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丽娘和霜霜在帮忙。
大柱仔细检查茅草屋顶,二柱扶着梯子,他在上面忙上忙下。
看看有没有漏雨的地方。
三妞和四妞在干涸的河床边,找零丁的蒲棒,晒干后可以当成蚊香用。
同一时间。
苏府。
苏二公子翻身躺在床上看着话本。
看到精彩之处,异彩连连。
“真奇怪,这黑山老妖,不男不女,和女鬼的对话的时候,他是以男子身体洞房,还是女子身体?”
忽然有了奇怪想法。
苏二公子从福伯口中知道了此书作者是一个农户汉子,更加惊奇。
现在的做农户还要掌握学问呢?
门槛这么高嘛?
苏家大公子站在旁边,翻了白眼,“老弟,有没有可能,人家是先读书,没有指望,才去无奈做的农户?”
苏庸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一连十几日在外面奔波。
有些恼怒:“师爷,真是让本官郁闷,都提前和农户说了,提前收麦子,可能发生蝗灾,怎么还有农户不愿意行动,就算是行动,也是拖拖拉拉,每户也就几亩地,十几天的时间,扬场之后,送过来县衙的时间都有了……”
李师爷无奈道:“这也是农户的眼光粗鄙,只想着多让麦子成熟一些,往年也有蝗虫,没有闹出蝗灾,心存侥幸。”
苏庸看着面色困苦的百姓,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绝望,心有戚戚然。
“忙活大半年,地里的收成少了一半,当农户真难。”
继续道:“与他们相比,本官还是比较幸运的,读书的苦本官吃过,与种地的辛苦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本官小时候是在乡下长大,农忙的时候,全家上场,我爹、我爷爷,一整天弯腰趴在地里割麦子,然后扬场,搬运、磨面,之后下一季的播种,翻地,每一项都要耗费大量时间,体力,太累了……”
李师爷感慨:“幸亏大人努力读书出来了,大人天资聪颖。”
苏庸摆手:“我天资愚笨,所以家里人给我起名庸,所依靠就是大量时间的堆积,与熬夜刻苦背书、练习文章、书法,与我那些同窗比,我唯一的天赋就是一个坚持。”
李师爷更加心折。
作为一名饱受科举摧残的读书人,考几年考不上,无奈之下做了幕僚,他不佩服那些官宦子弟,就佩服孜孜不倦,天道酬勤的,从底层百姓杀出来的白丁,这种人身上是真的有一种特别的特质。
压不垮就是他的脊梁。
苏庸随意问道管家:“文浩他们俩在干什么?”
管家:“少爷子在读书、习武。”
苏庸疑惑道:“真的嘛?”
忽然觉得近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笑着对师爷道:“我现在觉得自己没有做官的天赋,未来几十年可能也就在县令位置待到致仕,现在想着,俩儿子能通过科举走上仕途,我也算对得起他娘了……”
到了后院静悄悄的。
苏大公子好奇道:“老弟,你怎么老是翻来覆去这一本话本,真这么好看嘛?”
苏二公子淡淡道:“老哥,你不懂,这话本非一般话本。写书之人的思想非一般无病呻吟,胡乱臆想的半吊子儒生。”
苏大公子更好奇。
出一身汗,接手过来。
不多时,忽然觉得有人在背后戳自己,甚至敲头。
“你干嘛?别闹,老弟。”
顺便回手掏。
神色古怪起来,回头,见一大汉双目瞪着自己。
“爹?”
苏大公子恍惚道:“这一定是个梦。”
用力捏苏二公子的手臂。
一声叫唤。
“老哥,你疯了?”
“不是梦?”
不动声色将话本推到苏二公子面前,接着一脸正色道:“爹,你都不知道,你都不在的这段时间,老弟,天天看话本,我刚夺过来,批判一下,你就过来了……”
苏庸淡淡道:“一刻钟,我站在这里的时间应该有的。”
苏大公子急了。
“爹你听我解释!”
苏庸心累,声音沉静,心痛到无法呼吸。
“老大,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话本玩物丧志,好好的时光不用来温习功课,还考什么举人,像咱们这种农户出身的农民,没有三五代人积累,怎么能谈享乐呢,你们现在每享乐一次,科举的路上就更泥泞一份,看来是让你俩经历底层百姓的艰难了。”
“明天我让管家送你回老家种地去!”
“爹,什么意思?我不要下乡!种地!”