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去融霜院说话,我们推辞不过,便由三位姐姐和桂粮出面随她去了,奴婢一个人留下看院子。
这会儿想是已经听着信儿了,正往回赶呢。”
“原来是这样。”叶知秋在她肩上拍了拍,“我们暂时不用人伺候,你还是留下看院子吧。”
珠米心知王妃叫她看院子不过是借口,让她赶快疗伤才是真的,心中感动,那声“是”应得格外恭敬。忙喊了两个粗使丫头来,为他们打灯。
叶知秋心里惦记着鸣儿,也不多说,脚步生风地向外走,将凤康抛在后面。
凤康紧走几步,从后面扯住她,无奈又好笑地道:“你急什么?
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晚去一会儿又能如何?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叶知秋被他拖得放慢了脚步,“我不怕他跑,我怕他烫着了。”
“我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各个机灵聪明,若发现他有什么不妥,自会给他传太医。”凤康拉过她的手扣在掌中,“你就把心放宽吧。”
叶知秋也知道心急没用,语带懊恼地道:“是我太粗心了,只顾跟你瞎贫,忘记鸣儿换好衣服会过来问安了。
定王妃怀孕的事他应该知道了,表面再平静,心里也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在乎。又听我说了‘巴不得甩掉包袱’之类的话,不知道怎么想呢。
我就怕解释了也没法消除误会,唉,前功尽弃了!”
“弃就弃了吧。”凤康安慰她道,“从来再来就是了,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们真心对他好,他迟早有一天会明白过来的。”
叶知秋并不觉得这件事会如他想的那么乐观,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吧。”
说这话便到了慕云院,贴身侍奉鸣儿的小厮之一安顺一路小跑地迎上来,见了礼,便躲躲闪闪地告诉他们,鸣儿入宫赴宴累了,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叶知秋往卧房的方向瞟了一眼,见灯火幽暗,便知道鸣儿这是在躲着他们了。
“鸣儿伤到没有?”她问道。
“回王妃,小世子安然无恙,只是鞋子湿了一块。”安顺躬身低头地答道。
叶知秋心下稍安,“那就好,既然他已经睡下了,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了,叫他好好休息。等他醒了,你跟他说……
算了,我明天亲自跟他说吧。”
安顺没有跟鸣儿去若晨院,只知道小世子去问安很快就回来了,情绪十分低落。并不知道他和王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过问,只管应“是”。
凤康对鸣儿给他们吃闭门羹的做法感到不快,出了慕云院眉头依旧紧紧地拧着,“你是不是太纵着他了?”
叶知秋明白他什么意思,“我们现在闯进去给他解释,他也未必能听得进去,让他自己冷静下来想想也好。
他要是不钻牛角尖,自己就能想清楚。他要是钻进牛角尖里不出来,我们就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吧。”
凤康苦笑起来,“有时候我真希望华锦郡主良心发现,把他要回去。”
叶知秋忙捂住他的嘴,“我刚才的教训不够吗,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你既然答应了你五哥,要把他好好抚养长大,我们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教养他。不为别的,就为兑现你的承诺,让你五哥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你是鸣儿最亲最近的人,要是连你都这么说,鸣儿岂不是太可怜了?”
“夫人教训得对。”凤康一副知错能改的样子,“是我口拙失言,以后不敢再说这样的话了。”
叶知秋嗔了他一眼,将这茬按下,“我今天在宫里见到你小姨子了。”
“小姨子?”凤康一怔,随即眯起眸子,“你见到柳轻波了?”
“是啊,她在重景宫门口拦住我,把我叫到偏僻的地方,跟我摊牌说,无论如何也要进雪亲王府做你的妾呢。”
她这话里玩笑的成分居多,凤康却无心玩笑,正色地跟她解释道:“柳轻波的事我没跟你说,并不是有意瞒你。
我叫瀚之去柳府警告过了,以为他们为保全柳轻波身世的秘密,必定会安分下来,无关紧要之人,不告诉你也罢……”
“好了。”叶知秋笑着止住他的话茬,“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要是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我也不会嫁给你了。”
凤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既高兴又失落。
高兴的是她的理解和信任,失落的是从相识到现在,她从来没有为他吃过醋。而他却吃了不止一次,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平衡。
叶知秋不知道他有这样矛盾的想法,撇开柳轻波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将话题转向另一个人,“紫英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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