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不算防吧?”相处了这些日子,相互之间已经有感情了,东霞并不想怀疑珠米和桂粮,只是谨慎惯了,“咱们说的那些,没有证据,也不好跟她们解释。
她们和紫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好些年了,又都对紫英十分信服。万一不经意间把咱们说的话透给紫英了,不是打草惊蛇吗?
小心一点儿总是没错的!”
叶知秋半开玩笑地道:“我看你还是多防着小蝶一些吧。”
“也是,那丫头实在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东霞表情有些无奈,“我找个时间提点她几句吧。”
又说了一阵子闲话,凤康便回来了。夫妻两个回卧房说话,东霞和添香留在外间继续收拾。
“宫里的事,我跟瀚之说了,叫他明天找个时间去一趟柳府。”说这话的时候,凤康的眼神有些冷,“柳家若是识趣,就该让柳轻波从京城消失。”
他原想给乔月桐留下一线余地,谁知她非但不知收敛,反而找上了叶知秋。如此轻贱不自重的女人,只叫她离开京城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叶知秋对乔月桐也同情不起来,不愿再提这个人,便笑着问道:“沈公子不是自诩最懂女人心吗?那他有没有猜透定王妃的心?”
“猜透倒未必,不过他怀疑华锦郡主此番作为不只是对付你那么简单,似乎是有更大的目的。”凤康在这个问题上浪费了太多脑细胞,提起宣宝锦比提起柳轻波的时候还要反感,皱了一下眉头,补充道,“刚才侍卫来报,华锦郡主被太后娘娘留在慈安宫养胎了。”
“太后娘娘不是忙着装晕吗?”叶知秋语带调侃地笑道,“还有工夫管别人养胎的事呢?”
“还不是被你逼的?”凤康心情转好,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当着那么多人,说了一日找不到证据就一日不进宫的话,太后娘娘明知道找不到证据,势必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的。
华锦郡主留在慈安宫,她就可以拿防备你对华锦郡主下毒手为由,反客为主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一早宫里就会来人传旨,免了你入宫问安。”
叶知秋正巴不得,“那太好了,不用听她们拿腔捏调,配合她们说那些没营养的废话,真是谢天谢地了。
最好把入宫赴宴这档子破事也免了,虽然御厨的手艺没得挑,可跟她们一块儿吃饭,实在太影响食欲了。
要不我干脆在发表个声明,广而告之,说我跟华锦郡主彻底撕破脸,从此皇家聚会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凤康打断她的话,语气之中却没有多少责备之意,“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别人就罢了,至少芸母妃和玥儿是真心对你好的。
还有父皇……
对他来说,这样的宴席只怕办一次少一次了。”
叶知秋见他神色黯然,也敛了笑意,“我知道,我就是过过嘴瘾而已,哪能真不入宫?再怎么说,我也是皇家媳妇,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到的。
虽然父皇有时候很不讨人喜欢,可我得承认,我绝大多数时候还是挺喜欢那老爷子的。”
凤康将她揽过来,重重地抱了一下,“我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娶到你这么一个大度懂事又善解人意的媳妇?”
“类似的话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叶知秋在他怀里翻白眼,“麻烦你下次换一套说辞夸我好不好?”
“好。”凤康从善如流,立即改正,“你是我见过的最冰雪聪明,最美丽大方,最温柔体贴,最勇敢果决……”
叶知秋听他一口说了一大串,憋不住笑了,“行了,你再说下去我就真‘醉’了。”
两人说笑间便把今天遇到的糟心事抛在了脑后,俱是一夜好眠。
转天早上,叶知秋照例早起做好了饭。
叫人送了一份去疏雨院给犯懒不过来的莎娜,和为了陪她同样不来的佳禾,又送了一份给阿黎。
汤远修自从进了宫就没回来,搞得阿黎孤魂野鬼一样,整天在府里四处游荡,只有三餐饭点准时出现在止风院。
叶知秋掐算着下早课的时辰,在小厅里摆好桌子,可左等右等,也不见鸣儿过来。
打发桂粮去慕云院问了问,回说小世子上完早课并没有回去,叫安顺从大厨房要了早饭,在学堂里用了。
凤康脸色阴沉,一巴掌拍在桌上,“这孩子太不像话了!”
“算了,他别扭劲儿还没过去呢,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叶知秋好言劝抚,“他不过来,我们自己吃就是。”
凤康没什么胃口,勉勉强强地喝了一碗粥,吃了半个花卷,便匆匆进宫去了。
防着梁太后派人传旨,叶知秋没去千植署。在菜棚里打理了一阵子秧苗,因实在放心不下鸣儿,回房换了身衣服,带上小蝶和桂粮往学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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