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流连在书架上的纤细手指停了下来,她的身子有些僵硬的转过来,目光重新放在了书桌上,定格在那几本都和蛊毒有关的书籍。
殷洛怎么可能去翻看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她重新走到书桌边,继续翻着他桌子上的东西,而后便是那些殷洛自己打印出来的资料,上面写的很清楚,全是消除蛊毒的方法——
用热气将蛊虫熏至手腕处,再用刀子割出……
……
这一条条方法看的丁佳琪瞠目结舌。
她心下越来越冷,而后猛地拉开一旁的抽屉,抽屉里有一把花纹精致的瑞士小刀……
她慢慢将瑞士小刀拔开,而后清晰的看见上面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阿洛……这些不会是你的血吧……”她有些失神的低喃,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还是在和殷洛说。
丁佳琪静静地翻着这些书籍,她一页一页的翻着,最后,她翻到了殷洛折角做标记的地方。
“惑心蛊……传闻曾经在中国边疆地区无名小村落流传许久的歹毒蛊术,为惩罚那些出.轨的男人,将蛊虫下在男人身上……增强性.欲,男女交.欢时,会亢奋不止,和被下了惑心蛊的男人在一起,多数女人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死在交.欢之事上。”
丁佳琪回想着之前殷洛对她做的事情……
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她继续翻着,越看越深入。
她记得,殷洛和她说过,花夜就是边疆地区一个无名小村落里出来的人,她们那个地区相当的落后,还有活人祭祀这种事情存在……
难道花夜她……对阿洛……
丁佳琪想到后面,她的手都有些止不住的发颤。怎么可能……
蛊.毒……这难道不是武侠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不是武侠剧里才会有的术法?
她要怎么相信?
但是这些……
摊在她面前的现实,却指引着她往这条路上思考。
如果花夜真的对殷洛下了蛊毒……
想至此,丁佳琪又翻了几页。
“女人会用蛊虫控制男人的身体,通过剧烈的痛楚让男人的心神疲惫,最后达到控制心智的作用……”
“不可能,不可能,这太扯淡了……”丁佳琪摇着头,“再怎么样,也不能超出我的理解范畴啊……”
她现在有种对手不是花夜,而是一个传说,而是一个妖人的感觉。
半个钟头后,她合上了书本,她静默的看着书桌,而后发呆,良久,良久,她起身,走出书房,她抬起步子走到主卧室门口。
里面的声音没有断……
刚才听起来好似是带着些娇喘的嘤嘤呜呜声,此刻听起来却像是某个男人在忍受着钻心蚀骨般的疼痛,而压抑的闷哼……
刚才听起来,好似是一男一女苟.合时发出的刺耳声,此刻听起来却像是某人被折磨的快要死去的窒息声……
丁佳琪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屏住,她颤抖的小手搭上门把,而后一点点一点点的将门打开,只有一个缝隙的宽度。
主卧室内的灯大亮着。
门开了一点点,里面的声音便清晰了许多。
丁佳琪静默的看着主卧室里,茶几旁边,一个男人蜷缩在地毯上,他的手腕正在流着血,他全身惊鸾个不停。
“我说过,没有我,你解不了蛊.毒,为什么不信?”是花夜又轻又淡的声音。
殷洛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他那样高大的身影此刻看起来却是这般无助并且懦弱……
“你这手腕,你已经挑开过多少次了?书上说的如果能信,那岂不是太小看我花夜的本事了?”花夜就坐在沙发上,她的脚尖前便是殷洛的头。
“我又没有让你忍,就算别的女人受不了,我也能忍受,我让你碰,你为什么不碰?”花夜说着便蹲下了身子,一把拽住殷洛的微长的头发,“你在倔强什么?殷洛!”
殷洛一直保持着沉默,花夜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也根本猜不透此刻应该在房间里熟睡的另一个女人,她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这两个人都这么难懂?
“你和她分开,你就不用受这些苦了,不是吗?”花夜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着急,“你每天晚上偷偷跑到她房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殷洛依旧紧紧抿着唇,他的身子还在瑟缩不止。
门缝外,是紧紧捂着嘴巴的丁佳琪,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拼命地往下滑,她的一声声哽咽全被她自己强逼回去——
PS:今日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