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锦表情有些难看,刚才因为受到惊吓而惨白的脸色也还未恢复。
“唐先生你半夜偷摸进别人的房间几个意思?”
唐敛只深深的看着她,她仿佛看到了很久之前,交集甚浅的时候,他看她的那种眼神,幽深而不见底,如同冷静盘算着一点点出击的猎豹。
夏繁锦心中一紧。
他的目光只越发深沉,四年了,除了能在眼角眉梢看到沐浴了日月风霜的历练后,只更加沉稳和深不可测的颜色,他脸上竟没有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棱角深刻的五官,每一寸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他一副高山雪岭般的沉冷表情,竟不能让人窥探丝毫。
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将他的线条剪裁得完美有型,唐敛就这样,在她警惕而又强装镇定的注视下,往前一步。
夏繁锦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竟趔趄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刀削般的薄唇微抿,浸出了一丝笑意,“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夏繁锦瞳孔紧缩,背脊一软,她怎么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比四年前更加让人畏惧,更加恐怖了。
表情管理也越发向面瘫群体靠拢了,很好。
她靠着门板,冷笑:“唐先生,你这样的行为,我可以告你入室行窃。”
“你可以试试。”唐敛眼睛紧锁在她的脸上,就像在寻找她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想要看到她的每一寸痕迹。
夏繁锦心中寒意顿生,这是他的酒店,要抹去监控记录什么的,轻轻松松。
夏繁锦很挫败,酒店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刚才她叫那么大声,竟然也没人过来敲门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主要是,她不知道唐敛半夜摸进她房间想干什么。
这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手脚猥琐。
总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出现在你面前。
她实在想不出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便抵着门板,离他远远的站着,不冷不热的问:“唐先生,没事就出去吧。”
她说完,见唐敛不动也不回答,登时脸上的冷笑更浓,直接从包里掏出手机,对着他咔擦一声拍了照。
然后,云淡风轻的将手机往包里一塞,“我会检查一下财物有没有什么损失,有的话估计传讯的就是警察了。再见不送,出去记得关门。”
她说完径直就要从他身边走过,却不知刚要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侧身一挡,高大的身形顿时形成了一堵人墙挡在她面前。
夏繁锦目不斜视,盯着他衬衫领口的扣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夏繁锦唇角一勾,“要说的白天在你办公室、刚才距你两米之外的时候已经说完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断的四年前也都已经结束了。当年的事,经过这么久,她也学会淡忘了。
只是不代表她还能用正常的心态面对他。
总归,两人之间也已经像隔了几个破碎的世纪。
他说:“那该我了。”
夏繁锦皱了皱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抬头,唇上骤然被一道暖润的湿热碾压而上。
唇瓣骤然被含住,夏繁锦脑子里轰的一声,有几秒钟都处在空白之中。
而这时,唐敛趁机钻入她的唇齿,挑起她的舌尖吮/吸挑/逗,一下比一下更狠,一下比一下更烈,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吃入腹。
他的手也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猛地往自己身上按去,紧紧贴合,就像要将她嵌入骨髓一般。
夏繁锦觉得舌尖一痛,他用力过猛,擦破了自己的舌尖,也是这一下而来的痛楚,让夏繁锦顿时找回了自己。
她被他两条钢筋般的铁臂困住,丝毫不能动弹,后脑勺也被紧紧扣住承受他狂虐的吻。
夏繁锦抬腿就要攻其下盘,他就像能料到她所有的小动作一般,抱着她一个旋转,膝盖一顶,夏繁锦背已经抵在了墙上,而一双腿,就被他毫不费力的压制住了不能动弹。
她心中又气又怒,双齿一合,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溢进鼻尖,唇齿之间弥漫着铁锈味。
在她唇上肆掠的人这才稍稍松开了她,夏繁锦除了嘴,手和腿依旧被圈得紧紧的,她张口骂道:“混蛋!”
唐敛唇角被她咬破的地方深处鲜红的颜色,跟他幽黑无底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只动了动唇角,在笑,看起来竟然有几分阴鸷嗜血的味道。
而他竟然说:“吃了火锅?”
夏繁锦,“……”
一腔骂词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然后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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