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闲找到陈大伯,问问他村里、或者隔壁村里有没有合适的木匠、还有会砌灶台的手艺。
陈大伯表示,这件事情就交给他了。
路上,村民不断给陈闲打着招呼。
“嘿,大柱爹身上这新衣服,看着真精神,显着年轻得很。”
是的,随着陈家在村里的地位像是芝麻开花一样,节节攀升。
陈闲不装了,新的衣服也穿上了,彻底告别那打着补丁的衣裳。
不然老觉得在次元壁之外,冥冥之中好似有人在窥视、讥笑,真装。
不光是他,陈家人全部都是新衣服,就算陈闲现在上街到铺子买东西,也不会出现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情况了。
关于这一点,陈闲觉得很舒服。
也避免了很多糟心打脸无脑琐事,明白一个道理,人靠衣装。
……
卫宅。
为了能更好管理分号,卫意鸿特意在镇上买了一处宅院,省却了路途奔波。
卫光:“老爷,门外,顾氏布行的东家过来要拜访老爷你。”
卫意鸿微怔,“不见。”
似乎是勾起他的伤心往事。
不多时,卫光去而复返。
卫光畏畏缩缩:“老爷,顾老板说是有那灾星女子的消息。”
眼睛眯起来,“嗯,你把人请过来。”
顾君山拱手严肃道:“初次拜访,卫老板叨扰了。”
“顾老板,你家灾厄,我略有耳闻。”
顾君山正色道:“卫老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两家的爱子都是因为灾星命数太硬,关于这点,你可认同。”
卫意鸿眉心微蹙,“顾老板说得不错,也是命数,算了,那女子怕也是悲惨过一生,有了灾星的名头……”
顾君山摇头,“卫老板,你错了,你猜我在街上看到谁了?”
卫意鸿:“?”
顾君山沉静道:“那女子似乎又嫁了人,日子过得还不错,气色还不错,一身崭新的干净粗布衣衫,毫无补丁、她家摊子生意还不错,在美食街极有名气。”
“什么?”
卫意鸿明显呼吸急促。
顾君山翻过手掌,用食指骨节重重扣在茶几上。
噔噔。
“荒谬!一个灾星,连续克死两任未婚夫婿,还能马马虎虎过日子是不错,可凭什么?我的儿子难道白死了嘛?”
卫意鸿事先调查过那妇人的情况,自然是知道眼前男子的根脚。
在与自己儿子定亲之前,那妇人还有过一段定亲,顾家。
顾君山面色冷凝,“咱们的孩子半路夭折,她倒是活得滋润,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叹一口气,“也许那汉子的命够硬,能抵挡住那妇人的煞气!”
顾君山平静道:“卫老板,你刚搬过来,估计没有听说这汉子的身份耳,他不仅仅是一个农户,他的身份有些特殊。”
“嗯?一个农户被陛下封了从九品的闲散的官职?”
顾君山头疼道:“谁说不是呢?想要将那妇人打入泥沼,必须先料理陈闲,可这人身份有些不一般,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特意过来与卫老板商量一番。”
良久的沉默,气氛微僵,书房里面的小火炉上面的茶壶被烧得噗嗤响,卫光低头泡茶。
顾君山看向卫光,嘴唇微动,又左右张望。
卫意鸿:“阿光,你再出去一趟,查查之前和陈家打交道,尤其是发生过摩擦的无论是商贾、还是农户,要快!”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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