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我来替你决定

府，他们要去给一个人住在北境王府的楚母拜年。

    其实楚睿晟一直住在锦绣田庄，留下楚母一个人在佛堂，瑞雪几次都建议楚母到锦绣田庄来住，她为她重新布置一个佛堂，可惜的是楚母自己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认为北境王府安静，正好，死活不肯换地方，就算是来到了北境，楚母还是当自己是修行之人，平常除非是特别重要的节日，否则她都不会出佛堂一步，除了瑞雪和楚睿晟，人家想要见她，她也是十有八有不见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知道瑞雪和楚睿晟要来，楚母倒是特意的换了一身鲜艳颜色的衣服坐着等着瑞雪和楚睿晟过去。

    “祝娘/伯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新年快乐。”

    “起来吧，等你们很久了，来，这是红包。”见着瑞雪和儿子跪在地上，楚母给了红包连让两人起来，看着两人都穿着红色的衣服，笑，

    “这红色的衣服穿在你们身上可真真的好看，你们这般跪在我面前，我还有一种要喝媳妇茶的感觉呢。”

    “娘，快了，明年就可以喝媳妇茶了。”楚睿晟笑看着母亲。

    “是啊，明年就能喝了，快了，到时候你们要努力，争取让我后年就能抱上孙子。”楚母含笑叮嘱着儿子和瑞雪。

    “我们会努力的。”楚睿奄笑着答道。

    “恩。”老人就喜欢这一套，瑞雪深知不能反驳，笑着点头，在大年初一不能少了老人的兴致，反正到时候怀不上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陪着楚母吃过午饭，瑞雪和楚睿晟便从佛堂里出来，下午跟田姓众暗卫交流了一会儿，晚上就回到田庄一起热闹。

    除开大年三十晚上突然降雨，整个新年假期虽不是晴空万里，但起码也是天空明媚，一天最低温亦在十度以上，中午的时候可达二十度，还需得脱掉外套穿单衣。

    大年初八，北境之地首先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原本在北境城唯一的一家皇家钱庄关门，同时由北境王府所开的在北境之地唯一合法的钱庄，北境钱庄开业，掌柜的田三。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钱庄的装修在过年前就完成了，但是利率问题在经过以田三为首的众人才一再计算中终于解决了，虽然不一定是最合适的，但以他们现有的水平当中肯定是最合适的，且制作新的银票，也是需要花费时间的。

    往钱庄里存钱不但不要手续费了，钱庄反而倒给利钱，虽然起存条件是一两银子，可是这两年楚睿晟和瑞雪联手大大的增加了百姓们的收入，家里有一两银子以上存钱的百姓不少，于是钱庄还未开业，得到消息的百姓们就已经在门口排好队准备存钱了。

    毕竟在这个还没有投资概念，百姓们除了工作不知道再怎么赚钱的年代，存到钱庄本来就是他们唯一的渠道，以前许多百姓不把钱存钱庄是因为要手续费，所以钱少就放在家里更保险一些，可是现在只要你有一两银子就可以免费的存到钱庄，到了一定的时间还有利钱，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呢？

    虽然这事儿说起来好像有点不靠谱，毕竟这样的话钱庄赚什么呢，可是如果这是北境王以官府的名义开的钱庄，下了公文，并且将会是北境之地存在的唯一的合法钱庄，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五个窗口同时办理手续，两个贵宾窗口，办理十万以上存款事宜，其余三个窗口，一个窗口主要办理一百两银子以下的存款，剩下的两个窗口协助，但有一百两以上的存款，可优先办理，北境城的地主还是有不少的，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以前喜欢把钱放自家仓库里的地主们，都把钱从仓库里拿出来，放到北境钱庄，既安全还有利钱拿，多方便啊，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担心被贼惦记然后被洗劫仓库了。

    虽然北境城的地主们不少，但是能拿出十万以上的银子到钱庄里存的人还是比较少的，所以两个贵宾窗口开通没一会儿，就没有人来存钱了，然后田三将两个贵宾窗口改为普通窗口，也协助着另外三个窗口办理手续。

    长长的队伍让负责办理手续的职员连上厕所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亦是随便的几口吃掉，然后又投身于工作当中。

    请来的职员都是田三去请的很优秀的有过五年账房以上工作经验的人士，在钱庄开业前对于怎么样办理各式手续进行了训练，虽然是第一天做这样的事，但大家的手脚还是相当快的。

    第一天结束，关了钱庄后田三带着职员们开始统计，今天从早上开业到晚上关门，一共是四个时辰，一个窗口，共接待百姓五百人，其中存入钱庄十万银两以上的贵宾客户有八个，一共是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剩下的四百九十二人中，以存入一百两以下的百姓居多，但也有部分存入千上万银两的百姓，这里一共有十五万多一些的银两存入。

    所以北境钱庄第一天回收的银子，便有一百三十五万多两，之前特意定制的钱庄箱子，足足装了二十五箱，这个庞大的数字，亦让职员们口水直流，要是自己能有这么多的钱，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啊。

    钱庄这么多的银子，为了避免被人盯上，田三派人重兵把手着放银子的仓库，在这北境这地，恐怕暂时没有人敢打钱庄的主意。

    北境城便相当于北境之地的‘首都’，如今北境城的居民已经超过百万，瑞雪这边的长工就占了近一半的人口，而钱庄每天只能接待五百人左右，因为钱庄并没有因为第一天的火爆和存款出乎意料，第二天人数就减少了，和第一天一样，钱庄还没有开门，门外已经站满了等待存钱的百姓们。

    “开一个钱庄，真的是太赚钱了。”楚睿晟抽空到钱庄去看了一下账本，回来后和瑞雪说这话，“这敛财的速度，比做任何事都要快啊。”

    “这些是你借百姓们的，总是要还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拿这钱生钱。”瑞雪提醒楚睿晟，“所以不要太得意，也不要因为账本就不想赚钱了。”

    “我就是想要高兴一下，你不要提醒我嘛。”楚睿晟说着，“让我做一下梦也成啊，这么多的钱。”

    “你的钱还不够多吗，如今北境钱庄只有一家，这北境之地虽然小，百姓们的积蓄虽然不多，但北境钱庄既然是北境之地唯一合法的钱庄，你也该把钱庄开到每一个城镇，钱庄除了是敛钱的，也要为百姓提供方便啊。”瑞雪看着楚睿晟说着，可惜的是这里不是互联网时代，钱庄开分店，就意谓着职员需要做的事情越多，账本什么的也是很难搞的一部分，这大约也是她很不喜欢的一部分。

    “我知道了，钱庄分店的事我已经和田三说了，有了这第一家的成功，便是有了经验，这第二家第三家很快就会开起来的。”楚睿晟点头，北境钱庄虽然在北境之地合法了，但是那些在外行走的商人，需要的是北境之地之外也认可的银票，所以如今银票虽然印出来了，钱庄也开起来了，但他还是得去办相关的手续，让北境钱庄的银票在外面也通行。

    不过幸好的是现在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乱走，所以暂时不用那么着急，而北境钱庄银票在外面通用的事问题不大，相信皇帝会给他这一个面子的，实在不行，那也没有办法，大不了就不许自己的人随便外出吧，要外出就让他们自己带银子好了，出了北境之地再存入钱庄，要进入钱庄前，再把银票换成北境钱庄的银票。

    大年初十一过，气温起码比之前高了近五度，瑞雪看了看天气，觉得适合播种了，于是在长工们放完春节假期回来后，便重新的投入了生产，开荒播种这样的事情，对于大家来说只是分内之事，相当的熟练，瑞雪什么都不做，每天只是骑着黑帅在田地里巡逻，看看大家有没有认真的工作就好了。

    今年的生产，瑞雪将水稻和小麦的比例进行了调整，加之新开悬出来的农田，水稻的种植面积大大的增加，小麦种植的比例虽然相对的减少了，但实际的种植面积其实是加多了。

    如今锦绣田庄的种植可谓是整个北境之地农户们的风向标，一看锦绣田庄开始播种了，北境之地的农户们也纷纷的开始了播种，又是一年农忙时，大家都动了起来，整个北境显现出一种人人努力劳作的积极风貌。

    大年十五，田庄来了三位客人，一个是前前工部尚书，一个白头发白胡子老头，今年已经七十九岁高龄，一位是一个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据说也曾在工部任职，但因为得罪了某个大人而被免职，乃老头的门生，还有一个是老头的孙子，一个刚满二十岁但据说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很有天分的年轻人。

    老头姓高名崇，中年男人姓王名刚，年轻人姓高名江河，三个人便是楚睿晟请来建水库的，因为楚睿晟的关系，对于锦绣田庄的年轻女主人，三人虽然有些吃惊，但并没有露出什么轻视之意，反倒听楚睿晟提起建水库的想法是瑞雪想出来的，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赞同，认为瑞雪小小年纪如此的有想法，日后必成大器，可惜是女儿身。

    对于高崇认为自己是女儿身可惜了，瑞雪倒是没有太大的想法，按年龄喊三人，“高爷爷，王叔叔，高大哥，我这样称呼你们，你们不会建议吧。”

    “小姐客气了，我们此次是来为小姐工作的，直呼我们的名字就好。”高崇虽然对瑞雪一句爷爷相当的满意，但想到楚睿晟的身份和瑞雪未来的身份还是不敢托大。

    “无防，你为我工作是一回事，年龄和辈份上我喊你一声爷爷也是应该的，我下面的长工们，大半我都以叔叔阿姨相称，只有极少的时候才会喊他们的名字，这只是一个礼貌和称呼问题，跟托大与否没有关系，尊重这个问题，不是放在称呼上的，而是放在心里的。”

    “小姐不但有想法，而且见解独特，日后必成大器啊。”高崇再一次发表自己的看法。

    “如果不介意，你们可以喊我的名字。”瑞雪笑看着三人。

    “这万万不可，我们还是喊小姐吧，如此也自在一些。”高崇连连摇头，作为一个在官场上混过，从一个等级制度严明的地方而来，高崇见着楚睿晟见着瑞雪都觉得心惊，毕竟他如今只是一介平民，应该下跪拜见的，可惜被瑞雪给制止了，但他心里还是相当的不自在。

    当然，对于自己成为平民后还可以为为水利工程做点儿事儿，高崇本人是相当乐意的，否则不会楚睿晟一向他发出邀请，他就直接答应，并且带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和最宠爱的孙子过来了。

    虽然已经七十九了，但高崇的身体还是相当的棒的，最重要的是他一生都在研究水利工程，对于这方面的知识相当的丰富，头脑里所拥有的，才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大家相互的认识了一通，瑞雪让红一带着三人去客房，休息了一天，征求了三人的意见后，就开始讨论起建水库的事情了。

    对于建水库的事，瑞雪是想要借助乔山和北境山林的地势，以此来达到储水，减少工程的目的，对于瑞雪的想法，高崇理论上是相当支持的，但乔山和北境山林是否合适，或者是否有合适的地方，还得去亲自的堪察后才会知道。

    “江河，你和王叔叔一起去堪察地势，若是有合适的地方就作出标记，然后再带我去现场堪察。”高崇对孙子吩咐着。

    “我知道了，爷爷。”高江河点点头，这小子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多水，整个脸水嫩嫩的，五官虽然说不上多俊俏，但是那水嫩嫩的皮肤和眼汪汪的大眼睛，活脱脱的一小受模样，看着他总让人想要搂进怀里呵护，第一次在这里看到这么怜人的小子，瑞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似乎察觉到了瑞雪的眼神，高江河有些不敢看瑞雪，低着头红着脸避开瑞雪的眼神，

    “王叔叔，我们走吧。”

    “恩。”

    “要小心一些，我找两个熟悉这边地势的护卫带你们去。”瑞雪以主人的态度叮嘱着。

    “谢小姐关心。”高江河点头，耳根都红了。

    “我们知道了，多谢小姐。”相比之下，王刚就要落落大方得多了。

    瑞雪派了两个护卫带路，然后又派了一个护卫跟着高崇，让他带高崇在田庄周围转转，等人都走光了，坐旁边的楚睿晟便浑身散发着怨气，直直的盯着瑞雪，让她全身发毛，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干嘛这么看着我？”

    “高江河好看吗？”楚睿晟酸溜溜的问瑞雪。

    “还行吧，那皮肤很好。”

    “有我的好吗？”

    “差不多吧。”

    “有我好看吗？”

    “没你好看。”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他看？”听到瑞雪说自己比高江河好看，楚睿晟身上的怨气稍微的收敛了一点，“喜欢看美男？不会看我？”

    “你怎么又乱吃醋了，我不过就是看了他两眼而已，你跟高江河是完全不同的类型，高江河呢，比较秀气，而且你看他那么害羞，跟个女孩子似的，这样的人都需要别人保护，怎么能保护别人呢，你呢，虽然皮肤好，长得好，可是起码看起来不女气啊，跟你在一起，我不会想要保护你，而是想要老老实实的呆着，让你来保护啊。”瑞雪好笑看着楚睿晟，

    “偶尔吃醋虽然有利用身体健康，可是吃多了也不好啊，不但容易牙酸，还容易胃酸，知道吗？”

    “你少盯着别人看，我自然就不喝醋了。”楚睿晟醋意不改。

    “我也就看了人家几眼而已。”

    “那你还想看几眼？”楚睿晟有些炸毛。

    “我没这么想，他们是你请回来建水库的，以后必定还会有所接触，说话的时候看着人家是礼貌，难道你要我说话的时候看自己脚底啊？”瑞雪没好气的瞪着楚睿晟，突然就发脾气，是不是太不理喻了啊。

    “水库的事儿，我来负责。”楚睿晟沉默一下说道。

    “你来负责？”

    “不行吗，不信我？”

    “当然信你了，可是你现在事情已经够多了，要是你来负责，岂不是会很忙？要是累坏了身体怎么办？”瑞雪看着楚睿晟，有些心疼他那么累，

    “你要是累坏了，以后谁保护我，谁陪我一生一世啊？”

    后面一句话暖到楚睿晟的心窝子里去了，听到瑞雪这么说，顿时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你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而且这事儿主要还是交给别人来办，我主要监督一下进度就好了，不会很累的，我可以的，虽然事情不是很多，可是你现在也很忙，要是再多一件事，对身体肯定会有影响的，我也人心疼的啊，别的姑娘在你这个时候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你却已经开始当家作主了，难道你不累吗？”

    “我还好吧。”瑞雪笑笑，“要让我整天跟个大小姐似的，估计着我还不习惯呢。”

    “所以我才由着你啊。”楚睿晟将瑞雪抱进怀里，他看中的女人，怎么需要干活呢，可奈何瑞雪喜欢，只能由她了，而他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为她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