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肖玉磬都是坐立难安。
以往自己和四个大丫头都是很亲近,又是自小的感情,彼此间打闹说话从无顾忌,可自从何妈妈说完那话后,她再去看几个丫头,心里眼里便就有些膈应,她心里清楚事情和她们无关,这么几个月来她们也是规规矩矩的,只是尽管这样她还是有些难受。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外头听到丫头们此起彼伏的行礼声,她迎了出来瞧见苏珉正大步朝正屋过来,平州捧着一叠子奏疏跟在后头,她笑着行礼:“侯爷回来了。”苏珉扶了她的手,凝眉道,“你有身子,往后这些虚礼能免就免了。”
“是!”肖玉磬起了身,这边平洲朝她失礼又问苏珉,“爷,东西要送去书房吗?”
苏珉嗯了一声,平洲便拐到去了书房,苏珉和肖玉磬道:“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你先用晚膳!”
“侯爷。”肖玉磬欲言又止,苏珉挑眉回头看她,她的脸蓦地的一白,手脚冰凉,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没……没什么事,您忙着,妾身给您去沏茶。”
苏珉见她没事便颔首去了书房。
何妈妈看着肖玉磬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催她,扶着她进了房里吩咐丫头去沏茶,低声道:“也不急这两天,您仔细想清楚了再定夺也不迟。”
肖玉磬没说话,独自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又没了胃口,想了想还是提了食盒去了书房,苏珉正伏首在案前批示着奏疏,肖玉磬轻声道:“侯爷,先吃了饭歇会儿吧。”
苏珉嗯了一声,头也不抬道:“不着急,你先用吧。”笔墨不停,肖玉磬将饭菜摆在一边的彭牙桌上,走过来给苏珉添了热茶,低声道,“妾身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你说。”苏珉并未抬头,随手指了指对面的扶手椅,“坐下说。”
肖玉磬在椅子上落座,也不看苏珉只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绣着鱼戏莲的鞋面,轻声道:“妾身有了身孕也不能服侍您,侯爷看防雷是不是再放个丫头?”说完也不敢看苏珉,平息等着他的回声,就听到苏珉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内宅的事你看着办吧。”
肖玉磬心里骤凉了下来,猛地抬头看向苏珉,看了半晌眼眶微红失魂落魄的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苏珉抬头看了她的背影微微拧了拧眉头。
入夜,苏珉回房歇息,却见何妈妈候在门口笑眯眯的道:“侯爷,床和房间已经收拾妥当……”竟引着他去后院,苏珉只当肖玉磬吩咐径直跟着去了后院。
肖玉磬扶着门栏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何妈妈说的对,但凡男人都是避不开这事儿的,是她想的太多了,她无声哭了一阵哽咽的道:“关了门都歇了吧。”转身往回走,可放走了几步就听到院子里有沉沉的脚步声传来,她猛地回头去看,就看到苏珉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见肖玉磬站在门口,凝眉问道,“这么晚了,这么还没休息。”
肖玉磬一时愣在那里,竟没了反应。
苏珉携了她的手进了房里,又吩咐丫头打水进来,肖玉磬恍惚了片刻本想问他怎么又回来了,一转头瞧见何妈妈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口直朝她打着手势,肖玉磬只得压下心里的狐疑……
苏珉熟悉后上了塌不过一刻便沉沉睡去,肖玉磬辗转反侧等他睡熟了才悄悄开了门,何妈妈见她出来,忙回道:“侯爷进了房里,一瞧翠红在里头当时就沉了脸,二话没说掉头就出来了,原是径直往外院去的,可走了半道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回来了。”她喜不自禁,“奶奶,奴婢瞧着侯爷是没收人在房里的意思。”
肖玉磬红了眼眶,何妈妈又道:“侯爷大约是知道您的意思,心里生了不悦,原是要去外院歇息的,可走了半道又顾忌您的感受才回来的。”她活了这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侯爷这样的男人。
“我知道了。”肖玉磬抹了眼泪,蹑手蹑脚的回里房里,床上熟睡的苏珉剑眉微拧,呼吸轻浅,她一时间心头感慨万分坐在床沿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心里又软又暖……
“早点睡。”忽然苏珉伸手握了她的手,眼也未睁低声道,“你有身孕合该顾忌点。”
肖玉磬一怔又羞又怯忙上了床钻进被子里,苏珉手臂一带将她拢在怀中,沉声道:“往后不用想那些没用的心思。”
“嗯。”肖玉磬闷闷的应着,鼻头发酸。
第二日一早,肖玉磬将翠红寻来问了她的意思,将她配了人送了出去,另添了一副嫁妆,何妈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回了伯公府将事情始末与肖夫人说了一通,肖夫人亦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与肖渊一诉,肖渊却是怒道:“你们母女便都是那糊涂人,永平侯若真是那留恋温柔乡的,也不会府中一个通房妾室都没有,如今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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