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他,从容平静和平日里没有不同。
再看自己从昨晚开始直到现在,又是生气又是羞赧还把眼睛给哭肿了……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或者小题大做了?
齐宵对她如何,是什么性子她心里很清楚,也相信他,既是这样自己又何必气成这样,为了这点难以启齿的小事,弄的彼此不愉快。
她暗暗叹了口气,有些气馁的看了眼齐宵又端了茶盅心不在焉的喝着。
齐宵打量着她,就见她时而皱眉,时而叹气在那边辗转难安的,他亦是叹了口气,柔声道:“不是有话要说?”
“哦。”她不想说了,忽然觉得自己这气生的有些莫名其妙,摆手道,“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改天再说也不迟,我去睡觉了。”
齐宵视线落在她垂头丧气的背影上,眉头越蹙越紧,眼底眉梢都是愧疚,他压了心里的冲动,颔首道:“那你先休息,我去书房,手中还有些折子未阅完。”
蓉卿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去吧,我睡了!”就上了床拱在床里面,扯了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齐宵的脚步缓缓的出了门。
蓉卿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就觉得心里难受,闷闷的像是被人攥着的感觉,她不由翻身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管冷热咕咚咕咚的喝完,闭着眼睛垂着头又钻回被子里。
迷迷糊糊间,仿佛被人紧箍在怀里,低沉而压抑的呼吸声在她头顶上响着,她本能的翻身抱着他,喊了一声:“齐宵!”就听到他嗯了一声,蓉卿听到回应心里就踏实下来,朝他怀里拱了拱,一只手轻缓的抚着她的后背,像是要打算将她后背上的骨头细数一遍似的,认真而仔细,蓉卿咕哝道,“痒!”
可那只手还是没停,蓉卿忽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齐宵这是怎么了?
她睁开眼睛昂头看他,齐宵察觉她醒过来,朝着她微微一笑:“把你吵醒了?”见她眼睛红红的,他皱着眉头满目的心疼。
“你怎么了?”蓉卿狐疑的看着他,“是迁坟的事情令你心情低落,还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齐宵摸着她的脸:“没有,一切都很顺利。”未松开的手一直流连在她背上,蓉卿皱了眉头摇摇头道,“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对劲,你别瞒着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些紧张的抓了他的衣袖。
她那么羞愧,伤心之后,担心的还是自己的,一时间齐宵心被什么力量重重击到,他拉过蓉卿紧紧搂在怀里,低声的呢喃叹息道:“宝贝儿,我没事,你别担心!”她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不,甚至比他身体的一部分还要难以割舍和疼惜,他想捧着她在手心里,让她永远娇艳绽放着,不受风吹更不必经受磨砺!
“齐宵。”蓉卿见他这样越发觉得不安,“你到底怎么了。”这样的行为太反常了。
齐宵嗯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后背,道:“真的没事。”蓉卿本就没有睡意,这会儿被他一弄更加睡不着,她索性推开他翻身坐起来,很严肃的打量着齐宵,道,“我们说好了,不管什么事都不瞒着对方的!”
齐宵微微一愣,蓉卿很少用这样的带着一丝警告和提醒的语气和他说话,他看着蓉卿显得有些犹豫。
“你昨晚就很奇怪。”蓉卿咬着唇瓣,想到昨晚的事又忍不住红了眼睛,“事后也没有半句解释,今天也是。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不说我猜不到你的意思,心里会忐忑,会不安,会难受!”话落,忍了一天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似乎还没有过这样的局面,每一次只要稍稍有些摩擦他们能立刻感觉到,处理的方法不是他退步,就是她妥协,彼此不必沟通总能默契的去做令对方高兴的事情,所以,当昨晚她自认齐宵会和她一样高兴时,齐宵给她的反应令她一时间难以接受,也就少了原本该持有的冷静,是被他宠着捧着以至于她也有些任性蛮不讲理了?
今天一天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没有答案,人是很奇怪的,对待每一个身边不同角色,容忍和接受的程度以及包容性都是不同,比如爱人,比如孩子……她是否任性,这取决齐宵对她的容忍度,如果爱自然没有这个词,如果不爱,哪怕她的要求合情合理,他也会烦躁的难以忍受。
想到这里她越发的焦躁,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就觉得仿佛世间所有的委屈,这一刻都堆积在她的心头上。
齐宵见她哭,脸色一变腾的一下坐起来,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一边紧张的语无伦次:“你别哭,你别哭!”心疼的捧着她的脸,柔声道,“宝贝儿你别哭,是我不对,我错了!”
蓉卿泪眼朦胧,越发的委屈,口齿不清的问道:“那你说,你错哪里了。”
“我……”齐宵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重复方才那句我错了,你别哭了。
蓉卿心头一转,拧了眉头边哭边打量着他,是什么话说了一半就收了?她想到昨晚他身体的反应和最后的克制,又看到他此刻的隐忍和无奈还有毫不掩饰的心疼,蓉卿眼泪落了更凶,心头却是一怔想到什么……
“乖!”齐宵搂着抱着,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的小心翼翼,“把眼睛哭肿了。”
蓉卿揪着他的衣襟,眼里水汪汪的越发的楚楚可怜,她抽泣着赌气道:“肿了就肿了,左右你也不关心我,早就把我们以前说的话忘了。”齐宵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语调不安的否认道,“怎么会,别胡思乱想。”捧着她的脸细细碎碎的亲吻着她面颊眼角的泪珠,蓉卿的视线始终不离他,齐宵的挣扎和无奈她亦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很执着的看着她。
齐宵见她这样,就沉沉的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顿了许久才迟疑的开口道:“你……小日子是月中。”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一瞬间,蓉卿拨云见日般的明白过来,她收了哭势抬头看着他,就想到了自从肖玉磬生产完后,她每每和他讨论孩子,他都是一副应酬的态度,尤其是唐氏生完后,他明明很喜欢翼哥儿,却只是瞟了一眼。
他果然是被她们生产过程中所谓的九死一生惊着了。
就因为这样,他担心她,害怕她也会如此,担着生产的风险,所以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让她冒险。
子嗣啊……与齐家与他而言,有多重要。
一时间,心里的感觉仿佛像是碎了五味瓶般,众多滋味纠缠融合在一起,她又心酸又无奈:“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会……”
齐宵也有些气馁,他自己也不好受,无奈的点了点头。
蓉卿又好气又觉得心疼,她轻声道:“你是怕我有孕,才想着避开这些日子?”她曾听李妈妈耳提面命的说过,蕉娘也和她说过,小日子过后的十天到下一次来的十天前,这段时间行房最容易怀孕。
这个到是没有多大的误差,和她理解的排卵期相似。
可是总不能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就要忍着委屈自己吧,蓉卿被他气笑了了,看着齐宵点头,她道:“那以后呢,你就打算这样?”
毕竟是女人的事情,齐宵并不是很懂,他能知道这些还是特意翻过书的结果,被蓉卿一问他理所当然的回道:“过了这十天即可。”面颊微红有些尴尬的样子。
“这可不一定。”蓉卿一本正经,“别的日子一样有可能。”
齐宵的脸色一变,眉头深锁,在深思的样子,只是这个问题,似乎很难有答案。
“齐督都。”蓉卿也学着他的样子捧着他愁着眉头的脸,心头里所有的不快,也在他郑重其事的思考中烟消云散,“你是不喜欢孩子才会这样?”
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让他爱的人在乎的人活的恣意,像他小的时候和齐皓围着爹娘打闹的样子,不管他们多吵他们都只是微笑宠溺的看着,那样的感觉在他的记忆中镌刻成美好的画面,温馨而温暖。
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冒险,他可以金戈铁马革裹尸,可他不能让蓉卿担一点风险,哪怕这样的风险在别人眼中并不算什么!
齐宵没有回答,可蓉卿却已经有了答案,他是喜欢的,和她一样他们彼此都渴望完整的家,蓉卿红了眼眶抱着他道:“你真傻!”却傻的令她心疼,“别人能经历承受的,我也可以,这种事也靠运气的,我觉得我的运气很好!”
“丫头。”他声音沉沉的,“我不想失去你,所以这样的运气不要去碰,就待在安全的范围内,就这样到永远。”没有蓉卿,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一向很倔,但凡做了决定很难被改变,蓉卿并不催他,点着头道:“我知道,我知道。”
齐宵松了一口气,抱着她轻声道:“昨晚……”他顿了顿,想到她掩着被子哭时,他更是心痛如绞,“对不起!”
“我昨晚也不对,应该问问你的。”她叹了口气,觉得在感情的问题上,他们都是在摸索着前进,“以后有事我们商量着办,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
齐宵颔首,拉着被子将她裹着,连着被子一起将她搂在怀里,低眉凝视着她,过了许久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蓉卿失笑,就觉得这样的齐宵很可爱,像个孩子一样,执拗倔强。
“要不要敷眼睛。”他摸了摸她有些红肿的眼睛,蓉卿点头,“明天家里要来好多人,我这样丑死了。”一顿,嘟了嘴道,“都怪你!”
齐宵颔首,又说了对不起,蓉卿失笑把手从被子里探出来,爱怜的摸着他的脸,轻声道:“不用说对不起。”齐宵松开她去净室打了水来,拧了帕子给她敷着眼睛,蓉卿躺在他的膝头,道,“你明日几时回来。”
“去过衙门就回来。”齐宵又重新拧了一下,低声道,“你若是忙不过来,就请桦嫂嫂来帮忙。”
蓉卿点头,道:“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一顿又道,“再说,四嫂那边我也打了招呼,她也会过来!”她说的四嫂是唐氏。
齐宵颔首,敷了一刻见她好了一些,就熄了灯搂着她躺下,蓉卿在他怀里拱了拱,齐宵僵硬的抱着她,一动不敢动,蓉卿抿唇轻笑低声道:“我好困。”
“那……早点睡。”齐宵应了一句,轻拍着她哄着她睡觉。
蓉卿忍着笑咕哝了一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齐宵却是一夜不敢动睡意全无,脑海里满是蓉卿或笑或怒,或衣衫半掩或方出浴时的氤氲迷离……怀中的身子更是柔软的令他心醉……
灯熄后,房外蕉娘轻轻笑了起来,披着衣裳朝明兰挥挥手:“快回去睡觉。”轻手轻脚往回走,明兰扶着蕉娘低着声音问道,“奶奶这是和五爷和好了?”
“什么和好了。”蕉娘瞪眼,心情愉悦的敲了明兰的头,“你何时见过他们红过脸。”
明兰想想也是,奶奶最清楚五爷的性子的,五爷呢,也舍不得奶奶受委屈,所以她还真是没有见过两人有过不愉快。
“反正没事就好。”明兰笑着道,“昨儿一天奶奶都不说话,吓的我们心惊肉跳的,现在总算雨过天晴了。”她脚步轻快的往回走,蕉娘回头看看卧室里,笑着摇了摇头。
蓉卿睡了一刻,就听到齐宵起床的声音,她喊道:“你起床了?”齐宵了嗯了一声,在她嘴上啄了一下,蓉卿拉着他的衣袖不撒手,“那你早点回来。”
“知道了,你多睡会儿。”粉嘟嘟的涂了蜜糖般的唇瓣,瓷白如玉般莹透的皮肤,正迷蒙看着她的双眸,像是染了晨曦的轻雾,叫他看不清晰,心却化了一般,情不自禁的又躬身搂着她亲了又亲,蓉卿嘟囔着回应着,巴着他不撒手,齐宵轻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才起身离开。
他提着剑在后院练了半个时辰,回去梳洗后便去了早朝,蕉娘服侍蓉卿起床,见她眉目含笑哪里还有昨儿的郁闷,笑着道:“今儿穿哪件衣裳?”
“穿那件茜红的吧。”蓉卿想了想,“配着祖母给的蓝宝石耳坠和步摇,还有皇后娘娘赐的凤头钗,其它就随意些不必讲究。”她是这里的主母,不似以前素淡些觉得好看,今儿又是她做东,自然要庄重。
蕉娘应是,找了一件茜红色对襟通袖袄出来,衣襟上用金线滚了边,配着蓝宝石的耳坠和步摇,既显得端庄又不会太过沉闷,蕉娘打量着她欣慰的道:“我们八小姐真的是长大了。”
蓉卿失笑,挽着蕉娘去吃早饭:“我总得长大,若是一直不懂事,您可就得看我头疼了。”蕉娘笑着摇头,回道,“你若能做一辈子的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能做一辈子没有心事的孩子,也是福气啊。
蓉卿笑着点头。
吃了早饭,又召了府里的管事来见面,厨房里是刘全有家的管着,茶水房则是常妈妈,回事处是崔妈妈,两人一个是齐宵母亲留下来的老人,跟着她来新府里,一个是她陪嫁里原本的粗使婆子,但人很机灵也很勤快,蓉卿就提拔了她。
园子里丫头婆子原先是蕉娘管着调配的,但蓉卿怕她太累,就丢给了了徐妈妈,她和常妈妈一样都跟着从凉国公府过来,人也牢靠话不多,办事周全让人放心。
“丫头婆子也不能全部留在这里,后院也放几个人,再调两个会枭水的小厮去,怕到时候有人过去游玩。”蓉卿和徐妈妈说完,又回头对蕉娘道,“多摆置些椅子在正厅里头,杌子先置在书房里,人到了搬来也方便。”
蕉娘点头应是,蓉卿又吩咐丫头们:“……你们进府里虽有些日子,也都调教过规矩都懂,可真正经手的今儿还是头一回,到时候来的人多,你们都打起精神来应付着,不懂或拿不定主意的,就私下里互相商量着办,若不然就去和主事的妈妈讨主意。”
各人纷纷应是,蓉卿摆着手:“都去忙吧。”
众人这才散了!
天放了大亮,蓉卿由蕉娘陪着又巡视了一番,二夫人,桦大奶奶和洵大奶奶以及连二奶奶联袂而来,蓉卿笑着迎她们,二夫人就携了她的手,笑道:“昨儿晚上老太君就打了招呼让我们今儿早点过来,我们也打定了主意,虽不能帮什么忙,但也能撑撑场子。”
“我心里正没底,有二婶和三位嫂嫂在,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蓉卿笑着朝三人行礼,又道,“这会儿还没有人到,二婶和两位嫂嫂先进去坐会儿。”蓉卿也不能真的使唤她们。
二夫人笑着点头,桦大奶奶道:“我去厨房给你瞧着点儿。”又指着洵大奶奶,“让她去给你看顾着茶水肆,不能让她去厨房。”
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连二奶奶道:“那我就陪着二婶在正厅陪客吧,一会儿人来五弟妹忙起来,总要有人看顾,祖母应该还有会儿到。”蓉卿笑着道谢,大家都散了各自去准备。
她刚转了身,外头就有婆子来报:“寿山伯的祝夫人和祝二奶奶来了。”蓉卿忙颔首提着裙摆去迎,就见祝夫人带着齐丹鹭娉婷而来,祝夫人比上一次瞧见时瘦了点,蓉卿过去行了礼,道,“听嫂嫂说您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身体可大好了,我原想去,可当时有孝在身,就……”祝夫人摆摆手,笑道,“齐桦媳妇儿都与我说了,你刚搬过来事情多的很,不去也罢,我也只是小病,不用担心。”
蓉卿笑着点头,又和齐丹鹭行礼,齐丹鹭和连二奶奶是正经的姑嫂,相貌上像极了四夫人,个子小小的很精神的样子,但要比四夫人更为和气一些,“弟妹别客气,你忙你的,我和婆母自己去就好了,都是一家人!”
“现在人也没到,我陪着您们走走。”蓉卿满脸的笑容,问起齐丹鹭的两个孩子,“都挺好的吧,怎么也没有带过来。”齐丹鹭比齐皓小半岁,大儿子八九岁了。
“皮的跟猴儿似的,带来了还不知道怎么闹腾。”齐丹鹭无奈的摇摇头,问起齐宵来,“去衙门了?”
蓉卿点头道:“一早就走了,不过说是中午就回来。”虽没有请男客,但有齐宵在,若是有男客来他也要招待。
三个人说着话到了正院,祝夫人打量着院子里的摆设,颔首道:“成宁公主向来是讲究的人,这院子我原也来过一次,如今瞧着比以前还要精致些。”又看着蓉卿,“真是能干的。”
蓉卿红了脸,正要说话,这边婆子来回禀道:“德庆侯曹夫人来了。”她应了一声,祝夫人已经开口道,“赶巧了,我和你一起去迎迎。”又回头吩咐齐丹鹭,“你也别闲着,瞧着自己能做什么,也搭把手。”
齐丹鹭应是。
蓉卿笑着朝齐丹鹭行礼,跟着祝夫人重新往外走迎曹夫人,走了几步祝夫人转目看着她,开口问道:“你五婶是不是来你这里,求你保媒了?”
看来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了啊,蓉卿也不瞒着,点头道:“是!五婶确实提过这件事。”
“你别搭理她。”祝夫人笑容很冷淡,“肖家虽家底单薄,可人家长子将来是要承嗣的,逸姐儿是什么料她不知道我们还看不出来,就该本本分分的找个老实的嫁了,日子过的轻松点,哪有她这样,上赶着往麻烦堆里钻,只瞧见权势不想她女儿可能受得住。”
蓉卿对祝夫人的印象顿时好了一分,她这番话说的很中立,并没有因为身份低估或是高看了谁。
只是祝夫人能这么说,她却不能应,笑着道:“我没有姑母想的周全,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也没有这经验。”祝夫人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做的对,一会儿肖夫人来了,她若是开口,我心里有数,你是小辈说多了她嫉恨你。”
她这么说,蓉卿求之不得,笑着点头应是。
“你来的这么早。”曹夫人已经带着曹红进了门,她和祝夫人早年就相识,这会儿见面也比寻常时随意一些,祝夫人点头道,“她也没有办过大宴席,我早点来帮着看顾点。”
“还是姑母贴心。”曹夫人笑着和蓉卿说话,蓉卿和她行礼,点头应道,“是!”这边曹红和她行了礼,蓉卿陪着几个人往里头走,祝夫人就和她道,“今儿还不知跑多少趟,有我陪着她们就成,你忙你的。”
蓉卿看向曹夫人,曹夫人点头道:“听你姑母的,我们都不是外人,你忙你的去。”蓉卿笑着应是,和曹红道,“一会儿你逸姑姑过来,让她陪你说话。”
曹红应是,几个人结伴而去。
刚送走曹夫人和祝夫人,这边肖夫人到了,她一个人来的下了车蓉卿扶了她,肖夫人穿着一件胡灰色妆花缎褙子,带着珊瑚红的宝石耳坠,年轻雍容,蓉卿笑道:“怕您忙不能来,还想着遣个人去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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