花的檀木窗前,一少年负手而立,远眺那苍凉皎月融入蔼蔼暮色当中。
“好不容易约到这追月阁,让你饮酒消遣,谁知你却站在窗边,故作萧瑟,太煞风景了!”
一声不满传来,倏然拉回少年的思绪,他转身,脸上歉意的笑浮现:“九弟未免也太心急了,饮酒自得慢慢饮,才有意趣啊!”
“大道理真多!”段墨九无奈一笑,自顾自地先斟满两杯酒,直接递与李卿翰,“来,这酒就当为今日脱离苦海而庆祝!”
接过酒杯,李卿翰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见状,段墨九也毫不犹豫的抬手,一杯不尽兴,又接着斟满,惬意地开口赞叹:“这飨食宴的清酒,果真甘冽,回味无穷!”
捏着酒杯,李卿翰亦是附和:“与宫中酒相比,别有一番滋味!”说罢,颇有兴致地看向窗外,继续道,“再赏着这夜色,足以。”
瞧着李卿翰来了兴趣,段墨九自然也是高兴,忙举杯:“喝!”
“喝!”拿起酒杯一碰,李卿翰也就着夜色,小酌起来。
——
“嗝!”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苏七满足地打了一个响嗝,顺势抬袖揩掉嘴边的油渍,舒服地就席躺下,“哈……此生圆满了!”
春秀看着小姐舒坦的模样,笑得嘴合不拢,手上忙着拿荷叶打包剩下的鸡。
“你做什么呢?”
苏七百无聊赖地斜眼瞟过去。
“当然是拿回去给许义哥哥吃啊,小姐,你想啊,许义哥哥给我们把风,很辛苦的对不对?所以……”
“得,得,得!”苏七打断啰啰嗦嗦的春秀,接着打趣道,“你这小丫头的心思,本小爷还看不透?”
春秀手上的动作一顿,小脸蓦地红起来,嘴角明显压抑着羞涩的笑。
情窦初开大抵也就这样了。
看着春秀少女般的羞赧,苏七唇角一牵,如是想着,而后缓缓闭上眼小憩起来。
“快,一间一间的找!”
屋外突然骚动起来。
苏七睁开眼,第六感告诉她,来者不善!她三步并作两步,支开门缝往外一探。
许良,许老头来了!
苏七大惊,立马关上门,不由分说地拉起春秀。
“小姐,咋了?”春秀一脸懵逼。
“催命鬼来了,快跑!”苏七急急开口。
“呀!我的鸡,鸡啊!”春秀扒拉着门框,舍不得那鸡。
“哎呀,烦!”苏七转身一捞,直接将烧鸡草草塞进衣服里,拉着春秀就跑。
两人刚跑出雅间,就被楼下一个小厮发现,大喊:“在那!”
完犊子!
苏七刹住下楼的脚步,转身就往回跑。
反应慢半拍的春秀回头,看着人来人往的楼梯,傻眼了。
小姐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