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水说完,白意怔了好一会儿,不可思议的说:“还有这种事?”
顾如水扯了扯唇角,“拜托你了,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到现在,你还想着你那个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怎么办?”白意心疼的看着她灰白的脸色,一把将抱住了她。
顾如水的头被枕在了她的肩上,她终于舒适的闭了闭眼睛,好友的肩膀,算是这几天来最温暖,最舒适的时候了。
她轻声笑了笑,“白意,你和墨玉为什么会无条件相信我啊?”
“因为你值得相信!如水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却也不怎么会辩解的,我都知道,都知道……”白意拍了拍她的背。
“嗯,谢谢……”顾如水说到这儿,突然停顿了一下,她咬着牙,重重的闭了闭眼睛,忍下越发频繁的痛楚才继续说道:“那就,请你一定要帮我。”
“好,好,帮,我帮,”白意连连点头,“你想做什么都帮你做到,但是你一定要等我让我哥把你放出来。”
她这个时候真希望顾如水拿出平常的硬气来,谁也逼不得她,将她逼急了,她也可以像墨玉那样,无所顾忌,心狠手辣。
可白意不知道,因为生命中多了一个叶凉,带给了她太多不可违背的变故,导致她冥冥之中就注定要舍弃一些东西,比如,舍弃她的狠。
所以,她只有在这儿等着,她不知道她在等什么,等死,等报复,还是等着即将到来的他后悔的那一刻。
可是,他会后悔吗?
更何况,进了这里,她插翅难飞,就算出去了,叶凉不杀了她,特工营的人也会追杀她。
不过,只要她还留有一口命在,她一定毫不犹豫杀了那些陷害她的人。
顾如水眼中闪过阴狠,极其嗜血。
与她如今的孱弱极其违和。
她转眼已经是云淡风轻般的笑容,飘渺无痕,“白意,走吧,肯定已经有人通知了总部的人了,要是待会儿你哥过来了,你要是被禁足了,就不能帮我了……”
白意冷哼了一声,“他能耐我何……”
“快走吧!”顾如水伸手推了她一把,白意不舍的望了她一眼,狠了狠心,转身离开了。
白意的身影一消失在牢房,那层隔离玻璃瞬间又合上。
她再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看不见外面的人。
顾如水背对着走廊,终于安静的时候,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灰白却更加深暗,她眼睛半合着,竟似要失去意识一般。
她将手伸进了红色斗篷之下,颤抖着手摸向了自己腹部之下,那里原本温热的濡湿,已经变得冰凉,而她身下,湿漉漉的液体将她包围着,她无力的靠在了角落的墙上。
渐渐的,红色斗篷之下,有一缕鲜红流了出来。
顾如水手在抖,她将手伸出来看了一眼,满手的鲜红……
她对着自己的手,喃喃着,湿了眼眶,“对不起。”
————
白意跟着Joe从地下牢房出来之后,径直走向停机坪。
Joe跟在身后,给她套了一件厚厚的军绿色棉衣,他们这儿都是男人,配备的冬衣都是大号的,穿在白意身上,看起来,就像是偷穿了爸爸衣服的小孩儿,不过还好她只是瘦,一米六八的个子,还不至于让棉衣拖到地上。
Joe心想,终于送走了这位姑奶奶。
白意却冷冷横了他一眼,眼中警告的意味很明显,“要是我哥或者是墨尧他们几个问起,不准说我去了地牢。”
Joe眼观鼻鼻观心,“好的。”
可是我们已经告诉你哥了……
白意刚要上飞机,Joe突然说:“大小姐,要不要我派个飞行员帮你开直升机?”
白意嗤笑了一声,“你看不起我?”
说完,她自己径直坐进了机舱,启动直升机,离开这个位置隐蔽的总据点。
白意到这里的来,却是不是秘密,但这个秘密也只有他知道,但是在他还没有将与欧洲慕家的事情交代给墨尧等人的时候,总据点这边有人传来了让他一时间再也无法思考的消息。
————
在白意离开的这个晚上,地牢的巡逻人员照例巡逻。
走到尽头那个牢房的时候,他从外往透明的玻璃里面看去,并没有什么一样,安安静静的,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而且,这个顾如水,还保持着和昨晚一样的姿势,蜷缩在墙角,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上多了一件红色的羊毛斗篷。
巡逻的是一名白种男人,腰上配着枪。
他觉得这顾如水也真是耐得住,一天一夜了,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受了伤,动不了,可是没有老大发话,也没人敢让医生去给她真挚,只能由着她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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