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着道:“这一切都是陈指挥为您带来的,付出就有回报,这里十分公平。”
我没有行李,屋子本就打扫收拾的十分妥当,中间那黑衣人对讲机响了几下后他就先行离开了。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又转了一圈干脆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从衣柜里找出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便锁上门准备出去转转,顺便看看之前那个人说的带我去医院的人啥时候来。
我住在二十层,这一层一共三个屋子。除去我住的那一套之外,另外两套屋子内似乎都没有人。
进到电梯里,电梯下了几层之后停了下来,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男生。
让我注意到他的地方是他那张十分年轻却憔悴不堪的脸。
他进来径直将剩下每一层的灯都给俺亮了。
我站在后面来不及阻止,当时脸就黑了。
那个人似乎完全忽略到了这个空间里还有一个我存在,按亮了每一层的灯后径直走到角落捂着脸蹲了下来。
电梯里就这样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除了到每一层电梯都会停下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偷偷的扫了那个人好几眼,我轻了轻嗓子开口:“喂...”
那人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喂...你没事吧?”我加大了音量。
这下那个人终于注意到了我,身子微微僵硬了会后,蹲在地上仰头看了我一眼,神色中的悲伤还没来得急收起来,眼眶也都是红的。
就这么跟他对视了两秒钟,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哥哥的脸。
心里一动,接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上前蹲到那个人的面前:“你还好么?”
一直都说,人伤感的时候不能有人来问,不问还好,越问越想哭。
眼前这个男生就明显处于这种状态中,原本虽然眼眶都红了但好歹没哭出来。
这会被我一问,眼神先是晃了晃,两秒钟眼睛里水雾迅速的弥漫,紧接着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开始往外掉...
我很少见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哭成这副样子。一时之间也慌了起来:“哎,你怎么了?别哭啊。”
那个人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这时电梯又停了下来,似乎有人想要进来,但是看到我们俩后,扫了蹲着那男生一眼后又退了出去。
电梯缓缓的终于到了最底层。
底下早已经等了许多的人,但是门开口看着我们俩没有一个人往里进。
那男生仍旧在哭,我站起来,尴尬的看了眼外面的人群,又看了看他,干脆一咬牙,撸起袖子将他从电梯里拖了出来,边拖边对着旁边人抱歉的赔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点毛病。。。”
一楼的大厅里有几个保安,这个时候跑过来了一个看看我们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看到我拖着的那个人后,保安立即上前帮我扶住了那个男生:“呦,桃子这是咋了?”
我一愣...看了眼那个仍旧在哭的男生...一个男的,名字叫桃子???
那个保安似乎和这个叫桃子的男生关系还可以,看了我一眼问了住的楼层后,立即礼貌的问了声好:“原来是陈夫人。”
我不知道怎么应,只能笑了笑,指着桃子问:“不然,咱们先把他拖门外面没人的地?”
保安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眼神猛地一闪,闪闪躲躲的开口:“不...不好吧?”
我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只能解释:“这里人来人往的,大家都跟看耍猴似的,去人少的地。”
保安闻言,立即明了:“去楼梯间,那里没人。”
和保安一起连拖带拽的将桃子给拽去了楼梯间里,重重的关上门,外面大厅人来人往的声音淡了不少,这里楼梯确实是长久不走人的样子,都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桃子坐在楼梯上,脑袋靠在墙壁上,总算是不再哭,但是满脸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担心。
保安蹲到桃子身边,从身上摸出了烟递给桃子一根开口:“兄弟啥大不了的事,男儿流血不流泪,你这今天血槽都空了。”
桃子接过了他手里的烟,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开口说话语气也还沙哑:“定期排毒,我这做美容呢...”
我在一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猛地一抖,狠狠瞪了桃子两眼后,扭头打开了楼梯间的门走了出去。
差点忘了自己还有正事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