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重伤,尚在昏迷之中,已脱离危险;七个伤筋动骨,十几个皮肉伤。
其余的都完好无损!”
今天剪除了其他皇子不少的羽翼,虽然多半是形势所迫,而非他们的初衷,不过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雪亲王府大获全胜。
最让凤康高兴的,还是叶知秋能够从选立储君的糟心事里脱身这件事。
“厚葬了那位,如有家属,好生抚恤。负伤的一律赏银五十两,其余的人赏银三十两。”他语调轻快地吩咐道,“晚上叫膳房烧些好菜,将库存的好酒拿出来,让大家好好喝一顿。”
“我替兄弟们谢过王爷。”沈长浩躬身一揖,又笑眯眯地问道,“王爷可估算过自己能拿多少分?”
凤康知道他想问什么,瞥了他一眼道,“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就是了。”
沈长浩轻笑一声,“我猜也是。”
洗墨在旁边听得半明不白的,又不好多嘴探问。
阿黎没瞧见汤远修的身影,便插话进来,跟凤康打听,“师兄,俺们先生呢?”
凤康对这个憨厚朴实的师弟颇有好感,面色和悦地答道:“汤先生还在宫里,今天大概回不来了。”
别的且先不说,就是为了多吊一吊皇子们的胃口,凤帝今天也不会放汤远修和那两位老臣出宫的。
那三位想必也都知道,只要出了宫,势必会被皇子盯着追问结果。告诉与不告诉,都不可避免地要得罪人。就算凤帝不留他们,他们也会想法子在宫里住上一晚。
阿黎颇为惋惜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沙漠里缺吃少穿,那边的饮食习惯也与中原各地差异甚大。汤远修正正经经过了几年苦日子,来到王府,被叶知秋好吃好喝地供着,就像饿瘦的老鼠掉进米缸里,别提多惬意了。
是以这些天他没干别的,光琢磨吃来着。叶知秋差人送去止风院的吃食照单全收不说,还要变着花样地点餐。
反正不管什么样的吃食,总少不了阿黎一份。
阿黎大饱口福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自己沾了汤远修的光。听说汤远修不回来了,他便自然而然地认为,晚上吃不到叶知秋亲手做的饭了。
凤康不知道这层原由,只当他担心汤远修,便安抚他道:“放心,汤先生不会有事的。”
“俺知道。”阿黎咧嘴一笑,“先生什么时候都不吃亏。”
他们说话的工夫,沈长浩便溜到叶知秋这边,“我有一事不明,还请王妃赐教。”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迷药吧?”叶知秋笑着问。
“王妃英明。”
“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吃过什么吗?”叶知秋提示他道。
沈长浩听了并没有露出惊讶或是恍悟的神色,显然早就猜到了,“我一直以为王妃这样珍视土地和粮食的人,是不会利用食物来算计别人的。
现在看来,是我大意了。”
“你的确大意了。”叶知秋也不为自己辩解,微笑地道,“不过你放心,那迷药是我拜托苏木特别调制的,只有安眠的效用,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
沈长浩勾起唇角,事不关己地道:“是啊,王妃怎么会给王爷下毒呢?”
“如果这件事让你心生不快了,我在这里跟你郑重道歉。”叶知秋说着便朝他鞠了一躬,“对不起。”
沈长浩赶忙避到一旁,“是我多嘴了,王妃千万不要介意。”
“你不介意就好。”叶知秋朝他一笑,便招呼了东霞几个进门而去。
沈长浩抬手遮住眼睛,将其中的懊恼一并掩盖起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
被她下药的又不止他一个,王爷都没有怨言,他有什么资格埋怨她不信任他?有什么资格跟她发牢骚?她是王妃,总不能跟他串通一气,一起瞒骗王爷吧?
那样的话,他只怕在王府也待不下去了。
沈瀚之,你当真是一个自作聪明的混蛋!
“瀚之。”凤康走过来,在他肩上拍了拍,“你没事吧?”
沈长浩挪开手,面上又恢复了闲散的笑意,“我怕是让王妃多心了。”
“不会的,折腾了一天,她想必是累了。”凤康宽慰了他几句,便叫他去前头的书房等着,“我换了衣服就来。”
“遵命。”沈长浩笑眯眯地应了,领着洗墨往前头去了。
凤康与他们背道而驰,回到若晨院,就见张弛和洛晓雁双双跪在院子里,俱是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