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我接话道:“如果一直这么等着,艳萍姐醒了的话,发现我们这样监视大妮,她会受不了的。”
“那这要怎么办?”小雨问:“放在身边也不成啊,咱们也不知道她啥时候就变了。”
顿了一会,老爸又是一拍大腿:“先不管这些,不让萍子在这鬼地方待着了,要是她早当初就跟咱们住一起指不定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来...你们几个年轻孩子帮把手,把默默她表姐夫给埋了,然后抬着萍子回去咱们那。”
“那大妮怎么办?”我问。
老爸看了黄瘦的大妮一眼,开口:“也带回去,先让她在院子的车里待着。”
不得不说,老爸提出的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建议了。
没人反对,当即我从孙邈的怀里接过了大妮,陈洺和他出门去准备挖坑。
老爸和徐一文上楼把表姐夫的尸体给搬下来。
众人都忙活开了之后,小雨看了仍旧在不知道生什么闷气的琪琪一眼,对她问道:“你又怎么了?”
琪琪本就不高兴,闻言扫了小雨一眼撇嘴道:“关你什么事?”
小雨被她这句话气的够呛,嘀嘀咕咕的说了句:“谁稀罕管你,毛病!”
琪琪似乎是听到了,脸色一变就准备跟她吵起来,二楼的徐一文似乎早早的注意到了动静对着琪琪喊道:“你给我安分点。”
陈洺和孙邈挖好坑之后,我们所有的人都走出了院子外,站在院子外的坟坑边上,几乎围了小半圈。
坟在蛋蛋的旁边,这大概是老爸的意思,或许是希望天堂里表姐夫还能有儿子陪伴着。
我们象征性的悼念了一会后,小雨上前垂头低声开口:“仁慈的父啊,这对父子也是您的子民,几个小时前他的儿子刚刚通往天堂,他如今回归天国,希望您能指引他通往天国的路,仁慈的父啊,愿您保佑他们父子,给予他们安详安稳。阿门。”
不得不说,小雨虽说平时渣渣姑姑的吵死人,但是这种时候虔诚的声音让人觉得十分的信服。
无论何时,人们的心中都会需要一份美好的寄托和信仰。
基督教的恬静,美好,追求安详和平乐,追求诚实守信,心善,从开始就将人类定义为‘罪人’的身份,我们对耶和华而言都是有罪的,这份定义能让我们用更加低的姿态来面对世事。
也或许我并不足以用贫瘠的语言去解释这其中的伟大教义。
这两场葬礼匆忙而又简单的结束了。
于很多人,或者说曾经是人的行尸而言,可以入土而安其实就是奢求。
如今我们不能给予表姐夫更好的葬礼,能做到的也只能是如此。
抬着艳萍姐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和外婆哭红着眼睛等在了院子里。
见我们抬着昏厥的艳萍姐,老妈边招呼我们将她放到屋子里早就准备好的床上,边时不时的背过脸抹眼泪。
外婆也拿着手绢,拄着拐棍在一旁擦眼泪。
大妮是被陈洺抱着回来的,原本在院子里玩的糯糯在看到陈洺回来后先是十分激动的冲了过来,但看到陈洺因为抱着大妮而无法抱她的时候,小嘴角立即下弯,眼泪汪汪的仰着脑袋跟在陈洺的后面。
陈洺将大妮依着之前说好的放到了车里,徐一文拿了被子铺到了后座上,然后才把大妮放进去盖好。
这一切坐完之后,外婆擦着眼睛从屋子里走出来,有些疑惑的问我:“默默,这...不是说大丫头也被咬了么?”
我挽住了外婆的胳膊看着车子:“暂时还没有变化的征兆,起码让艳萍姐起来再看看她。”
闻言,外婆感叹了两声世事无常,就又开始抹眼泪。
陈洺从地上抱起了糯糯,如愿以偿之后糯糯咧着嘴笑的很开心,抱着陈洺的脑袋吧唧吧唧对准他的脸亲了半天。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在院子里准备等艳萍姐醒来的时候,院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闻言我们都朝着大门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