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笑了,觉得自己很没意思。
玉荷收起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太子妃还真是命不好,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得不到。”
她说这话是逾越了,可我想这才她的真心话,也就没在意。
金良娣和谢良娣被气得接下来几天都没来我这里。可我也没闲着,自从我平安生下儿子。皇帝陛下的赏赐,和前来探望的官眷就没断。坐月子坐成这样,我也是累。
“这玩应儿长得这么丑,他是你亲生的吗?别不是叫人给换了。”
在床上躺了十几个月的清平县主终于再一次养好了腿伤,可以借助拐杖出门了。她出门儿头一天就来了东宫。也不递帖子,也不等通禀,自己硬闯进来。
“县主说什么玩笑话。”玉荷笑着道:“小世子从出生就没离开奴婢和绿荷的眼,怎么可能被调换。”
“这可不好说!”清平县主笑着说:“这么大个小玩应儿,换一下就是一眨眼的事儿。”
“他出生的时候我看过,肩上有颗痣。”我被清平县主说的有些紧张,特意解开儿子的衣裳查看他肩膀。
痣还在,不会错。
“呆!”清平县主笑着说。
后知后觉,发现她不过是开玩笑的我气鼓鼓地又将儿子的衣带系好。
“娃呀!你就是春天种下的小树苗。很快就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在你的树荫之下,我的日子会过得逍遥又自在。”
我听清平县主这么说,心头一紧。将睡得好好的儿子抱起来。
“你要干什么?”我警惕地审视着清平县主。
“其实你应该清楚那件事儿根本就威胁不到现在的我。”我说:“年深日久,你应该没有什么证据。而且我嫁人了,也生了孩子。这就是一场无头公案,殿下一句话就能摆平的事儿。”
“这么沉不住气?”清平县主道。随即她叫房里伺候的侍女全都出去。
我看着玉荷、绿荷还有跟着她来的侍女出去,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
“你别怕我!”林俏俏笑眯眯地对我说。
“玉荷跟绿荷都是周茂派来伺候我的侍女。”
我慌得不行,却还得强做镇定。
“是啊!”林俏俏理所当然地答道:“可她们也都是从我们林家出来的人。听我吩咐有什么不对。”
“她们都是从燕州来的呀!”
从前我只知道玉荷是,没想到绿荷也是。
林俏俏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明白林俏俏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辅佐你儿子当皇帝啊!”
林俏俏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让我听了五雷轰顶的话。
“我没那个野心。”我说。
“你有没有也得有。”林俏俏回答说:“否则现在坐来龙椅上的那个人会杀了你。”
“为什么?”我疑惑不解。“殿下又不只有这一个儿子。谢良娣不也生了一个儿子吗?”
“双生子,不吉利。”林俏俏一脸嫌弃地说:“他最多是退而求次的选择。哪里有你这个好,生母出身清白,没有世家裹挟。出生之日还有祥云吉兆。你这儿子出生的时辰更好,还带来一场大雨解除了旱灾的威胁。”
我疑惑不解,上下打量林俏俏。她被我看烦了,问我看什么。
我说:“县主是女子,家世显赫,财产颇丰。可以说是上都城里最风光无两的贵女了。为什么非要参与皇权争斗。凭县主的地位,日后无论是谁登上皇位。都不会影响到您啊!”
“谁说不会影响。”林俏俏舒服地坐在床边的圆凳上说:“朝中几大氏族日渐衰败就是我的前车之鉴。如果我不趁现在抓住时机,等到你怀里这个小娃娃长大时。我家的余荫就遮不到我头顶上了。我这个人跋扈惯了,要我那么大年纪还要受委屈,还不如现在死了痛快。”
这么说,似乎也有她的道理。
我看看自己怀中的儿子,心情复杂,举棋不定。
“其实你也没有选择。”林俏俏笑着说:“金良娣和谢良娣都有生育。谢良娣还有个儿子。你现在看着还不错,可所有一切都是因为周茂宠你。如果哪天他厌烦了你,你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会失去。就算你不失宠,东宫添新人也是早晚的事儿。我劝你别太信周茂的那张嘴,他骗起人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又想起那天晚上周茂和玉荷的对话。周茂说他是在骗玉荷,我信也不信。当然,对于林俏俏的话,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