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教谕一脚踩下,舒服了。
夏学正皱眉,何训导压低声音,“矫情。”
陈闲得到消息也赶紧过来了,他怕陈贵一直应付不了这多学子,那些可都是财神爷。
刚来到的这里,便听到古怪的一句话。
气氛不对。
陈青山凑近他身边道:“闲哥儿,那老头说的每一个字还能听明白,怎么凑在一起,砸听不明白了呢?”
陈闲无语,“我也不知道。”
陈青山奇怪道:“你不是写话本的嘛?”
“写话本也并不是啥都会,虽然不太懂,应该不是啥好词,贬低女子的上学的?
陈青山皱眉,“本来想做县学这帮学子的生意还真的挺难的,有这个老头从中作梗,咱们可能要少多很多麻烦,出师不利。”
陈贵也叹气道:“谁知道,有些老学究确实比较顽固,闲哥儿的好计划可能试试不了。”
段竹君一脸喜色,走到陈闲跟前,“大叔,多日不见。”
陈闲拱手,“公子好久不见。”
施景行也凑到跟前,“大叔,美食街之行,还算顺利吧?”
陈闲点头,见对方笑容和气,也点头一笑。
其余县学学子也围到他跟前,赞叹道:“陈大叔,你家的红烧肉,味道真不错啊,今天有机会能上你们家吃个痛快啊。”
热热闹闹。
陈贵错愕,“青山,这时闲哥儿在美食街那边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咱错过什么了?”
陈青山皱眉,“不知道,闲哥儿,太能藏住心事了,许是在县城中发生的什么大事咱们不知道。”
“我想起来了,他家最近这几天一直在忙活盖房子的事情,至少三五天没有出摊,前几天才出的摊,难道是那没出摊子的时候,发生的祸事?”
也许吧,但看这帮年轻人的意思,当时恐怕他们也在旁边是观众。
看着人群中耀眼的汉子,许教谕心里隐隐不舒服,听学生的意思,他家的饭菜做得不错,至于嘛?
夏学正看了那帮疯狂的学子,讶异道:“许教谕,这帮少年平日里就是这样热情跳脱嘛?”
许教谕脸色黑沉沉的。
就连旁边的陆乘风看着那被狂热的表情给包围的汉子,一时间失神。
他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何训导轻笑道:“夏学正,市井消息你们有一些延迟啊,此人就是被陛下赐封的从九品将仕郎,最近在美食街掀翻污吏的陈闲。”
众人恍然。
原来如此。
一个农户不过是运气好和胆子大,走了狗屎运,被陛下钦点为从九品闲散职位。
怕是将自己以后几世修来的福气都给用完了吧?
许教谕深深看了他一眼,看了看那些热情的学子,微微发酸。
太没出息的学子,就是靠一些食物就能让你们如此失态,亏你们还是读书人,有点出息没有?
陈贵注意到气氛古怪,赶紧道:“几位大人,诸位学子,不如随我一起到村子转一转,然后中午的时候吃些饭菜?可好?”
“好啊。”
原本有些抱怨的少年人,在看到陈闲之后,得了陈闲的允诺,家里一定给大家准备红烧肉,让大家吃个痛快,这才缓解那种抱怨。
连带着小小的泥泞、泥巴土路,也不放在心上,只觉得就像是要娶美娇娘,那些乱糟糟的接亲规矩不过是拦路虎,反而还增添一点情趣和热闹。
陆乘风吐槽道,简直就像是秦楼楚馆的陪酒小娘子,变脸变得真他娘的快。
刚才你们嫌弃的那些话,还出现在耳中。
陈闲看了看他们的马车,路边的马打着响鼻,啃着路边的青草,微微一动。
对陈贵耳语一番。
微微一愣,“这能行?"
“试试吧,反正是有枣没枣先打他两杆子!”
陈贵笑眯眯,对其中那个笑起来和蔼的先生说道:“大人,不知道你们需不需要我们村民给你们照顾一下,添加一下草料。”
夏学正轻笑:“如此便有劳里正了。”
搓着双手笑呵呵道:“不辛苦不辛苦……就是这其中耗费的草料,还有不知道你们的马需不需要提供按摩听曲、舒缓身心的服务?”
夏学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陈贵正色道:“走了这么远路,人都有些乏力,马当然也很累啊,当然不同的服务有不同的价格,我刚才说的这些价格,每一匹马收费三十文。”
夏学正嘴角一咧,可真黑啊。
据他所知,在镇子上扛大包的苦力,一天也才能挣个30文,你这一下子给马洗澡、照顾添加草料就要了30文。
陈贵接着话语一转,“当然我也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反正不就是一匹马吗?累点就累点吧,又不是人,不需要养那么精细。”
他这么说话,夏学正倒真是有些为难,看了看何训导。
何训导轻笑,压低声音,“学正大人,反正这钱也不是您个人掏腰包,也是从公账上出,对马好一点儿吧,贵的应该有贵的道理,这些村民过的日子也不是特别容易,就当赏赐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