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天不是爱跟人废话的人,除了陈炀他不会跟任何人说一句多余的废话,更不可能有耐心等待对方接受难以接受的消息。
“死了,凌晨从市区大楼跳了下来。”
我摇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自杀?他还没有替他妹妹报仇...他不会死的。”
“你要看尸体么?我带你去。”锁天说。
“锁天!”陈炀喊了他一句:“默默都要崩溃了,你能不能稍微婉转一点?”
锁天看了她一眼,扭头又看看我,转变了一下语法顺序,大概是他觉得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他从17层跳下来的,摔在了水泥路面上,你要看尸体么?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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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下午的时候做了许多种检查,在等待羊羊检查的期间,陈炀跟我说,徐一文的墓地已经找好了,第二天就会安葬,问我需不需要举办葬礼。
我坐在等待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检查室外面牌子上写的各种各样注意事项,半天才开口:“不用了...没人会去参加,更让人难受。”
“你要去看看么?”
“恩。”
“我陪你吧。”
“不用了,你告诉我在哪就可以,我想自己过去。”
羊羊身上有些地方伤的看不出来却比较严重,必须要住院观察治疗,一些体内的淤血也必须得想办法排出去。
当天下午的时候,羊雅琪就又偷偷从家里溜了过来,说是家里那边有大白那个大屁眼子在兜着,家里人暂时不会知道这些事。
只不过陈洺那边应该是瞒不住了,晚上他回家的时候如果看到我还是没在家,一定会找我的。
下午的时候我去问医生脑袋上的那个小纱布能不能拿掉,医生建议最好还是留着,我衡量了一下反正胳膊上的伤口也瞒不住,干脆就不再折腾自己。
羊羊虚弱的躺在床上,跟我再三强调他一个人在这过夜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我才被雅琪给拉回了家。
陈炀陪我一起回去的,身上的伤得有人帮着我一起圆谎。
好巧不巧的刚到家门口就碰见从屋里出来准备去陈炀家找我的陈洺,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胳膊上的伤口,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快步走上来拉过我的手来来回回将两只胳膊看了一圈问道:“怎么回事?”
我跟陈炀飞速的对视了一眼才开口:“今个不是跟陈炀出门么?碰着一个泼妇不讲道理,我们俩跟她打起来了...结果那家伙可狠了,指甲乱抓人...我又没个防备,这不就变成这样了么。”
为了增加可信度,陈炀叹了口气点头:“可不是么,谁知道那女人那么厉害,不然怎么着有个防备也不至于让何默伤成这样。”
陈洺一瞬不瞬的看了我半天后让开身子开口:“先吃饭吧。”
我们三人闻言相互快速的对视了一眼,都松了口气。
回到家里难免的还是要跟其他人把刚才的谎话再重复一次,小雨的暴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筷子一拍就非要拉着我去找那凭空捏造出来的老娘们。
好不容易被其他人劝住,钥匙非要让妈妈抱,我刚把她接到怀里,就被她蹭到伤口,嘴里立即就倒抽了口气,陈洺赶紧把孩子接了过去,脸色难看的扫了眼我的胳膊没有继续开口。
饭桌子上,老妈止不住的低估,到底是谁怎么那么泼,打架就打架,怎么能把人给抓成这个样子。
我在她对面低着脑袋吃饭,简直就是味同嚼蜡,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
如果爸妈知道他们的女儿把那个打她的女人给活活咬死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陈炀还好,起码对答如流,爸妈问起当时的情况,她竟然能现场编的滴水不漏,连我都差点信了。
饭后,爸妈想起来问道:“杨洋呢?怎么这两天都没瞧见那孩子了?”
陈炀眼皮都没抬:“在我家被我儿子给拴住了,好说歹说都不让他走。”
闻言,老爸笑了下:“杨洋那小子长的好看和善,孩子都喜欢他。”
一顿饭吃完,就在我起身离开桌子的瞬间,突然大脑好像抽风一样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整个人立即就顿在原地,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的大脑中的那件事,开始不停的搜索记忆中的画面。
在最终确认后...我回头看向陈炀。
家门外,我琢磨了半天才开口问:“陈炀,你家里那个桃子的前男友,叫什么名字来着??”
“周文啊,怎么了?”
“他还在你家里住着不?”
“在啊。”陈炀说起这个就头疼:“他还不如搬走呢,这样每天跟桃子见面也不知道算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了?”
“那天...徐一文的妹妹身边跟着的男的好像就是他。”
“谁?”
“周文。”
陈炀也愣了:“你的意思是说周文认识徐一文跟徐琪琪?”
“恩。”我点头:“而且当时瞧着他好像跟徐琪琪之间的关系还挺近的,虽然现在徐一文跟他妹妹都死了,但我觉得你还是稍稍防着点,那个周文...听你说的他干的那些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了。”陈炀的脸色严肃了下来、又稍稍问了点当时看到周文的情况后就扭头准备回家去了。
刚走出没多远就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回头对我道:“以前那个医生,晴天...你还记得不?”
“记得啊,怎么了?”
“他也在这里,上回桃子说见到他了,但是暂时不知道在哪里住着,指不定是难民营,需要我明天去找找么?”
“好,麻烦你了。”
“没事。”陈炀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恩,路上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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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里,桌子已经收拾好了,爸妈带着孩子先回去了屋子里,陈洺也回去了房间,跟小雨聊了两句后我也回去了房间里。
打开门,陈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见我进来关上门,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怎么了这是?整那么严肃。”我疑惑的走了过去。
“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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