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官哥儿跟小竹儿的病情十分危机,周茂命人将他们两个所居住的院落封起来。只允许送食物和水进去,并且严查十日内那院落里的人、物往来。
整个太子府的人、物也都不许出府。
我和周茂都曾在幼年染上过天花。病情都不十分严重,周茂身上留下了几个不太明显的疤痕。我就好像从来就没得过一样,没有任何痕迹。但此番有多凶险,亲历过的人心里都很清楚。当梁氏、许氏担心小愚儿安危,偷偷地问我要不把小愚儿抱去府外“避痘“时,我心动了。然而周茂很快就打消了我的念头,他说:“官哥儿和小竹儿如何染病还没查出来。如果是人为,你把孩子送出去。岂不是给人家送上门去。”
我心里乱,心静不下来,思路也变窄了。经过他劝说最后还是决定让小愚儿仍住在西厢房。将原本地院落一分为二,用竹子编了一堵围墙,圈出一个小院落。照顾小愚儿的乳母嬷嬷全都不出来。日常吃用,按时送食材进去。
一直被禁足的谢良娣从侍女那里得知官哥儿染病,找我理论。她来时,我正站在石凳上伸着脖子向小愚儿屋里张望。她一进门把过错全都推到我头上,甚至毫无避讳地说是我故意害她儿子染病。
我好几天都没正经睡,又站得高,被她轻轻一推人就倒了。
听见声音从房里出来的青荷跟绿荷看我被推倒,扑上来把谢良娣推倒在一边儿,一人一边儿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嘴里还问我“这么高摔下来不会有事儿啊?”
“你们两个刁奴竟敢推我?”
从地上爬起来的谢良娣恼羞成怒。她原本就是硬闯出来,身边带的人一个比一个凶悍。我这院子里还有几个她的陪嫁站规矩,一下子就把青荷跟绿荷围住了。
我头疼了好几天,也睡不好,这又被摔了一些,脑子彻底搅合成浆糊。
“良娣也看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势单力孤的青荷跟绿荷面无惧色。平时话不多的绿荷站到了青荷前面对谢良娣道。
“身为良娣出言污蔑太子妃已经是大罪了。良娣还敢对太子妃动手。那难道良娣入东宫前没有学习宫里的规矩吗?”
仗着自己人多,就觉得自己可以任性而为的谢良娣并有把绿荷她们两个放在眼里。她命身边的粗使嬷嬷把青荷绿荷押下去。
“你们是真不把我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啊?”
我坐在石凳上缓了缓,看见谢良娣要当着我的面儿对青荷绿荷下手了。开口对吵吵嚷嚷的人群说。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谢良娣横眉冷目,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几百把刀子严阵以待,随时把我乱刀砍死。
“如苏把这些人全都押进后院空置的破房子里去。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我说话的声音不大,吐字却十分清楚。
话音刚落,跟谢良娣来的五六个人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侍卫压住了。如苏得了我得吩咐,半刻也没耽误就把人带下去了。
紧接着我又让青荷绿荷把谢良娣送回去。
“你们敢动我?我是良娣,是谢家的女儿。”
还没缓过神的谢良娣被左右夹住,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拖走,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要摆脱控制。最后衣裙松了,发髻也歪了,好像秤砣一样坐在地上。
“我不服,你个卑贱的小宫女哪里来得这么多人,还不是仗着太子殿下宠爱你。”
我目光低垂看向妆面哭花了的谢良娣,要我怎么对她解释。她和金良娣忙着构陷我的时候,我忙着学习如何太子妃。她因为我得宠而在周茂面前大吵大闹得时候,我忙着安抚周茂手下那些因职位调动而忧心忡忡的官员家眷。还有小愚儿,虽然每次皇帝陛下把他抱过去我都很担心害怕,怕陛下不把他还给我了。但是每次他被送回来时,我都会让玉荷给那些小黄门、嬷嬷和宫女塞银子。
周茂曾说过:慢慢地他们会尊重你,甚至畏惧你。
虽然,我无时不刻不想逃走。但该做的事儿,我一样也没少做。
周茂从外面回来,谢良娣先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她用手帕捂着脸疼哭起来。
我觉得没意思,坐在石凳上不起身,也不给周茂施礼。
“殿下的心太狠了,妾就算在不得殿下的欢心。官哥儿也是殿下的亲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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