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楼,看着她进去前,大白似乎憋不住了,对着我问道:“那人跟你说的啥啊?”
我回头看了陈洺一眼,对大白摇头:“如果我说...他什么都没说你信么?”
大白斜了我一眼:“当然不信。”
“他只是说了些很奇怪的话,完全不懂什么意思,你赶紧别问了,回去睡觉吧。”
大白的脸色晃了晃,似乎以为我刻意想要隐瞒什么,有些不乐意的瞪了我一眼,切了一声扭头气势汹汹的走了。
大白离开后,我并没有着急跟陈洺回去。
而是指着不远处花田的小路对他道:“去走走?”
陈洺点了点头。
好像,上一次跟他这么散步还是在大院中的时候。
过年那天的画面,我这辈子应该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漫天的鹅毛大雪,陈洺坐在那里,眼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映衬着他好看的侧脸,好看的身形,组成一幅动人心扉的画卷,我问过自己很多次,陈洺这样的闷葫芦,整天像个鬼魂,到底为什么会非他不可般的死心塌地。
每次这个问题出现,紧接着眼前就会出现那个雪中的画面,然后这个问题似乎就再也没有了出现的必要。
和陈洺走在那条悠长的道路上,花开了很多,香味有些浓郁。
没有去谈论瘸子和刚刚小个子的事情,那么久以来,对于这种带着某种目的性做事情的人已经见了太多,陈洺更不用说,或许这些事情在他看来,就跟秋天树上落下一片树叶一样的正常。
小个子似乎是跟这里的制服队员们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关系,至于瘸子...从头至尾都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死活。
走出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我对陈洺开口:“刚刚,他和我说的话是远在天边,进在眼前,可望不可及,可望又可即,一切的最后终究不过是个空。”
闻言,陈洺停下了步子,转头看向我,半天才开口:“相比较而言,更应该注意的是第二句。”
我疑惑:“你听到了?”
“恩。”陈洺点了点头:“他说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在场的人,会以为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就说了这些啊。”我一时间还没有明白陈洺这句话的意思。
缓了几秒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你的意思是说他当时是故意故作神秘的跟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让旁边的人以为我知道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陈洺问。
“当然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如果上次丛林追赶不算的话。
“他是病毒刚刚扩散的时候,北京研究中心派过来的特级研究员,众所周知的天才。”
我讶异极了:“研究员?那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脑海中回想起了刚刚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浑身衣服已经沾染了一层厚厚的干了的泥印,头发也脏成一缕缕的,骨瘦如柴,满脸的狰狞恐怖,根本没有一丝丝的研究员穿着白大褂的高大上的模样。
陈洺摇头:“不清楚。”
.........
无论如何,现在起码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小个头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或许在他身上藏了些什么别人想要知道或者得到的秘密,他在被抓住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要自杀,只不过在自杀之前刻意营造出那种跟我透露了些什么信息的氛围,好让别人将目光都转移到我的身上,从而不再揪着他继续追查下去。
换个角度来想的话,就是当时那群人中,可能有一位,或者不止一位,想到得知什么消息的人。
而那些人,绝对是敌非友。
当晚回去的时候,陈洺将我带到了第一栋有人守卫的木屋里。
整栋屋子灯火通明,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陈缘和之前见到过的那个白头发穿着军装的老太太坐在客厅里。
这里客厅放了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的文件夹。
陈洺上前低声跟那白头发老太太说了几句什么话,就只见那老太太转头看着我,脸上温和的笑了下后微微点头,语速沉稳缓慢的道:“放心便是,定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