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给两人互相介绍一下。
赵老板拱手道:“原来是徐先生,失敬失敬!
徐先生的作品真是精彩,不知徐先生可有意愿,将白眉大侠的下半部分转让给北戏书馆……”
“至于价格方面,定然不会让徐先生吃亏!”
宣南书馆的伙计站在旁边,急得不行。
但人家都是老板,自己一个伙计也插不上什么话。
撒丫子开始往外面跑。
福伯接过话茬,朝两边的伙计吩咐道:“上茶。”
笑眯眯的,“赵老板,不知你打算给徐先生开多少价格?”
赵老板微微一怔,看向福伯,又看了看默不作声,低头喝茶的陈闲。
有些不好办呀。
试探性开口,“嗯,青云先生,目前在北戏书馆写评书,是一部公案,我给他开的价格是千字150文。”
“此人在大兴镇上,已经出名几十年,这个价格,不知徐先生还能不能接受?”
福伯轻轻抿一口茶。
“天气炎热,水生,把窗户都打开,散散暑气!”
赵老板见福伯根本没有继续攀谈的意思。
微微蹙眉。
看来不好接触啊。
“毕竟徐先生仅靠一部白眉大侠,崭露头角,而且还没有完结……”
“我也不太好确定,故事的发展脉络是不是会受到民众的喜欢?希望徐先生能够理解……
福伯轻笑道:“赵老板,我也不瞒你,你猜一猜, 徐先生为什么和我关系不错?”
赵老板微微颔首,脸上带着笑意。
很是自然说道:“自然是徐先生平日有闲暇时间也写一些话本交……给……福伯……”
说话断断续续,如同机器突然宕机一般。
作为开评书的书馆,平日里除了听听评书消磨时间,剩下的时间最是喜欢看一些话本故事。
突然想到一件事。
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置信。
看见那一袭崭新粗布衣裳的汉子。
不会吧?
刚想开口!
粗暴的声音传了过来。
“赵景初!你好无耻!徐先生已经和我们宣南书馆进行合作,就算是你想要徐先生的作品,按照咱们这行的规矩,必须也要等下一部作品。
还从来没有人半路截胡的!
无耻之徒!”
张老板从门外边跑了过来。
脸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赵老板心中微微发虚,但强装镇定呵斥道:
“那也没有你无耻,你宣南书馆的听众,专门从我北戏书馆拉人,这几乎是从我碗里扒口饭,更是贪婪无度!”
张老板找了个椅子坐下,喘着粗气。
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又不是我鼓捣他们的,他们自愿过来的!”
“自愿,你敢说是自愿?”找老板气抖冷。
“我宣南书馆靠的是价格优势,你北戏门票收得贵,他们自然愿意来我这边,这有什么好说的。”
赵老板呵斥一声:
“你敢说你卖的票便宜,说的是三个人就能免一张门票, 听起来倒是挺简单,可要是凑够三个人也怕是很难吧。”
张老板摆摆手,笑呵呵道:“那就跟我没关系了,我从来没有强迫听众,而这件游戏的规则,我也提前告诉了他们。
剩下的决定全部都是他们自己做的。”
眼神有意无意看向了陈闲。
事到如今,也仍在微微感慨。
三个人免一个人的门票,这个主意还是对方告诉自己的。
好算计!
事后他算了一下,以为自己可能不会赚太多。
将将收回成本,小小的赚上一些。
可临到账簿盘点的时候,他才发现。
拉三个人看着简单,其实也不是很容易,还有时间限制。
并且是在要规定的时间完成这个任务。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似乎每个人都想成为那免门票的一个人。
即每个人都想成为团长。
所以,当甲来邀请乙的时候,乙满不在乎道,我不爱看。
毕竟再怎么说不爱看,可要是凑够三个人,就免自己的门票。
白嫖怎么说都会香!
随后乙自己发起当团长,专门找那些不知道的情况人的人、如丙丁,去拉人。
这样的话。
三人成团还能顺利。
可若是丙丁知道消息的话,他也推说不爱看,接着自己开团,拉扯其余人!
少部分能成团,达到门槛要求。
但是大部分团体小组,几乎每个小组出现一个最离谱的局面——都是差最后一个人。
张老板微微感慨:“只能说人心都是贪婪的,每个人都想成为单独的发起者!”
当然出这个卖门票,是个鬼才,看向那一身粗布衣裳的汉子。
赵老板看向张老板,眼神灼灼。
“不知道,张兄,当初给徐先生开的价格是多少呢?”
张老板肉乎乎的脸微微一虚。
战术——低头掩饰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